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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国国君

作品:《 龙中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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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莲圣山地处于杨国的最北边,山顶常年积雪极是是寒冷,皑皑白雪苍茫大地之间,晶莹剔透的白雪层层叠叠随风飞舞,一眼望去除了一处快要被白雪覆盖住的白杨树林之外,整片雪山再无一丝其他的颜色;大片大片的雪花在空中盘旋飞舞,犹如天女散花一般,晶莹剔透、纯白无暇。  赵天凌身着纯白的狐裘绒袄,傲然挺立与天地之间,白色的身影在巍峨的山间显得有种单薄的感觉。    抬首望向远方那天与地的连接间,漆黑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目光,白玉般的脸庞在雪山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的苍白,就连那时刻都粉嫩的双唇此刻也渐渐失去了血色,从小便在气候温和之地长大的他,若非有着这一身的功夫,恐怕早已抵挡不住如此强悍的冰冷而早早地打了退堂鼓,可是他清楚的知道,如果此时放弃,那便表示认输,这样一来他不但救不了客栈里面的那些人,就连小依也难以安然无恙,更别说直至此刻还尚在昏迷中的父皇,所以,他没有退缩的理由更没有后退的道路。    素白的身影在深厚的雪地中艰难地前行着,在白雪中踩出的深深的脚印不消一刻便又被风雪填平,似是在掩盖他的踪迹一般,静静地抹灭着赵天凌遗留下来的踪影。    铿~锵~唰~    忽然一阵刀剑对决的声音传入赵天凌的耳中,迫使他停下了前行的脚步,转向东西方向那一片好像快要消失在风雪间的白杨树林,好看的双眉微拧,细细地辨别着那边的人数。    八匹马、九个人,不对,其中一匹马前蹄踏雪的力量相对于其它七匹来说略微重些,说明除了那九个在林中对决的人之外,还有一个人骑在马上观看着这场决斗,赵天凌微一沉思,目光中闪烁着举棋不定的神色,但也只是一瞬便似决定了什么,转身便要离开。    “五皇子小心。”    忽然一阵焦急地男音响起,伴随着兵器断裂的声音,生生地止住了赵天凌欲离开的脚步,不再有任何的犹豫立刻提起一口真气飞快地向林中掠去,在一把看似十分沉重的大刀砍向其中一个满身是血的年轻人时,一脚踢开了那持着大刀的黑衣人,顺势带着那个年轻人堪堪地避过了那个攻击稳稳地落在一旁。    “殿下。”在场中与黑衣人相斗的一个身着青衣的人见自家主子安然无恙地被救出,霎时松了一口气,连忙奋力一击将那些黑衣人逼退,一个起落跃到了他的身边。    赵天凌看着有些吃力地靠在自己身上的年青人,淡淡地语气中带着些许的疑虑,“赵天逸?”    那个青衣人闻言有些奇怪地抬起头,看着赵天凌的眼神中闪烁着奇怪的光芒。    不知是伤势过重还是无法抵御寒冷的原因,那个年轻人的眼神开始涣散,呼吸也开始渐渐微弱起来,这样的情形莫说是现在,就算此刻身在皇宫大内十名太医在侧也是回天乏术,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之前的那些黑衣人不知何时已被下了命令,没有一人上前加以为难,而那名满身是血的年轻人,也在这沉默中渐渐地停止了呼吸。    赵天凌只觉心中一沉,呼之欲出的呼喊在看清那名年轻人的手背后被生生地压制了下来,眼神一瞬间由先前的动容到冰冷,仿佛嫌弃一般将那年轻人的尸体推向了那个青衣人,然后头也不回地就要离开。    “站住。”    青衣人带着狐疑地表情尚未来得及开口,一个浑厚的男音响起,不紧不慢地语气让人听了极其地不舒服。    赵天凌怔了怔,回过头看向那个一直端坐于马背上发出声音的华衣人,对上那人毫不掩饰的轻挑目光顿觉心中犹如万只蚂蚁爬过般的难受,单看那人的气质就已知他不会是一个普通人那么简单,浓眉似剑虎目锐利、神色浮夸看似轻狂,挺拔健硕的身姿犹如傲然挺立于雪山之巅的白狼一般,生生地让人产生出一种危险而又绝然之感。    