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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梦记九

作品:《 空山新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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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再起波澜(上)  却说小辉调配了一瓶果子露,石切丸走了过来,两人闲话几句,石切丸因见着果子露,笑道:“义辉公却是要拿果子露回去喝?”小辉道:“却也不是我要喝的,三日月也要,托我带一瓶。”石切丸道:“他是越发惫懒了,没由头地打发主子来厨房忙活,自个儿呢却挑三拣四地使唤人,等下我去说道他两句。”  原是他要探小辉的口风,才如此说,小辉虽不知他本意,心里也是有几分警醒的,见他如此说,便笑道:“大哥你却也别说他,出战了都累。偏巧前院的那些打刀们,除了那两个长谷部,哪个好相与?错一点儿他们就拉长着脸,可你要说对了,他们又不听你的。隔岸观火,阳奉阴违,借刀杀人,都是他们玩剩下的。今天打了几个地方,有两个地方前一个比后一个算起来人头钱少一百多个。这们着,清光和博多这两个队长就打起来了,清光打后图说人头钱按照图算,博多拿的誉牌多,说人头钱按誉牌算。这会子估计还在正屋吵吵呢。”石切丸道:“为几个钱,咱们却也不好插手,估计吵到天黑,没趣就散了。”一头说,一头走了出来。小辉走得快,端起托盘几步跟上,笑道:“我却也不想要插手这事,我和三日月,鲶尾兄弟,平野兄弟,厚哥哥在一块儿,本身也有麻烦,前田和平野一直死死地盯着我,怕我说不合适的话。”  石切丸一听,道:“我却也知道,这几天开的战场有点子特殊,偏偏是二战亚太地区的战场,虽说惹不上检非违使,偏巧人多势杂,头一会子你在帮东家,下一会你却要帮西家,你站哪个岸儿都不好,见东家杀人不能拦,见西家被杀不能帮,偏偏要等该败该胜的时候才能推他们一把,将那些个历史修改者杀了,且是憋屈。难怪前田他们盯你,得亏他们没站干岸儿或来个暗箭伤人,还真有些后怕。下次你跟小狐丸和邯郸他们去好了。粟田口的平野兄弟俩这会都有些个鬼迷心窍,带不得,一期一振也是个没心眼的,偏偏荐了他们。”  小辉道:“且是双方都有历史修改者,都要各打五十杆子,鲶尾还怕遭了两头骂呢。后来亏得司马穆之过来,说道:‘这里的胡蛮都快灭绝了,咱爷们儿还怕他们骂不成?挣钱不怕心子黑,发达就要遭得骂。’鲶尾急了,说:‘你能遭得骂,你上。’司马穆之就冲出去,一口气杀了几十个人。”石切丸道:“罢呦,他可是时之政府现任的头头,就这么没轻没重的,这要有点子闪失,学了那小霸王孙策,可怎地好了?”小辉笑道:“偏偏学不了孙策,他是个六翼,六翼可是能一人成军的。”  石切丸道:“你说六翼,我却也想起来了,三日月虽说是六翼,可他这会儿身子虚,你带他出去无妨,可他也得有照顾。有句话我要问你,你们一起睡么?”小辉道:“是一起睡的。”石切丸又问道:“他有没有用过海马咒?或说过用海马咒做什么?我记得他教过你这咒。”小辉心里一惊,道:“大哥一说海马咒,我却记得了,他说要生我的孩子,不会是他开玩笑?”  石切丸忙道:“哪里是玩笑,真而又真了!他身上的一个孩子有你的骨血,我却对你说真心的,他这身子不适合打胎,你也别迫他喝红花汤什么的乱七八糟东西,倘若孩子生下,我们自是养的,只求你对他们好些。”说着拜了下去。  小辉听了,又惊又喜,喜的是石切丸这样快就宽宥了他们,惊的是这些事这样快就被知道了,只怕还会有人知道,却是对孩子不好。思量半晌,只扑到石切丸怀里哽咽着说了句:“大哥尽管放心。”就不说了。良久才道:“无论怎样,我都拿真名起誓要保他周全。”  石切丸道:“如此,我便放心了,难怪他巴巴儿地托你弄果子露,他这段时间也确实香药吃酸的东西,只管陪他去罢,我还要去看看别人是不是在捣乱呢。”  却说石切丸去找鹤丸分辨不提,这边三日月却拉了邯郸男来,问道:“我有件事要求你帮忙,你能找七个国家的军服和国旗来么?”