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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作品:《 暮野里看夕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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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面顾朝夕突然问她想不想出去旅游,这大过年的,野暮确实是惊吓到了。  “为什么这么突然说要去旅游啊?”  “因为这么最近旅游的地方人少,而且,你这儿没有我住的地方。”某人一边收拾煮面之后的残 局,一边头也不抬的回答着。  好吧,这确实是事实,这大晚上,她也不可能让他开车回去,而且这附近的宾馆也都关门了的。本来就是做学生生意的,这会儿学生放寒假,宾馆自然也就关门了。  “嗯,那你想去哪儿?”过年应该有好多景区都关门了吧?  “那我们去欧洲吧,去法国。你的护照应该还没有过期吧”  “啊?去国外?”野暮确实是被她彻底惊到了。  “嗯,法国的冬天也很有味道。”  “额。。。。可是我最近打工的钱都是攒起来做为下学期生活费的,恐怕负担不起去国外的费用。”野暮如实的说出自己目前的境况。  “没关系,我给你压岁钱。”顾朝夕看着她纠结的脸,一字一句的说  “。。。。。。”无语了,压岁钱还能这么给。。。  “别发呆了,赶紧收拾行李,带上护照。我们马上去机场。”顾朝夕已经收拾好了碗筷,一边擦手,一边对还处于懵状态的野暮说。  “好吧。。等我会儿,我很快的。压岁钱明年还你。”野暮起床,开始收拾行李,这个春节,她不想因为钱的纠结而扫了他的兴。    在某人灼灼的目光中,野暮实在不好意思收拾太多,草草的收拾了贴身衣物和护肤小样就出门了。顾朝夕的车就停在楼下,一路直奔机场,除夕晚上的机场果然是宽松很多,取了机票,办了托运就直接进侯机厅了。  一路奔波,又加上侯机厅的暖气太足,野暮从进来没多久就开始打瞌睡了,直到顾朝夕提醒她登机。  终于在法国时间初一的晚上到了法国,由于飞机上睡得太多,到了酒店反而有点睡不着了。顾朝夕啥也没带,拉着她一起去超市采购。  晚上的人并不多,俩人推着手推车慢慢的逛,基本的洗簌用品酒店都有,但是身边这位少爷却是空手过来的,除了手机钱包,啥都没有。这大冷的天,啥都得添啊,毛衣外套还好,一起挑也不甘尴尬,反正颜高身材好,看他试衣服就当看免费的时装秀了,赏心悦目得很。可是到了贴身衣物的时候,这个气氛就变得很奇怪了。  “要不,我在外面等你,你自己进去选?”某人扭头看着外面的电梯说。  “嗯,我穿某某品牌,下次别买错了。”带着戏谑话让某人再次不争气的红了脸。  到深夜,俩人终于买好了衣服,顺便吃好了晚餐,正宗的法式套餐让野暮餍足。回酒店的车山就已经开始犯困。回酒店随便洗洗就睡了。一夜无梦,第二天一大早就被敲门声吵醒,睡眼惺忪的打开门,顾朝夕斜靠在门边正看着她,左手提个袋子,看她开门便径直走进来。  “赶紧换衣服,今天带你出去好好转转。”坐在沙发上看她一脸茫然的样子。  “哦,等我10分钟。”拿出衣服冲进卫生间。  野暮出门一向简单,换好衣物,简单的收拾,直发简单的梳顺,脸上从来都是简单的护肤,一直浅橘色唇膏让整个人的气色看起来干净而健康。  拿好包准备出门的时候发现,顾朝夕仍然坐在沙发上不动,眯着眼睛看她。  “干嘛?走啊,不是出去逛吗?”野暮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先别急,过来。”他冲着他点点头。  野暮走到他旁边坐下,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把外套脱了,把这个换上。”手边的袋子递给她。  不知是什么时候买的羊毛呢子,浅粉的颜色,很适合她的气质。  “一定要换?”这么突然的一下,心底隐约有点不那么欢喜,像是拿不出手的水果,摆出去之前至少要喷点水显得好看一样。  他不说话,直直的看着她。  野暮放下衣服 ,转身看向窗外。    等了2分钟,没有回答,顾朝夕保持着眉头紧缩的表情看着她。无言,沉默,继续着,野暮看向窗外,顾朝夕看向她的背影。确实,自己想要让她换衣服的动机确实不纯,但并不是野暮想得那样。