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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前因

作品:《 重生之仵作小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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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光山色,景色宜人。    坐在一尘不染的案几前,慧娘有一瞬间的愣怔。若不是周围不时传来的鸟鸣兽吼,她险些误以为自己是在王府的后花院里了。    懋王坐在临湖的一株大树下,举止优雅。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慧娘总觉得他的脸色较上午要苍白许多。    懋王遥遥举杯向慧娘示意,“山野简陋,窦姑娘还请担待。”  慧娘起身,以宫礼相应:“殿下客气了。”    看着慧娘堪称典范的礼仪举止,懋王的眼底露出一丝玩味:“不曾想姑娘对宫礼亦如此熟悉,原还准备了一位教养嬷嬷的,看来是用不上了。”    慧娘一惊,方才懋王的行为举止太过正式,加上面前的菜式又多是宫中常见的。竟让她失了神,忘了这不是上辈子了。    不过懋王显然不想多作追究,短暂地停顿了下便换了话题,倒让慧娘松了口气。    “你同小杜大夫也认识?”懋王伸手,替自己斟了杯酒,“听他言语中,对你颇为感激的样子。”    慧娘皱眉,硬生生忍住想要阻止他的冲动,点头道:“是的,先前在离县的时候曾帮过他一个小忙。”  确实是小忙,就算她不帮他,迟早杜仲也会明白那陈玉山不是个好的,只是那时杜若可能早就不在杜家了。    “哦?”懋王轻笑,“可为何本王听说,若不是你,他或许就要饿死街头了!所以本王也要同你说声谢谢!”    慧娘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谢自己。  “不知杜大哥怎么也跟来了?”她有些好奇,虽明知自己这个问题不明智,仍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也不知为什么,在懋王面前,慧娘总比在旁人面前要放松一些。    懋王面色不变,微微抬眼止住了影卫的动作:“先前姑娘也看出来了,本王中了毒。他便是来帮本王解毒的。”    慧娘这才明白,为何懋王会说要感谢自己。  ——若当日她没出现,杜若便无法洗脱自己的冤屈,更不要说拜药王为师。若杜若没有拜师,今日便无人能替懋王拔毒。    “他竟已经学到如此程度了么?”慧娘讶然,这才在药王身边呆了几天,看来他果真是有天分。    “嗯,姚老也说,他是他见过的最有天分的年轻人了。”懋王点点头,并没有点破杜若只不过是帮自己行针引导毒性,解毒另有其人。  他伸手又倒了一杯酒,眯着眼品了会儿:“你可知双晴郡主的父兄是谁?”    “听说她父亲便是征西大元帅李远飞,她哥哥也是征西军前锋营统领,为人忠义。”慧娘前世根本没有听说过双晴郡主其人,所以方才特意向侍卫们请教了一番。  只是很奇怪,她的面上露出一丝疑惑:“风评甚佳的两人,为何会突然被人抓到通敌叛国?”    “而且证据确凿,”懋王脸上露出一丝讥诮的笑,“且恰在两人受诏回京之时,西突厥突然大举来犯,将仅带了数十亲卫兵的两人堵在山道上,乱石压死。”    “整件事情都透着蹊跷,然而却没有人去管,”懋王的语气沉郁下来:“或者说,是没有人敢管吧。”    “所以,双晴郡主便是因为追查这件事情出事的么?”  “是的,当时本王毒性发作。她等不及,只留了封信与本王便独自去了,”懋王的声音平静,慧娘却从中听出了懊悔:“待本王出来,她便失了踪迹。多方寻查之后,发现她最后出现的地方在离离县不远的南山县,恰好本王要来这边寻姚老,便过来了。”    “找到她时,她仿佛是受了什么大刺激,完全变成了另一幅样子。”  “后来呢?怎么出事的?”  “中毒!”懋王的脸上露出一丝愤怒——他已经退避三舍,可是敌人步步进逼!甚至害死了他视若亲妹的双晴,现在更是将他母后逼入绝境!    懋王仰头饮下一杯酒,闭眼稍微平复了下心境,“事后本王揪出来两个奸细,不过可惜,他们是死士,当场就自杀身亡了。”  “殿下还请保重身体!”慧娘终于忍不住劝阻,正色道:“所以此次上京,我的主要任务便是侨装双晴郡主,伺机找出证据么?”    “是的,”懋王伸手又去取酒壶,但不知为何却停住了,他眯着眼看慧娘,仿佛透过她在看另一个明眸善睐的女子:“而且,本王还需要你去吸引他们的注意,本王还另有事情要做。”    “好,殿下放心!”慧娘点头,即使找不到这件事情的证据。她手里可还捏着颙王另一个大把柄,上一世,她便是因为这事才被颙王圈养起来的。    只是,要怎么让懋王知道这件事,她还得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