邯郸道:“我找得着,你要哪七个国家的?”  三日月却拿出一张纸,上书七首诗歌:  其一:栉风沐雨五千年,分合圆缺多悲欢。可惜终末不鉴史,血流漂杵骨若山。  其二:蜻蜓展翼心气高,自认万世不改朝。只因末世罪业满,四分五裂赴狂涛。  其三:跨马销金趁年少,天数茫茫思脱逃。万世霸业一梦醒,荒土寂静空牢骚。  其四:冻□□惊横巨云,将军剑冷荡妖氛,一朝风雪自天落,千门万户化冰尘。  其五:妖花偏从乱世来,奈何成毒枉费才。花谢花开入晚景,泪洒黑林百事哀。  其六:罗浮宫中满荣华,枫丹白露乐忘家。谁知盛世战火起,徒留烟云葬落花。  其七:西方海上生皎月,钟声水影白金阁。忽闻一夜风潮紧,王侯黎庶化鱼鳖。  邯郸男看过,笑道:“郎君直接说就是了,何苦写诗做谜地要我去猜,这万一猜不着,不是耽误了郎君的事儿?”三日月笑道:“你还能猜不着么?凭你这本事,休说我这几个浅薄谜语,料是个无量幻方,你也能解得。”邯郸男含羞带涩地一笑,拿了纸,道:“我去给伯信说说,从他那儿弄军服和旗帜也不难,要什么式样的,什么时候要?”三日月道:“挑最整齐好看的那几式,中元节前送来就行了。你去找他时候,捎带着将他要的绣花样子和磁盘带上,磁盘是万万丢不得的,派个刀装兵送去不保险。”邯郸男因而说道:“晓得,也忒小心了。”三日月又笑笑。邯郸男又道:“你要那些东西,是穿的还是烧的?穿的做精致一点,烧的话就不用太精细了。”三日月道:“不论是穿是烧,精细些也就罢了。”邯郸男又问是什么身材的,三日月就说了一些尺码。邯郸男笑道:“却真真地是个‘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又云个‘兔死狐悲’。”就出来了。  这边邯郸男去办三日月交代给他的事,那一头石切丸又找到了鹤丸国永。鹤丸见石切丸来了,就放下手里的活迎了出去,石切丸见他用爱染国俊的本体削了一堆竹皮,地上放着几罐饮料,便问:“国永莫不是要编凉席?”鹤丸道:“却不是凉席,是竹筐,阿萤要我编的。他力气大,每次去菜地砍菜却要提着篮子,一天下来多跑好几趟,耽误别的活计,二来也省得里外来回跑的时候,爱染国俊又走丢了。那一滩国行又不管事,整天只顾三个饱一个倒,就负责做饭,还做得让人吃了生不如死,上次国俊趁阿萤出去扒菜的时候走丢了掉到水里,他也只顾睡,没听见,亏得大家来得及时。”  石切丸道:“却也不容易,你这竹皮没有削圆,会戳手的,我帮你削两刀,正巧我有事要问你,咱们两个先坐下,一边干活,一边说。”  鹤丸心里藏鬼,不敢正眼看他,石切丸见他眼神游移,断定有戏,有一搭没一搭地同他说着话,在鹤丸将最后一片竹皮编进去的时候,石切丸见不能白帮他干活,便问道:“你和我弟弟走得近,这几天发现他有两样没有?”鹤丸听了,抄起地上原本放着的一罐白花蛇草水,咕噜一声灌下去,抹嘴问道:“他有什么两样?我却觉得他更有上进心了。”石切丸道:“罢了,这可不是好事,我宁肯他没上进心,他上进到把野种都怀回来了。”  鹤丸听了,惊道:“却把我吓住了,我却不信,还有这等事?他说孩子是谁的种了?”石切丸道:“那倒没说。”鹤丸听了,思索片刻,拍手道:“是了,是了,他害怕说出那人是谁后,有人来故意找他们麻烦,到底他是个情种,换了我,你来问,我就老老实实地说了,他是要还是不要。”  石切丸道:“听他的口气像是要,我也不打算打掉,孩子生下来不就知道爹是谁了?”鹤丸笑道:“搞不好是把小肋差。”石切丸冷笑道:“若是太刀,本丸里的太刀们脱得了干系么?”鹤丸道:“最主要的还是看像谁。”石切丸脸色一冷,道:“其实只要把脉,就能知道他给谁生了。他给谁生,到不重要,重要的是另一方不敢站出来,留他一个人受着罪。我看整个本丸,也就有义辉公有良心,认了一个。若别人还不知道怎样抵赖呢。这会子三个孩子已经两个有主。剩下一个却没人敢认,难道你们比不上半路成神的义辉公么?”鹤丸道:“你这话倒是说重了,我却也敢认,只是鲶尾和骨喰也洗不干净,我只和你弟弟睡了一回,那两兄弟呢?找他睡的遭数儿明显地比我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