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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尖上的人儿

作品:《 (快穿)她画风清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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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堇年送沈无忧离开之时,余笙笙一路跟过去,发现大门开了。    门外的迷雾中隐约埋藏了一座大宅子,虽看不清具体范围,却能明显感觉到比这个小破别院大了好几倍的样子。红砖绿瓦,金碧生辉,门前的两座石狮子更是虎虎生威,一看便是不俗。    余笙笙抬头看清了牌匾上“宣宁侯府”四字,啧了一声。    “好歹终于有第二个景点开放。”她摸了摸鼻子,抬步往外走去,然后……毫无预兆地被弹了回来!    栽在地上,余笙笙懵了十几息,才回过神来。她刚爬起,便眼睁睁地看着一道光幕挑衅似地在面前晃了晃,大门再“嘭”地一声关上。    “……”嚯嚯嚯,真有种。    诡异地沉寂了几秒,余笙笙爆起。    “笙笙,你冷静点!” 柒零立刻喊道。  “我冷静个球啊!欺人太甚!”余笙笙哼了一声,撸高了袖子,撩起裙摆大步朝门冲去。她今个儿不想办法把那只器灵打散,她“余笙笙”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怎料她还没靠近大门,灰蒙蒙的天空“哗啦”一场雨就来了。仿佛一桶水泼下来,余笙笙被浇个正着,整个人又傻了,顺带刚才鼓着的一腮帮子气也卸了下来。    “笙笙,你现在处于齐堇年的心里。这里的一草一物都是齐堇年的血肉所拟,若是毁了哪怕一丝,只怕他也会痛不欲生,甚至可能会猝死。”柒零赶紧趁机会把方才没来得及说的话都倒出来。    “笙笙?”见她没回应,柒零试探着又喊了一声。    “知道了。”抬手把眉眼间挂着的水珠抹去,黑雾已随着合眼之时散去,余笙笙面无表情地站起来,往回走去,“不就是出不去?不就是被困在这里吗?即便如此,我也会完成好魔君交代的任务,把沧尧攻略下来!”    走到廊下,余笙笙不适地甩了甩粘在身上的湿衣,伸手把门推开。    “叽呀”地一声,齐堇年似有所感,立刻回头看向那道开了的门。    “姑娘?”他轻声道。    余笙笙抿着唇往榻上扑。但齐堇年竟然在帘上挂了铃铛,她一碰,铃铛就响了。齐堇年长睫轻颤,立刻看向床榻之处:“姑娘,是你吗?”    嗯,下雨了,她就能和齐堇年对话了。  余笙笙翻了个身,坐起来去拆铃铛。    屋子里响起了清脆的铃声。一抹笑意在齐堇年嘴角划过,他没再追问,而是在这风雨夹杂着铃声中,走向了案桌,在烛光下翻阅书册。    余笙笙拆完了就丢到一边,用灵力烘干了衣服,向齐堇年的方向走去。“叮铃”,又是铃声。她低头,发现案子的一脚与架子处有根细线正好挡在她的必经之路上,线上头挂的铃铛便被她触动了。    好好的寝房,怎么还摆起地雷阵了?    余笙笙有些无语。她鼓着腮帮子蹲下来继续拆铃铛大业。    拆完了这一个,她连着线团揉到了一处,又往别处搜寻。她自认不是个招摇的人,怎能让这些小东西坏了她的人设?    倒是齐堇年藏铃铛的本事难以摸透,保险起见余笙笙贴着墙又趴在地上搜了一圈,连花几上的小红掌也被她扒开了花苞查看。    齐堇年翻完了一册书,悠悠地抬起头。窗外淅淅沥沥,雨势未有所减,他侧耳,手指摩挲着书页,兀地清咳了一声,带了些许笑意:“别找了,我只挂了两个。”    只挂了两个。  是只来得及挂了两个吧?    她早该想到的。毕竟她离开前,房间里可没有这些小东西。  