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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约

作品:《 跃上枝头遇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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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爽约  不管前者还是后者,都是我的一厢情愿更多一些。  景瑞把我扔在大门口自己跑去开车,我真想一走了之,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刺耳的高跟鞋小跑声,那人跑到我面前咦了一声,她在找景瑞。  她和纪文是青梅竹马,纪文自小便钟意着她,想必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与景瑞是大学恋人,一起念书一起工作,林姗为了景瑞的事业不惜动用家里关系,为了和景瑞在一起还跟家人闹翻,可是一面她又伤害背叛景瑞,抛弃逃离了他,时隔大半年,她重新回来,又对景瑞穷追不舍。假如有一对情侣,互相爱慕对方,却又分分合合,好事多磨,最后还是他们两个在一起,而曾经出现的旁人该有多么可笑。  我由衷这么想着,过年的气氛笼罩在我的那个小家,是我的避风港,我的归属地。不属于我的游戏已经结束了。到此为止。  一个执意说喜欢我的男人,一个说给我保护伞的女人。  他们身边都已经有完美的另一半了,我何必多出来当累赘,什么误会暗示的话都是过眼烟云,我要亲眼看见伸手能触摸得到的才算是真实。  “你就是黄桔玲?”正当我心猿意马胡思乱想的时候,林姗跟我搭话,我抬头看她,有点错愕。  “还是个小姑娘嘛,听说你跟景瑞走得很近哪。”  “他曾经是我上司。”我诚挚地说着,尽量不去多想她的言外之意。  她微微弯着腰,几乎凑到我耳朵边说:“你这种小姑娘嘛我见得多了,看你这穿衣打扮,啧啧,家里条件也不怎么好吧,身边突然出现这么一个高高在上的男性,多少有点心动,这些我都能理解。  “不过,作为过来人,别说我没提醒你,做人要认清自己,玩火的人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点着的,你想玩还嫩了点。”  她那轻佻的眉写尽她的挑衅和耻笑。  我极力压制内心的血涌,咬了咬唇回应道:“那你是怕了吗?”  “呵呵,”她笑了一声,说,“笑话,我要是怕也是怕你,会倒霉,再说景瑞的事就是我的事,到时候真闹出什么还不是我替他收拾烂摊子。”  我实在气不过,把人看低到泥土里,这样瞎争论着也无果,要是引起骚乱那就更没有必要了,我说:“那你干吗不在烂摊子出现前先把景瑞拴牢呢,我看你这个主人也是没什么本事,连自己家的狗都看不住。”  我真是气得口不择言了,这么冷的天还让我出一肚子的火,林姗可真不是省油的灯,怪不得景瑞到现在还跟她纠缠不清。  不过,我为什么还老老实实待着这任凭她羞辱,我咒骂着景瑞,现在恨不得把他所有的事都忘个精光。  他不配让我流泪。    说关于景瑞的最后一点事,就是新年约定。那天儿童公园之旅结尾时,我们一路上大聊特聊刚刚发生的一切,从我的衣着举止到我带的午餐,还有玩的那些游戏,简直每一样都好笑到极点。  我说:“与我设想的也没差,爸爸定像这样带我度过一天的。”  “你还真是好骗。”他是说十岁小孩子的心性。  玩了一天还真饿了,虽然零嘴一直没吃歇但景瑞说带我去吃饭,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结果他带我去的是他家。  我和景瑞原是上下级关系,后来阴错阳差他去了我家夜宿,便搞混了工作私人空间,再者当时刚入职对工作和私人空间也不在意,总之一句话,家是与工作无关的场所,也是一个人另一面的状态,除非是想与这个人更多了解,否则最好不要登门拜访。  我忐忑不已,但已被邀入内。  是一栋小别墅,两层,大的阳台首先入目,阶梯式的客厅还有厨房都在一楼,显得楼顶很高。定是定时请家政打扫,屋内并不乱只是有很多非他本人的物品,其归属自然不言而喻。  他招呼说:“你随便坐,要喝点什么吗?”他回头一看我,忍不住笑起来,我也讷住,往镜子处一打量,怪不得,前额扎着一簇头发,蓝色到发白的宽松校服还有一双旧的白色球鞋,与这高雅素丽的地方能相称吗。  我把头发放下来顺便脱了外套,才稍微恢复原貌。  他在开放式的厨房撩袖子开火,一边老练地倒了红酒,招我过去,我问:“你会做饭吗?”  “不会,”他正经说,“等着你搭把手呢。”一边嗤笑起来,原来寻我开心哪。  他说:“我妈啊从小什么都没教过我,只教过我一道菜,也是因为她爱吃,那时候我想等我做得很好的时候就可以天天烧给她吃了。但一直到现在都没实现过。”  所以说爱一个人表达真的很重要,最怕的是最重要的那句话还没有说出来,最爱的那个人却不在了。  我不假思索地说:“为什么不把你妈接过来住呢?”  他愣了一下,又笑了,说:“这件事不是我想就可以实现的,这个世界上,不论一个人有多么成功,总有他办不到的事讨好不到的人。我妈就是这句话的见证。”  我似乎明白了一点点,因为对那个倔强的老太太我也早有领教了。  很快,他就把自己的得意作品奉上桌了。  西湖醋鱼,油焖笋尖,龙井虾仁,蜜汁莲藕,还做了个水果拼盘,都是地道的江浙菜。我每吃一口就问我味道怎么样,像极讨欢的小孩,我当然不吝啬给了他好评。  他更得意了,喝了半杯酒头重得厉害,我就在他客厅沙发上小憩,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毛毯,冬天的天色暗得很快,此时只有一盏落地灯亮着,我叫着景瑞,阁楼有类似留声机播放的音乐淌出来,我便撑着额头一步步走上楼。  楼板木质结构,顺着扶手一直到头有一廊深深的过道,我就着灯光走过去,也许是音乐声太优美,我竟不敢出声打扰。然后看到景瑞,在一个应该是书房的柜子旁蹲着,一页一页翻着纸。  “你醒了?”他一看到我便问。  我点头,他又说:“有点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你在看什么呢?”我俯着身问他,他说:“没什么,一点旧物。”  “哇,这个是你吗?”原来他在看一叠相册,我不禁叫起来,他自知已经曝光只好大方递给我看。  我也顺势蹲下来,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着一张张稚嫩纯真的脸。  我说:“没想到那时候的纪文这么老成,回去得好好笑笑他。”他看着我咯咯笑着也附和说纪文的趣事,说着说着时间又过去了很多。  我说:“过年你有安排吗?”“怎么了?”  我故意避开他的眼睛,说:“上次跟你妈妈约好过年去看她,所以问你要不要一起去。说好了我可不是为了你啊,是我们自己约定的。”  “小丫头,”他点我额头。  “要不要去啊,你倒是说啊。”我笑嘻嘻的,抵挡他看旧照片时的孤意,真心觉得他更适合微笑。  结果当日,我硬拉着妈妈早早来到疗养院,景瑞却到傍晚放烟花都没来,我打了他几十次电话一次都没接,正当我们以为他出意外担心地要命的时候,他却一通电话说林姗回来了。  之后再也联系不上。  他老妈说何必当真,他自有比这更重要的事。  明明都说好的,答应了的事怎么能食言呢。说着我就蹲下来哇哇一顿大哭,妈妈看我哭成这样心疼得自己也哭了起来,我当时问自己我是因为他爽约哭还是因为林姗回来了他才爽约哭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