昨天看见这件衣服的时候就觉得和野暮的气质非常配,她想要看到更漂亮的她,他想要炫耀,向每一个路人炫耀,自己爱着的人美得如此耀眼。他没想到会让她误会成这样,他没有丝毫嫌弃她的意思,相反,他害怕,他害怕她会拒绝他的好,离开他。  如今看来,这个女人内心是如此的敏感,如此没有安全感,即使是惊喜,也带着疑虑怀疑的成分。    “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是我想要炫耀,你的衣服和我是情侣装。我想向所有人炫耀我的女朋友是最美的。这个解释可以吗?”顾朝夕慢慢靠近窗边,轻轻的从背后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地解释。    没办法不转身,转过脸看着他一脸的真挚,没办法生气,可是心里还是有气,而且刚刚闹得算不上愉快,此刻气氛太尴尬。  微微别过脸,放开他,走向沙发上拿起装衣服的袋子走进卫生间换衣服。浅粉色的长宽呢子,高领的设计可以保护脖子免受寒风的袭击,腰间的同色款细腰带很好的勾勒出腰身,软软的呢子穿在身上很舒服。看着卫生间的镜子里的自己,发现果然和他今天的黑子呢子是同款。  走出卫生间的时候,顾朝夕满眼的惊艳之色让野暮有淡淡的虚荣心满足的成分,之前因为这件衣服闹的不愉快也消失不见。拿起先前丢在沙发上的包包,主动挽起顾朝夕的手拉他出门。衣服美丽,心情更美丽,有一个人肯为了你无条件的妥协,有时候是一种福气,如果这种感觉是爱情,那就是最宠溺的爱情吧,安心的幸福。    巴黎的冬天是银色的,大雪覆盖了整个街道,香榭丽大道上的梧桐树上早已没了叶子,光秃秃的枝条上落满了积雪,看上去像是树枝披着毛茸茸的披风似的。路上行人不多,有小孩子穿着滑冰鞋在路上穿梭,冻得红扑扑的脸上满是笑意。本来有些发冷的手早就被身旁的人握住塞进大衣口袋。温暖从对方的手掌源源不断的输入,即使是在在银装素裹的街道上,感觉不到丝毫冷意。    一阵风吹过,树枝上的积雪“扑扑”落下,顾朝夕的头发被飘落的学零星的挂上了些许白色,看上去像是韩剧里面的那个雪地里的男主角。一时玩性打发,看到前面一处积雪颇厚的广场,突然挣脱了顾朝夕的手,奔过去,迅速的抓起一团雪朝跟来的某人的身上甩出去。来人猝不及防,从头到脚都挂了一身的白。看着始做俑者一脸奸计得逞的笑意,顿时明了,看来这个小妮子是预谋已久呢。从地上抓起一团雪,慢慢朝她走过去,看着她惊叫着跑起来,小跑着追赶她,看她吓得一路的转圈尖叫。最后终于无力的求饶。冰冷的手故意放在她泛着粉色的脸颊上,听着她哇哇乱叫,自己也不觉笑出声。野暮的笑容很珍贵,她总是礼貌周全,温柔和疏远的待人,她这样心无防备的笑很珍贵。    玩累了雪就去广场喂鸽子,冬季的游客少,鸽子们的食物也比较匮乏。在旁边买了些碎的谷物散在空地上,看鸽子们争先恐后的啄食。先前的跑闹出了些汗,此刻坐在楼梯上被风一吹不觉有点发冷。靠在顾朝夕肩上,就这样看鸽子飞来飞去也觉得温暖。    晚上吃过饭后,野暮实在是头晕,只想好好睡觉,所以拒绝了顾朝夕拉她出去看烟火的建议,回房间洗澡睡觉。睡觉之前喝了水,半夜嗓子撕扯般的疼痛让她在半夜里醒来,摸着黑打开了床头灯,倒开水喝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一直发抖,开水洒在桌子上顺着留下来直接烫到桌子边的脚上。野暮疼得冷汗直冒,一个脚又头晕,一路扶着柜子去卫生间打开淋雨喷头,用冷水不断的冲烫着的位置。虽然暂时没有起泡但是红了一大片。摸索着回到床前,看了看手机时间,凌晨3点。虽然头晕,但是睡意却没有了,喉咙疼,喷嚏连天,涕泪俱下,实在没办法睡,索性盖着被子半躺在床上,看窗外的天色一点点的变亮。直到早上顾朝夕的m Call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是鼻尖通红,眼睛充血了。  “怎么了,怎么过了一晚上成这样了?”顾朝夕看着她没穿鞋的脚,直接抱着她走向床边。  扯过被子给她盖上,发现她左脚脚背一大块红印,抓过来仔细一看,像是烫伤,再看看旁边座子上的热水壶和杯子,大概也知道了怎么回事。  “昨晚就开始了,怎么不叫我?”声音像是带着不悦  “太晚了,而且也就是稍微有点感冒了,也没什么大事,不用打扰你的。”野暮隐隐感觉到他的怒意,只好斟酌着把事情说得轻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