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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过是说顺路去看看人家小姑娘，她也怪可怜的，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霍云刚刚刚的话不过是顺口一提，主要目的还是想带上霍之珩一道去趟陆立仁家。　　　　明芸表面上不动声色，私下却担心起来，如果说她之前只是有些怀疑儿子对于这小姑娘的感情，现在就有七八成的把握了：这小姑娘对之珩来说不一般。　　　　她不能确定之珩对秦攸宁到底抱有的是什么样的情感，如果只是同情和对孩子怜爱，那是最好，她也乐于见他变得活泼一点儿，如果是其他的，就必须要扼杀在摇篮中了。　　　　“这样吧，之珩你先去看看那小姑娘，晚上到陆伯伯家吃个饭就好。”，明芸想了一个折中的方法，“下次有时间的话，就带宁宁来家里吃个饭，我平时也无聊，可以和她聊一聊，你看怎么样。”　　　　霍之珩迟疑了很久，最终点点头答应了。　　　　年夜饭很快就吃完了，霍家没有看春晚的习惯，各自洗澡回房间了。　　　　霍之珩想起刚刚明芸的建议，拿出手机，给秦攸宁发了短信：宁宁，想不想来我家里作客？　　　　快到0点，秦攸宁才看到这条短信，说实话，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复，霍之珩这个家，应该是指的他父母家吧。　　　　纠结了一会儿，秦攸宁也想不出结果，索性先给朋友们一一发了新年祝福，指针已经过了0点。　　　　新的一年到来了，她走到阳台上，关上玻璃门，隔开了室内的喧嚣，拨通了霍之珩的电话。　　　　“新年快乐！”，诚心诚意地希望他新年快乐。　　　　“刚刚在做什么，给你发信息都没有回。”，霍之珩看着窗外的烟火，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　　　　“我刚刚在看春晚呢，手机在房间里没有看到啦。”，又想到他的短信内容，有些好奇，有些小心翼翼，“为什么突然让我去你家里做客？”　　　　她还是个小孩子，被正式邀请作客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　　　　“就是说说，顺口一提，你不要放在心上。”，霍之珩这么说，不知道是让秦攸宁放宽心，还是让他自己放宽心。　　　　这是给了一颗糖又给一个巴掌么，秦攸宁呆呆地，“哦”了一声。　　　　霍之珩反而被这声“哦”萌到了，眼角也忍不住弯出了弧度，“宁宁的压岁钱，是想我现在给你，还是初三见面的时候包红包给你？”　　　　霍之珩要给她红包，可是秦攸宁却有一些不想要，红包是长辈给小辈压岁用的，她才不想和他成为两个备份的人呢，明明才比她大了7岁。　　　　“我能不能不要啊。”，秦攸宁小声嘀咕了一句。　　　　“什么？”，霍之珩听到了她这句不满的抱怨，却仍旧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秦攸宁以为他没有听清楚，又说了一遍，“我不想要你的压岁钱，你又不是我的长辈。”　　　　霍之珩这次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给你压岁钱还不要的？你是不是缺心眼？给钱都不要的？”　　　　秦攸宁：“……”，你才是缺心眼。　　　　＊　　　　年初三那天，秦攸宁早早就起床洗漱好了，还特地穿上了过年新买的衣服，对着镜子照了半天：嗯，确定已经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了。　　　　9点多钟得时候，霍之珩打来电话，他已经到了小区门口，让她现在下去。　　　　秦攸宁拿起背包，和秦老爷子说了一声，“爷爷我和同学出去了，晚上回来。”　　　　秦老爷子应了一声，等她出了门，这才抬起埋在报纸后面的头。身旁的秦奶奶则显得有些不太放心：“宁宁这上高中以来总感觉有心事了。”　　　　秦老爷子摇摇头，“有些事情我也提点到位了，她心里应该有数。青春期的孩子，只要不要乱来就好。”　　　　“可是宁宁……”，秦奶奶还是担心。　　　　霍之珩开着往日那辆奔驰越野，秦攸宁熟门熟路地爬上了副驾驶。　　　　“你要带我去见哪个老师？”，秦攸宁问他，总不能到了人家家里连人家老师的姓名都不知道，也太不尊重了。　　　　“你去了就知道了，他姓李，是大学退休下来的教授。”，还有就是，和他家是世交。　　　　