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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臣离开的那天，多了一个人。

阿莲忘了穿鞋便跑了出去，路上有石子磨破了她的脚，她提着裙子，只顾着向前跑，落叶被秋风吹起，带着瑟瑟的寒意。

“清歌。”她高声喊。

将要上车的人停住脚步，斗笠下的白色帘纱飘了飘，她转头向她望去，阿莲看见她笑了，却未等她便上车离开了。

阿莲站在原地，翠儿从后面跑来将鞋放在她脚下，蹙眉低声唤她：“夫人…“

越清歌孤身一人走的，谁都没有带走，她身旁的婢女将一封信递给她，哭着说：“这是我家小姐给您的，她知道您一定会来，她让奴婢告诉您，此生与君识，幸也。“

阿莲伸手，将那封信握住，风拂过脸上时，原本温热的液体变得冰凉。

“夫人不要太过悲伤，这是小姐自己的选择。“

阿莲抬头，看见公子凉从府内出来，他遥遥的向车子远走的方向望去，慢慢将眼睛合上。

“为什么？“阿莲哭着问，她不懂。

他面无表情的将目光放在她身上，眸中有令人气愤的淡然：“不枉我当年未杀她。“

“仅仅这样而已？”她不可置信，天下竟有如此薄凉的人。

公子凉看了看她赤裸的双足，眉头不可察觉的皱了皱，推着轮椅离开。

“夫人，我们也回家吧。“翠儿小心拉了拉她的手臂。

那天，阿莲浑浑噩噩的走回去，坐在梳妆台前将信小心打开，有已经干枯的桃花从里面落下，她将花瓣收起来，绽开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