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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琴邦彦大汗淋漓，不知该作何答。

“你和他，太不一样了，”南望摇了摇头，心中失望之意愈来愈甚，“不对，你不如他太多了。”

司琴邦彦沉默不语，心中却在腹诽：情人眼里出西施，在你眼里，自己怎么可能比得过你的老相好。

“忘了告诉你了，其实我会他心通。”南望忽然抿着嘴微笑着说道。见司琴邦彦神色大变，又笑着说道，“逗你玩呢。”

司琴邦彦擦了擦汗，心中不断地默诵着道家净心神咒：智慧明净，心神安宁。越发觉得面前的南望当真是绝世妖孽，无论是修为，容颜，还是小手段，看来她口中的老相好，那个希言道士生前在世的时候，一定忍得很累。

“他心通是道家秘法，你说希言是不是很早就看破我的真心了？”南望有些失神，小声地嘀咕着。

司琴邦彦则是眼观鼻，鼻观心，选择了闭口不言，这种两口子的事情，他可不想掺和。

“你说世上的男人是不是都这样？舌绽莲花，谎话连篇？”南望回过神来，笑着再问。

“其实我和你说的那种男人不一样。”司琴邦彦摸了摸鼻子，很显然不愿意就这样被南望的地图炮击中。

“呵呵，就是这句话，”南望忽然笑得莫名的开心，“我见过很多男人，他们都会说这句谎话，然后他们就都被我杀了。”

司琴邦彦心中一紧，脸上的表情像是吃了屎一样的难堪，他是真的搞不懂飞缘魔的脑回路，这和正常人不一样啊，哦，不对，人家还真不是人，而是妖，还是绝世倾城的大妖。

南望止了笑声，问道：“你喜欢和你一起上山来的那个女孩子嘛？”

“啊？”司琴邦彦一脸懵逼，总感觉有种小学时候被和蔼可亲的女班主任骗到办公室问话有没有早恋的既视感，于是他皱了皱眉，挠了挠头，最后憋不出半个字。

“扭扭捏捏的，倒是有半分希言道士的模样。”南望的心情变得好了起来。

司琴邦彦听到南望说他扭扭捏捏，忽然就不乐意起来，大着胆子反驳道：“谁扭扭捏捏了，我就是怕你到时候去乱说，人小姑娘会误会的。”

“我当然喜欢那个小姑娘了。”司琴邦彦忽然抬起头，正视着南望，“不过我说的喜欢，和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不一样。”

南望注视着司琴邦彦的眼睛，看不出对方的话是真是假。

司琴邦彦略虚，继续嚷嚷道：“难道你就不喜欢那个小姑娘？你要是不喜欢，能这样就放过了她？”

南望又笑了起来，她已经知道答案了，这一次，她笑得比先前几次都开心。

刚才的小姑娘，勇敢，真诚，像山间游荡的魂火，可怜弱小到下一秒就要熄灭一样，但不可否认，的确绽放着光芒，这也正是她放过了洛瓶儿的原因。

不过她现在高兴的真正原因，是司琴邦彦不再刻意伪装出一副清风明月的模样，而是以真实面目示人。略显笨拙的掩饰和狡辩，有时候远比花前月下的肉麻情话来得动人。这让南望想起希言道士的小时候，所以她才变得高兴。

南望舒展了一下身子，然后自青石上站起身来。

夜风恰好吹过，撩起轻薄的黑纱。

司琴邦彦赶忙捂住脸，撇过头去，嘴中不停念叨着：“我没看见，我发誓我啥都没看见。”

“好啦好啦，”南望朝司琴邦彦招了招手，明知道对方其实看不见，“我要真给你看了，或者是你真的敢偷看的话，你早就已经和先前那些人一样死了。”

南望伸出手，按在青石上，轻轻一抬，就掀起了双人床大小的青石，露出压在下面的累累白骨。

司琴邦彦眼皮一跳，他都差点忘了，对方的身份是飞缘魔。

“你之前的回答让我还算满意，”南望将手中石板轻轻放下，“最后一个问题，如果回答得好的话，我就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