李教授家和秦攸宁家住在一个区，所以不一会儿就到了，这是个老小区，里面停车位很少，外来的车辆不给进去，秦攸宁和霍之珩两人下了车走路进了小区。　　　　李教授家住在一楼，自带一个小庭院，里面种着各种花花草草。　　　　“之珩来了，快进来坐，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小姑娘吧，长得可真好看。”，开门的是一个老奶奶，一脸和蔼可亲的模样。　　　　迎着他们进了门，她起身去厨房准备水果，又叫道：“老李，别在那里关心国家大事了，之珩来看你啦。”　　　　书房里传来脚步声，秦攸宁闻声望去，一个看上去精神得很的老爷子，戴着一副框架眼镜，尽管年华不再，书生气质仍旧满满。　　　　“之珩来了，好不容易来看一次我这个老头子啊。”，他脸上带着笑意，调侃着霍之珩，“难得来一次也是有事相求。”　　　　李教授为人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霍之珩也就不兜圈子了，直言这次来的目的：“李教授，我是想让你帮宁宁参谋一下，她选择理科比较好，还是文科比较好。”　　　　李教授这才认真打量起秦攸宁来，小姑娘除了刚刚板板正正叫了他一声，还没有说过话，看上去怪文静的。　　　　“你哪所高中的，各科成绩呢？还有你自己的想法是什么？”，李教授看着她，他夫人正好切好水果端出来，“来，吃点水果慢慢说。”　　　　“我想选理科，因为我大学想要选择航天技术相关的专业。”，秦攸宁说完自己的成绩，咬咬牙，也不在乎霍之珩就在旁边，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这话一出，李教授还没给出什么反应，霍之珩但是眼皮子抬，用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看着她。　　　　“大学想学习航天技术类的专业？”，李教授皱着眉头，“国内对这方面有些研究的高校并不多，据我所知清华是有一些的，不过你要真心想走科研这条路的话，少不了去国外深造几年的。”　　　　而后他又想到了就业问题，“不过你如果打算学这个，以后就业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大把公司争着要，就是之珩他们基地，也是需要这种高科技人才的。”　　　　霍之珩突然打岔，“李教授，就业的事情还早，今天主要还是讨论选科的问题。”　　　　“哎呀，我这一下子想得太多了。”，李教授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像个老顽童一样笑了，“我个人是推荐你选理科的，毕竟文科就业面太窄，而且你刚刚也说了你理科成绩比较好不是？更不用说你自己也有这个意向了。”　　　　他说完，霍之珩拍了拍秦攸宁的肩膀，示意她，秦攸宁立刻心领神会，站起来诚恳地说道：“谢谢李教授。”　　　　秦攸宁和霍之珩在李教授家吃了一顿午饭才离开，回到车上，秦攸宁不知道下午要做什么，问他：“下午去干什么？”　　　　“你想做什么？我陪你，我晚上有一场饭局，大概5点多就要到场。”　　　　好吧，秦攸宁默默点了点头，“你可以带我去书店买点书呢？我作业都做完了，最近没有事情做。”　　　　“嗯，我果然没有看走眼，你是个天生的小学霸。”，霍之珩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似乎感觉手感没有以前好了，他又摸了一会儿，“你是不是修过头发了？”　　　　“我修过了，之前头发太多了，打理起来很麻烦。”，而且经常洗完头发睡觉之前都干不了，第二天起来就会头疼。　　　　“嗯，可以尝试去剪一个短头发看看。”，霍之珩还在脑海中想象了一下，她剪短头发，就更像一个小兔子了，乖乖得，特别可爱。　　　　短头发？秦攸宁侧头盯着霍之珩，他喜欢短头发的么？那改天去把头发剪掉好了。　　　　书店人很少，大概是因为年初三，大家都在忙着过年走亲戚，很久才能有几个人进来。　　　　秦攸宁熟门熟路地找到了航天类书籍书架，看着密密麻麻的书，开始挑选自己感兴趣的。　　　　霍之珩站在她后面几步路的位置，也随意就看着这牌书架，都是些战斗机空军的介绍，这丫头，真的对这行这么感兴趣？　　　　找了半天，秦攸宁看到了一本德国专家撰写的《战斗机飞行原理入门介绍。》　　　　就是这本了，她踮起脚尖，准备拿下这剩下的最后一本《战斗机原理入门介绍》，有人却抢先她一步，仗着身高优势，抽走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