那人见赵天凌带着明显探究的眼神打量着自己,不怒反笑,身子微微前倾右手撑在马背上,仿佛见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一般,锐利的眼中闪烁着炙热的光芒,“这就想走?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岂能容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赵天凌站直身子,微微仰起头,清冷地声线中透露着丝丝不容抗拒的魄力,“不管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若拦得住我就尽管来拦,若拦不住就少说废话。”    唰!一个看似带头的黑衣人见有人竟然敢这么对自家主子,立刻拔刀出鞘就要上前教训,却被那个华衣人无声地拦了下来。    那人看了看先前的那名青衣人,又看了看赵天凌,嘴角嗜着一抹冷笑,“本来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活捉这个凤天的五皇子,然后用来打破两国之间的和平契约的,只可惜,因为你的介入而使得原本的计划被打乱,不过无碍,既然五皇子死在了我的国家,那么凤天的皇帝便不可能再无动于衷,虽然与原本的计划有所出入,但好在结局相同,也不算太失望。”    闻言那名抱着所谓五皇子尸体的青衣人神色明显一变,看似平凡的面上一双似箭般的朗目中散发出一瞬间的狠戾。    “他不是凤天的五皇子。”赵天凌不冷不热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都怔在了原地,不论是那名青衣人,还是那个一直骑在马上的华衣人,又或者是那七名看不见面容的黑衣人,无一不感到疑惑。  “你怎知他不是凤天的五皇子?难道你见过他?”面对平静而立的赵天凌,华衣人率先问出了青衣人心中的疑惑。    赵天凌挑眉,淡淡地开口道,“与你无关。”    “哈哈……”,那名华衣人闻言突然朗声大笑起来,浑厚的声音透过深厚的内力直笑得人耳朵发颤嗡嗡作响,半晌过后华衣人终于停止了笑声,眉目间的笑意更浓,“在我国境内竟还敢用这种语气与我说话,你可知我是何人?”    “与我无关。”赵天凌平静地回答着,素净地脸上表情淡漠。    那人闻言非但不恼反而一副兴趣十足的样子,慢慢的松开了握在手中的缰绳,一直前倾的身子也坐直了起来,“怎么无关?杨国的国土可不是你来去自由的地方,既然来了想走可没那么容易,不过那你倒是可以猜猜看我的身份,若是猜中了,或许我会放了你也说不定,顺便还可以加上一个附加条件,那个带着假冒五皇子前来,用意不纯的人你也可以带走,如何?”    赵天凌看着那人,又看了看一直站在一旁的神秘青衣人,平静地双目深邃漆黑,让人无法捉摸,随着风雪的急骤,在场的气氛也越来越紧张起来,就在所有人都认为他不愿猜的时候,赵天凌忽然开口,好听的声音伴随着急骤的风雪声带着丝丝的暗哑传入众人耳中,“杨国国君杨成渊。”    清冷的声线,简单的七个字,瞬间令在场的人表情变得怪异起来,赵天凌没有理会众人的疑惑,而是继续道:“我既已猜出你的身份,那么杨国君是否也应该信守诺言放了我们?”    啪啪~    杨成渊突然翻身下马,不紧不慢地拍着手掌朝赵天凌走去,“好!哈哈……不愧是凤天的七皇子,赵天凌果然非同凡响,今日闻名不如见面,能有幸见到凤天最受争议的七皇子,也算是朕的荣幸。”    闻言那名从所谓的五皇子死后就一直未开口说话的青衣人面上露出一丝动容,带着惊异地神色看向始终镇定自若的赵天凌,眼中流露出一种莫名的神采。    而面对赵天凌表情丝毫不变依旧沉静不动的行为,杨成渊只觉更加有趣,却还是不禁奇怪地问道:“七皇子难道就不奇怪朕为何会得知你的身份吗?”    赵天凌淡淡地看着他,“杨国君自十九岁便已登基,身为杨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皇帝,自是阅人无数之多,能够猜出我的身份自然不足为奇。”    “哈哈……”杨成渊大笑着看着赵天凌,“那你也应该能猜到朕从未打算要放过你们,凤天的七皇子赵天凌未经允许便擅自闯入我杨国境地乌莲圣山,其心不轨其罪之重,朕又怎么可能会放了你?至于他……且不说这个死掉的五皇子是真是假,单凭他有胆来此偷盗雪莲这一个罪名,他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杀的。”    