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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工看上去有些费力，“他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凌若宁问了起来。前一个树人的树化进程大约是两天，按照这个速度，刘工的树化时间，应该是昨天下午。

“是今天早上。”工人的回答有些出乎意料。

“你确定？”

“确定。昨天晚上......刘工还带了个女人回来，嗨，也就干那事儿呗，我们好多兄弟都看见了，不信你去问问。今天早上还没到开工时间，他就穿着衣服，举着双手站在这里了。女人嘛估计昨晚就做完，拿了钱，就走了。早晨的时候还没有这样，就很正常和平时一样，我们去问他怎么了，他说动不了了，让我们帮帮他。我们无论怎么挪也挪不动，就像他的腿脚长在地上了，身上也很僵硬，我们也掰不动他的手臂，就怕一用力给掰断了。”

毛七七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下午五点四十六分，于是问了起来：“你们早上一般是几点开工？为什么现在才报警？”

“我们早上一般是六点半开工。我们也想报警的，是刘工不让我们报警，他说警察来了，他就完了。我们感觉掰不动他，就想着先干活，完了再试试。结果到了中午，脚上就开始长了树皮。我们哪里见过这样的东西？又害怕，又不敢报警。嗨，要是早知道这么严重，就应该早一点报警的。”

毛七七有些语塞。民工没有受过高等教育，害怕一个工头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在这件事情上却耽误了最佳的时间。于是对着这名工人说：“你跟那位穿着条纹长袖的警官回去做个笔录。对了，先告诉其他民工，这件事不要出去乱说。”

“行，我们也不懂，都听您们的。”工人对着毛七七与凌若宁鞠了一躬，便走过去找丁爽了。

毛七七照旧，拿出符纸，贴在了刘工头的身上，想要探寻一下灵魂的存在，却探测出有两股灵魂同时在上半身纠缠。很明显的是，其中一股似乎正在一点一点地吞噬着另一股，两股灵魂相争之下，本体的灵魂远远弱于外来的那一股灵魂。更值得深究的是，另一股灵魂并非来是常见的恶灵。

这是个比较重大的发现，毛七七拿起凌若宁的手，贴在符纸上，问着：“凌大狐仙，您见多识广，这种情况您应该见过？”

凌若宁闭着眼睛，感受着在这两股灵魂，不出几秒，凌若宁便已经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灵魂——是一种被称之为“魇”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