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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他，青珏突然从发髻上落下，泛着寒光的法器受到主人的命令直直的向站在门前的拿人飞去。

他只是淡淡的伸手，白色的光便将它挡住。

“何时记起来的？”

“雪宝拉住我的手时我便记起来了，天尊的法术似乎施加的很不用心，居然被一个小娃娃破了。”

青珏的光愈加浓烈，她额上的红莲从肌肤下浮现，莲池中的锦鲤似乎察觉到外面不同寻常的气息，纷纷潜入水底。

“这法器，是我赠你的。”他淡淡的看着她，白色衣衫动了动。

九莲眯起眼，青珏收回，她起身握住纵身向他飞去，“那又如何！？”

外面的天将似乎听见了里面的异动声，淡青色的光从无妄殿中升起，跑出没多远的桃棋疑惑的转过头，不知回不回去。

凤毓觞一手挡住她，另一只手挥了挥衣袖，结界便将无妄殿与周围隔离。他似乎像是逗弄一只自不量力的宠物，不收手，也不进攻。

她是气极了，红衣阵阵响起，青珏的法力被他挡着，竟开始反噬，她咬着唇，秀发散开，却执拗的不松手。

“我说了，它是我赠给你的。”他的唇动了动，青珏立刻从她手中脱离，失去了法力，她软软的落在地上，青珏的尖端反过来指着她，他淡淡的看着她，面无表情。

“为何如此？”她不解的仰望着他，如此之时，她才恍然发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那么远：“你爱我吗？”

他将青珏收回，挥手时那小小的簪子又回到她的头上，将一头散乱的发丝卷起，转身背对着她问：“什么是爱。”

她伏在地上，怔怔的抬手覆在胸口：“这里。”

“我的心，早被扔在赤渊深处，若是在那里，我想…我没有。”

“呵…”她自嘲的笑了笑，蹙眉问：“那天尊，为何要屡次救我？”

白衣消失在殿宇中，“众生皆草木，只是无趣罢了。”

无趣罢了…

她从无妄殿的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的冲出结界，守在门外的天将相互看了一眼，自从这仙子来了，无妄殿就没消停过。

九莲在桃园中挖出了许多酒，桃棋出来时，还顾不得心疼自己的酒，便看见她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无奈的问：“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是这个样子了？”

她未说话，只是不住的往嘴里灌酒，她听凡人说，一醉方休，喝醉了，心便不会痛，悲伤的事就不会记得。

“就算你将我这满园的酒都喝光，你也醉不了啊，这九重天与凡间不同，我酿的酒，不醉人。”

她将酒放下，桃棋说这酒不醉人，可她却觉得脚步虚的迈不动。南天门的天将见她出去，笑呵呵的问：“好久未见仙子了，这是又去凡间？”

她摆了摆手，纵身飞下，风吹着她的脸，有泪水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