面对杨成渊与自己仅有半步之遥的近距离,赵天凌始终保持着那一份冷静,即便两人的距离已经近到几乎可以感受到对方呼吸的地步;    身为南方人的赵天凌个头在一般人中算是高挑的,相对于六皇子赵天峰来说还要高出一点,可是此刻站在这个北方杨国国君杨成渊的面前,竟足足地矮了一个头的距离,单单在气势上就略输了一筹。    见赵天凌始终用一种安静地目光看着自己却不说一句话,杨成渊以为他是故意不理会自己,忽觉面上有些挂不住,顿时有一种被无视了的感觉,语气也不自觉开始生硬起来,“凤天皇帝纵子前来潜入我杨国境内,其心不轨用意更是令人费解,此等行为着实让我杨国深感危机,试问我杨国又何以仍与贵国保持友好邦交,这百年不战的和平契约,朕看恐怕要提前毁约了”    杨成渊口口声声义正言辞,言语间十分犀利,恍惚中让人有一种无力招架的感觉。    赵天凌听了杨成渊曲折是非的说法之后,净逸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屑地神情,声音清冷,“杨国君言之差矣,据我所知,这乌莲圣山本为大国之土,它虽地处于你杨国境内,却从不独为任何一个国家所拥有,从天下平定共同签订和平契约开始,这乌莲圣山便分别由天下几国轮流收管,三年为一期限,直至三日前为止,乌莲圣山在杨国的管辖期就已结束,现下这片土地虽仍旧在你国境内,却已经不折不扣成为了我凤天的领土,难道面对这不争的事实杨国君还想要抵赖不成?”    “哈哈……”杨成渊蓦然间大笑起来,犀利的目光中闪烁着阴冷地神色,“即便是这样那又如何?只要朕今日擒住了你们,难道还怕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今日所发生的事吗?没有凤天的五皇子,七皇子也未尝不可,只要擒住了你赵天凌,还怕他凤天皇帝不妥协投降?身为赵宗德最疼爱的一个皇子,朕想,如果利用你跟他要一座本就不在己国境内的破山,应该会是一件易如反掌之事吧?”    赵天凌看着他,眉目间闪烁着锋利的光芒,杨成渊的野心早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若不是有着和平契约的牵绊,就凭借他杨国的实力而言,虽仅次于凤天王朝这个天下第一大国,却是实在的强国之内无弱兵,可谓是兵强马壮、阵势骇人;杨成渊若是想要吞并一个国家,也只是朝夕之间的事,之所以没有强势而行,缺的不止是天时地利人和,还有就是最重要的借口,一个能让天下人都难以反驳的借口。    杨成渊不是傻子,身为一国之君即便再强再大,也少不了黎民百姓的支持,吞并天下看似简单实则难行,既怕引起公愤让他国有联起手来对抗自己的借口,又怕引起民愤,到时候非但不能称霸天下,反而还落到一败涂地的地步,输尽了所有,也输掉了所有的机会。    思及至此,赵天凌有些不屑的笑了起来,言词间也不再有所顾虑掩饰,而是字字针锋相对,“身为一国之君,杨国君恐怕不止是杨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国主,可能也是有史以来最卑鄙无耻之人,有能耐的人都是凭借着自己的真本事去夺取自己想要的东西,没能耐的就尽耍些卑鄙无耻的手段!”    杨成渊看着赵天凌,危险地眯起眸子,冷哼一声突然向前一步抓住赵天凌的手腕,声音中带着丝丝地威胁之意,“从来都没有人敢与朕这么说话,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别妄想挑战了朕的极限,朕今日不会与你计较这口舌之快,现下倒是要看看你是打算如何安然无恙地离开这里,又有何本事能离开我杨国境内。”    赵天凌看着杨成渊,目光沉着冷静没有丝毫的举措不安,反观杨成渊则不尽然,只见他双目圆瞪着紧紧地盯着赵天凌的脸庞,神色浮夸略带轻薄之意,近距离看赵天凌更显出他的绝世之貌,仿若女子那般时刻令人怦然心动着;两人就那样面对面的占着,谁也没有说话,一时之间气氛凝固地让人有些压抑。    一旁的青衣人看着这个情形,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低头看向地上那个死去年轻人的宝剑,稍稍犹豫了一下,便立刻俯身捡起,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的时候,使足力气一把向赵天凌掷了过去,开口喊道:“接剑。”    