余笙笙深呼吸,再吐了口长气,到底是不忿啊,讥讽道:“无双公子果真喜好也是天下无双,竟爱这点闺房乐趣。”她握着铃铛,泄愤一般用力地晃。    齐堇年眼中闪过了错愕,尔后蒙上了一层烟色。不知是不是余笙笙的错觉,他的声音似乎冷了些:“原来姑娘知道我啊。”    余笙笙把铃铛放到了一边。即已开口了,她也不打算继续沉默,哼唧了一声道:“无双公子雅名,谁人不知?”    “这倒是奇了。”齐堇年把册子重新翻到了第一页,念道,“谢苗,侍郎府二房嫡女,急病,没于景宁十二年春,距今已十年有余。姑娘不似能自由出入之人,又是如何得知身后之事?”    这是把她当鬼了。    “如何得知?转个身便是了。”余笙笙面无表情地道。  许是被这话冷到了,还是感受到其中满满的哲学氛围,齐堇年一时失语。    余笙笙趁这机会赶紧想办法。  原他翻看的那册子是先前托人调查来的亡于这别院中的人员名单。这人明知她在附近徘徊,还能做得这般心安理得,莫非是看过的话本子比她还多?    可叹落难公子与貌美女鬼的故事可不是这般容易上演的。齐堇年认为她是谢苗,但她要不要裹上这层包袱皮还是个问题。万一在生平之事上说漏嘴了,还不如她自己胡编乱造一个更适宜。    余笙笙退了一步,含糊道:“就算你知我之事又如何?难不成还想找个人把我超度了?”    “倒是听闻徘徊不散的幽魂都是对人间有执念,”齐堇年视线轻扫过书页,落在几行字间顿了顿,“姑娘可是有什么未解之结?”    哟。流光一闪,想到某个话本中的情节,余笙笙弹了弹腰间的珠串子:“有啊。小女子死得早,还没遇到如意郎君呢。公子要不……”    齐堇年清咳了一声:“谢二小姐死于难产。”    说好的急病呢?余笙笙抽了抽嘴角:“遇到了负心人,我……”    【叮,齐堇年魔化值 +30】    听到柒零的提示时,余笙笙愣住了。先前不过是 +1 +5这般平稳上涨的,这个大数值砸下来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果真下一息,她听齐堇年道:“根本没有谢二小姐。”    齐堇年合上了册子,烛光莫名地跳了下,待亮了时却没带去他眸中的暗色,看起来无波无澜,却不知隐在黑泽下的危险,只听他淡淡道:“这别院地狭偏僻,虽几度易主,却也一直空置。统共几个老仆,姑娘还想冒认谁呢?”    同样二十出头,比起单纯的纪岑,齐堇年面上看着无欲无求、似要一脚登仙之人,实则是个扎手的仙人球。他的高冷,更似看透世事沧桑后的漠然,一点都不好糊弄,扎手,还咄咄逼人。    余笙笙扁嘴:“我也没想冒认谁。从头到尾,都是你说我是谢苗,我不过没否认罢了。”    齐堇年:“呵呵。”脸皮倒是厚。    魔化值又+5了,但好歹没再迅猛飙升。毕竟她如今和齐堇年连初识都只勉强沾边,尚未搞清楚魔化值的用处前,余笙笙决定还是稳一点。好歹看了不少话本,她叹了口气:“我不过想找个称心人,相好一场。”    “人鬼歧途。”齐堇年的口吻渐冷,似已不耐到了极点。    寻常人但凡会看点脸色,也该知道退却。但余笙笙是魔姬大人,向来遇强则强,从不服输。    “可你不是快死了吗?”余笙笙拿他的话噎他。    殊不知这话戳到了他的痛处。心房一阵震荡,遮天的雾忽隐忽现。    齐堇年牙关一扣。手,不由地又抚在了心口。    说好的有她在,他绝对死不了呢?原来都是假的。她不过随口说说罢了,枉他还……到底是他妄想了。  呵,做鬼了也这般满口胡言,生前定是个赖皮货色。    他清冷的眉目暗藏了带着自己也没觉察到的愤然,宛若压在梅雨时节一抹怮黄,用微弱的声音闷声自语道:“我还没死啊。”    曾经调侃自己,也是敷衍别人的话,能够自然地说得让自己也信服,此刻却若满嘴黄连,苦涩卡在了喉头。    真奇怪。    到底是心……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