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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传来微微的喘息：“不要动。”

明明是那么熟悉的声音，暮至却听出了一丝危险，下意识不再动。

施栀安这才满意，虽然心痒难耐但到底惦记着什么。

“暮至。”

“嗯”暮至下意识回答，发出的声音却仿佛呻吟。

下一刻，他睁大眼睛，目光里尽是不可置信。

刚刚，刚刚那个声音，是他发出来的。

不可能。

不......可能.....

施栀安也是一愣，继而心头一热，他及时制止住，脸上的笑意一瞬间溢了出来。

但下一刻又收了回去。

暮至没有注意到他的变脸，仿佛还被刚刚的自己魔怔着。

“有一件事我想问你。”

“什么？”暮至的神志被他语气中难得的严肃勉强带了回来，但还是一脸迷惘。

“你......”话到嘴边，施栀安忽然又说不出来了。

怀中的暮至却睁着一双桃花眼看他，他想了想，还是开口：“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可心悦我？”

暮至的脸色骤然转红，紧紧闭着嘴巴，一句话说不出来。

下一刻，他挣开施栀安的怀抱站起身，起身后又不知道该做什么，有些手足无措。

脸上的红已经褪去，但耳朵还是粉红色。

施栀安哈哈大笑，没有再追问，他看着暮至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不论你是如何想的，我施栀安这一生，就是心悦你一人，举世为敌也好，千夫所指也罢。你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

“我就是，只喜欢你了。”

暮至似乎接受不了这么大的冲击，下意识就要跑出去，施栀安没有阻拦，看着房间里的门一开一合。

他的神色渐渐转冷。

刚刚要问的，自然不是这句，因为他知道暮至答不了，也不会答，但会让他心神大乱。

这就够了，因为他要确定一件事情，不能打草惊蛇。

抬手摸了摸自己胸口刚刚被暮至打了一掌的地方，没有半点疼痛。

仿佛刚刚打他的，只是个凡人。

“但是.......怎么会是凡人。”

回想起暮至带自己赶路这几日，好像的确不如之前快，到如今，才走到西州的中心。

原本他浑浑噩噩没有注意到。

但刚刚，暮至一收力，落下的就只有凡人的力度。

走的这几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

.........

说好的第二日走，施栀安不知怎的，又赖皮起来，说来次西州不容易，想再多玩几天。

暮至没有反对。

因为他也需要休息。

默默跟在施栀安身后，他抬起手，上面没有一丝灵力的痕迹。

想起昨天打在他胸口的那一掌，暮至将手捏合，放下。

他知道了！

施栀安背着手走在路上，没有察觉到暮至的慌乱，只是觉得身后有一道目光紧紧连在背上。

不停步的转头，见是暮至，脸上绽开笑，步子稍微顿了顿，与暮至并肩而行。

远远的，他们身后一家大茶馆二楼上的帘子轻轻摇动，却并无一丝风。

“这是要去何处。”暮至问道。

“听说这地方里有怪病，我们去瞧瞧？”他答道。

这几日除了陪暮至在客栈里休息，施栀安听到了许多东西。

虽然这里有星家坐镇，但他觉得有趣，想去看看。

暮至在修炼自然不知道，原本他是不准备带暮至去的，但他虽然失了灵力，也不是一般人或是其它东西能对付的。

且，自西疾谷归来，他似乎，对暮至多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眷恋，所以，真的是一点时间也不愿意与他分开。

西州耀城位于耀星山下，此处山水环绕，人杰地灵，的确是个好地方。

今日他们要去的，就是北边。

北边这一片的地下，鱼龙混杂，赌坊，花街，黑市，应有尽有。

这里面的有些势力，甚至不是人在把持。

但是，只要你有价值或者有需求，就可以去那里，输的赖不了，赢的抢不走。

闹事的也无法存在。

只是这北边明面上还是好的，繁华与朴素并存，看上去与其他地方没有两样，所以那个地方不好找。

要去，就需要人带路。

“这带路人嘛！”施栀安在解释胡乱看了一会儿，又胡乱指了家店：“就这里了。”

暮至知道他看似无意其实肯定已经观察好了一切，所以并未反驳，与他一同进去了。

施栀安顺手掀开帘子，暮至从他旁边进去才放下。

进门才发现这竟是一家成衣店。

眼睛不由自主的瞟到暮至穿着的黑袍上。

成衣店的老板已经迎了上来。

有些憔悴的面容见有客来强行涌上笑容，望着两人开口：“二位客官，想看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