单手接过那把宝剑,赵天凌一招格挡将杨成渊隔开,剑芒在纯白的雪地上划出一道深印,寒星点点,收剑侧身以对众人傲然执剑而立,纯白轻盈的衣衫随风荡漾,玉色的脸庞上隐隐似有宝光流转,此时的赵天凌在凛冽的寒风中飘逸唯美宛如谪仙。    杨成渊毫无防备的被逼着硬生生地向后退了几步,再看向赵天凌的眼神陡然间蒙上了一层狠戾,简单的一个手势,他身后的那七名黑衣人便立刻执剑欺身上前。    漫天的风雪骤然变大,夹杂着凛冽的寒风吹得所有人衣衫急舞,赵天凌绝色的脸庞与孙望那普通到平凡的模样显得差距甚大,两人站在一起却并没有一丝的突兀,竟难得的让人徒生一种协调感,面对着那七名杀气腾腾的黑衣人双双执剑而立。    双方谁也没动,似乎都在等待着一个时机,一个能够全力制胜的时机。    嘶~骏马的突然一声长嘶,瞬间拉开了战斗的序幕。    所谓先发制人,必要先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赵天凌等待的就是这一个时机,不等那七名黑衣人有所反应,便与孙望同时出剑双双起身而上,一招之下便将两名黑衣人重伤在地,然后乘着对方尚未反应过来,又陡然间飞身离去,配合之默契程度令人讶异咂舌。    赵天凌挥剑自如、灵动有余,面对欺身而上的黑衣人身子犹如灵狐般来回穿梭自如,手中飞舞的长剑招式变幻莫测令人难躲难防,灵活多变的招式一气呵成,剑法纯练之程度让人难以招架。    而孙望似乎也不甘落后,青色的身形似幻化成一阵速风般飘忽不定,有如鬼魅一般令人眼花缭乱,出手之奇匪夷所思,与赵天凌手中相同的宝剑舞出的却是不同的剑势,宛如一条蛟龙,徐徐渐进,隐藏着先发制人之势,剑气之凛然,势道之雄浑,令人不由心生一股强烈的敬佩之意。    杨成渊眯起双眼,锐利的目光中闪烁着极尽占有欲的神色,死死地盯着奋力而战的赵天凌,那神情让全力对敌的孙望都不禁感到一阵恶寒。    天下间的人都知道,杨国国君杨成渊有一个怪癖,不但好色成性,且想法怪异令人无法理解,杨成渊对所有容貌上乘的人都有着一种几近痴迷的喜爱,不单是女子,就连长相出色的男子也不例外,若是让他碰上,不但就只有失去自由的份,同时失去的还有亲情与友情,甚至是爱情,并不是一般人所想的那样,杨成渊虽广纳天下美男,却并非是让他们沦为奴隶娈童,被他看上的男子,除了要拥有傲人的容貌之外,头脑也是绝对要聪明的,这样不但可以时刻放在身边赏心悦目,必要时也可成为自己的得力下属,为自己夺取天下尽到一份重要的力量。    不巧的是,赵天凌正是他所中意的类型,待人孤冷独傲、气质浑然天成,最重要的是,他是凤天的七皇子,且不论他的容貌是否天下第一,单凭赵天凌的独特为人,他杨成渊就一定要将之收为己用,否则,必先杀之,因为这样的人在日后定会鱼跃龙门、一飞冲天。    嘶~一阵刀剑划破衣服的声音迫使重伤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赵天凌回过头来,却看见孙望捂着受伤的手臂正奋力地与一个黑衣人周旋着,先前还强烈的剑势也逐渐弱了下来。    见此情形赵天凌不禁眉头微拧,立刻便知道了孙望是为了搭救自己所以才会被黑衣人所伤,否则以他的能力绝不会这么容易就被伤到,思及至此一时之间竟有些莫名的动容,眼看着孙望就要抵挡不住那些黑衣人来势汹汹的攻击,赵天凌终于开始着急起来,那些黑衣人明显在对孙望痛下杀手,而对自己却一再退让,即便是假意砍伤自己以引诱孙望搭救时被重伤,黑衣人也没有伤害自己分毫。    赵天凌奋力帮助孙望挡住几剑,抽空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抱臂而立的杨成渊,对上他极具占有欲的眼神时心中莫名的一惊,一阵奇怪的惧意油然而生,直觉告诉他,即便是失去生命,也绝不能活着落入杨成渊的手中,否则只有生不如死。    “赵天凌快闪开。”孙望的声音忽然传来。    赵天凌刚想回过头去,突然感觉到凛冽的寒风中带了什么东西吹入眼中,本能的紧闭双眼,却猛然间感受到一片灼热感,似是带着万根极细的银针般刺入自己的眼中,但是却没有令人痛不欲生的痛感,眼前看不到任何的东西,只能惊魂未定地向后退去,后背却突然间撞进一个坚实的怀中,整个人陡然一惊,连忙转身挥剑向那人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