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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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安生带着两个20出头的黄毛,从走廊另一头过来,脸上肥肉四颤。高高鼓起的大肚腩把身上的T恤撑到最大,露出肚脐明显的轮廓。 他们走的很急,走道里候诊的患者和家属纷纷侧目。 “呵~”阎骞嘴里发出一声嗤笑,收了视线不疾不徐朝袁一曼走过去。 袁一曼挂断电话,死死抓紧手机,心脏因为恐惧而不断加速跳动。 姚安生没注意到阎骞,眼里只有袁一曼,胸口涌动着滔天怒火。他在江城求了好久才得以提前一天释放,她倒好,不但害得他妈坐牢还把家里的钥匙给换了,谁给她的权利和胆子! 他妈都快60了,她要是肯跟警察求情,顶多是教育教育根本不可能被关起来! “袁一曼!”姚安生吼了一声,整张脸都扭曲起来,“你到底什么意思!” 阎骞见袁一曼明显抖了下,不禁沉下眸子,冷冷转过身盯着姚安生,“怎么又是你。” 袁一曼退到诊室门口,手臂一伸迅速把门关上。 爸妈肯定听到了姚安生的吼声,她不想他们出事也不想医生被连累。是她大意,姚安生让人谎称客户给她打电话,她一时不察说自己在军总院这边有事,根本没料到姚安生恰好到附近。 她爸的肝确实不大好,这些年一直断断续续的上医院拿药,姚安生会猜到在哪个科室不奇怪。 “骞哥?”姚安生错愕,回过神再次逼近过去,硕大的肚子不住晃,“别他妈多管闲事,老子今天要打死这个贱人!” 阎骞危险眯起眼,懒洋洋抬手拦住他,“你刚才骂谁呢?” 姚安生横眉怒目,“关你屁事!让开,不然连你一块打,别以为老子怕你!” 阎骞嘴里发出一声轻嗤,下一瞬,结实有力的拳头便砸到姚安生那张肥腻的脸上。他在昌城横的时候,他姚安生还不知道在哪呢,也敢在他面前老子长老子短的。 突发的变故使得走道里骚乱起来,候诊的患者和家属惊呼着纷纷散开,跑远远的看热闹,有人偷偷报警有人拿着手机录像。 “操!”姚安生趔趄了下,第二个拳头裹着风又砸了过来,他躲避不及重重摔进走道左侧的等候椅上,半天起不来。 跟他一块来的黄毛吓得连连后退,谁也不敢上去帮忙。姚安生两百多斤的体重都被打成孙子,他们上了也是送死。 阎骞甩了甩手,摸出支烟含嘴里,施施然抬脚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就凭你还打我,嗯?” 姚安生挣扎坐起,气喘吁吁地瞪着他,“老子要告你!” “哟,还知道用法律了。”阎骞含着烟,皮笑肉不笑地掏出手机给裴盛打过去,接通就问:“裴盛,我被人恐吓,精神赔偿开价多少合适。” 裴盛估计是被他问懵了,好一会才反问:“哪个孙子这么不开眼,恐吓你?” “开不开眼我不知道,我在方宸这被人恐吓了,人家要告我。”阎骞嘴角扬了扬,挂断电话,脊背弓下去夹着烟的左手拍向姚安生的脸,为难的语气,“怎么办,裴盛打一场官司收费最少十万,我要多少赔偿才不会亏本。” 姚安生面如土色,汗水喷薄冒出来,胸前后背瞬间湿透。 金牌律师裴盛的名字他是知道的,却不知道这位骞哥跟他的关系这么好,还没影的事就打电话过去要对方做准备。 他不怕打官司,只是输不起。 任何官司,只要请了裴盛胜率都在一半以上。 阎骞冷笑一声,徐徐站直起来,“有件事忘了告诉你,袁一曼是我的合伙人,为了公司的利益着想,你敢再动手一次,我保证送你全家去牢里碰头!” “你是阎骞!”姚安生瞠目。 “黄铮跟你的关系也不怎么样。”阎骞笑的有点冷,“他怎么没告诉你,爷的人动不得!” 阎骞的声音不大,字字句句清晰落入姚安生耳中,憋红的脸转瞬煞白如纸。 不初的股东除了吕蔚蓝和袁一曼,还有个从来不出面的人叫阎骞。难怪那个小破公司发展越来越好,原来是背后有个这么大的金主。 黄铮说,惹谁都别惹阎骞,那是前书记家的大公子。 袁一曼看着阎骞的背影,心里满是惊涛骇浪。 他是阎骞,为什么昨晚不承认,吕蔚蓝也要跟着说谎?她说没见过,声音总听得出来的,吕蔚蓝跟他的那么熟稔,没道理不知道他的身份。 阎骞满意地将姚安生的样子收紧眼底,抬了抬眼皮,转头回到袁一曼身边,安抚地拍了下她的肩膀,“没事了,别怕。” 袁一曼沉默点头。差点要跳出胸膛的心脏,诡异的平静的下来。 “打完了?”方宸开门出来,目光玩味地扫一眼袁一曼,视线落到阎骞的手上,不悦皱眉,“医院不能抽烟。” “你哪只眼见我抽了。”阎骞怼他一句,示意袁一曼进去。 袁一曼脑子里乱糟糟一团,看都没看姚安生一眼,抬脚进入诊室。 “袁伯伯的肝没什么大问题,戒烟戒酒,吃点药就可以了。”方宸重新坐下,嘴角含着笑拿起笔刷刷开单子。 佛了差不多十年的阎骞,居然为了个女人跟人动手,打的还是人家的丈夫……阎家老爷子若是知道,不知道还会不会上家法伺候。 啧,刚才的好戏没能亲眼看到,真是亏大了。 “真的没事吗?”袁一曼压下心头纷杂的思绪,不放心的问:“要不要重新拍下片子?” 方宸抬起头微微一笑,“不用了,带来的片子间隔不过一天,真有病变也不会这么快,回去按时服药就好。” 袁一曼松了口气,感激道谢,“谢谢方医生。” 袁维康握紧老伴的手,不时往门外看。 透过门缝,正好能看到姚安生还坐在椅子里,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刚才的动静他们老两口都听到了,要不是医生拦着不让他们出去,他们非得教训姚安生不可。 “客气了。”方宸笑笑,继续开单子。 阎骞站在袁一曼身后,怎么看方宸的笑脸都觉得碍眼。 拿到单子,医院所属辖区的片警过来处警,姚安生已经带着那两个黄毛离开。阎骞若无其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领着袁一曼一家三口下楼去缴费拿药。 走出门诊楼,袁一曼又接到姚安生的电话,抬头就见他们买的车停在街对面的商店门前。 姚安生的声音传过来,火气炽盛,“袁一曼,别以为找了个靠山我就不能耐你何!你害我失去工作,害我妈被刑拘这事,咱俩没完!” “合着你妈袭警、你对我动粗都是我的错?!”袁一曼气急反笑,“姚安生,我也奉劝你一句,每个人都有脾气,我忍让不代表好欺负!” 阎骞听了一耳朵,伸手拿走她的手机眯眼盯着姚安生,“我刚才的话没听懂?还是你以为没证据我就没法起诉你。” 姚安生不说话,气喘如牛。 阎骞没工夫跟他扯,也不想在袁一曼爸妈面前露出自己暴戾的一面,说了句你等着直接挂断电话。 “等我去拿车。”阎骞把手机还回去,泰然走下门前的台阶。 个孙子,横到他头上来了。 姚安生隔着车窗,看到袁一曼一家人上了阎骞的车,正准备跟上去不料手机忽然铃声大作。 他接通听了两句,打开蓝牙耳机发动车子加速开出去。“我马上到,请你们立即送我妈去医院。” 他妈在拘留所待不习惯,不知道是吃不好还是别的原因,引发肝腹水。 要不是袁一曼心狠,他妈根本不可能会发病! 姚安生越想越窝火,恨不得把袁一曼抓过来要她下跪认错,阎骞不过是她的合伙人,还能护着她一辈子不成! “跑的还挺快。”阎骞驾车驶出医院,见路边已经没了姚安生那辆车,嘀咕一句专心开车。 袁一曼满肚子疑问,碍于爸妈在场只能忍着不问。 走到半路,阎骞给儿子去电话,让他带着果果到陈记本帮菜馆吃饭。 “他们自己过来没问题吧?”袁一曼皱眉。 阎挺然不过12岁,还是个孩子。 “司机到楼下了。”阎骞解释一句,随手把手机丢储物箱里。 就是他想,老爷子也舍不得这个宝贝曾孙有半点闪失。 到地方停车下去,阎挺然牵着果果的手已经等在大堂。阎骞丢过去一道意味深长的目光,不疾不徐地跟袁一曼爸妈介绍这家店的菜式。 阎挺然眯起眼,笑吟吟打招呼,“外婆好,外公好。” 谭育娴愣了下含笑点头,“这孩子真乖。” 袁维康也跟着笑,附和老伴的话,“是很乖。” 袁一曼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弯腰抱起果果,“跟哥哥在家乖不乖?” 果果眉眼弯弯,“果果很乖。” 阎骞嘴角扬了扬,领着他们一块上楼。包厢在路上已经订好,点好菜,阎骞的手机有电话进来,他欠了欠身,拿着手机去外边接通。 袁一曼陪着爸妈坐了会,将俩孩子交给他俩,起身开门出去。 大概是听到开门关门的动静,阎骞转过头,手里夹着支烟站在走廊里,似笑非笑的望过来。“想问什么就问吧,省得你吃不下饭。” 袁一曼再度有种被他剖开了看的错觉,脸颊微微发烫,“为什么?” 为什么隐瞒身份,还联合吕蔚蓝一块骗她。 阎骞喉咙里溢出一声闷笑,目光灼灼,“真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