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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锦如目睹鱼幽的恶行，脸上现出怒意，急忙抛下鸦岑跑到村人身旁蹲下察看，见村人从半空摔下受了很重的内伤，他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不知该从何下手医治。

“救……救我……”受伤的村人不想就此死去。

白锦如放下手握住了村人的手掌，脸上的神情紧绷着，心中猛地抽痛起来，没想到妖王竟然连这样的寻常人都不愿放过。

“救……救……”眼前的人喉咙中有着血，吐字已经不清，还在垂死挣扎。

白锦如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手中传来的力道越来越小，终于没有一丝力气能抓着他的手。

白锦如又睁开了眼睛，替死不瞑目的村人合上了眼，白凌不在这，他无能为力，而且就算白凌来了，也不能治好这么严重的伤势。

凌儿和风儿一样聪慧，凌儿若是在这，那就是在怀疑他来到这里的目的。

所以，还是不来为好。

他从妖王的手下口中得知会有妖前来屠村，便忍不住过来看上一眼。

这事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现在看来，白风带回的那个少年三泉说得没有错。

他是在与虎谋皮。

而虎是在试探他，还愿不愿意继续做着那场不平等的交易，这一切应该都和他没有看住白风，让白风去了平城有关。

从皇宫到除妖师内的路上，一般的除妖师都要走上几个时辰，因为都城的除妖师真正的栖身处在都城外的山上。

正是那次进宫面见皇上，他遇见了妖王。

听到身旁的风吹草动，白锦如立刻就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大声喝道：“什么人，快出来。”

身后是沉稳的脚步声。

白锦如回头却不见一个人的踪影，等再看回眼前的时候，面前出现了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头戴兽角，抬着头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不是人，是妖。

妖开了口，神情高傲语气散漫：“大除妖师，来做场交易吧。”

“你是妖王？”白锦如不敢松懈。

妖王轻笑，朝着白锦如的身前走出一步，迫人的气势也更近一步：“我喜欢和聪明的人做交易。”

白锦如犹豫，下意识往回看去。

妖王轻笑，丝毫不把白锦如放在眼中，转过身背对白锦如负手而立，慢悠悠道：“我想，聪明的人应该知道该怎么选，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白锦如握紧了手中的剑，打起了偷袭的念头。

“一条是活路。”妖王又立刻转身，正对着白锦如，目光牢牢地盯着白锦如的眼睛，说话的语气陡然凶狠起来，瞥了眼白锦如手中的剑提醒着动手的后果，“另一条是死路。”

白锦如低头一看，手中不知不觉冒出了冷汗。

手心里潮湿，他强作镇定重新握了握剑：“是什么交易？”

妖王望着山下皇宫的方向：“我记得你们的皇上有下令，你们每一年要抓住多少妖，如果抓不住这么多的妖，是不是算忤逆皇命？”

白锦如把剑一横：“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