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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换下的衣服　　　　时惟一插言问：“喝什么药啊？我怎么不知道？”　　　　“补药。”回答她的是余羡，言简意赅，“用于调养的。”　　　　“那就好。”　　　　时惟一本就不准备喝什么苦药汤，知道只是些补药就更可以放心地打定这个主意了。　　　　而荣德奎听到时惟一这句话，只当她是同意喝药的意思，心满意足地携着神医余羡与双方各自的随从告辞离开了。　　　　时惟一便试探着问张氏道：“城主夫人，昨夜我换下来的衣服还留着吗？”　　　　“这是自然！小仙子的东西，我们怎敢随意丢弃？”　　　　张氏正要吩咐下人去取，就见坐在她身旁的荣念琛涨红了脸，嘴里结结巴巴地说着“换…换衣……”。　　　　时惟一心下不悦，冷淡地说：“荣少爷没什么事就先请回吧！我和城主夫人还有私房话要说！”她本想留着荣念琛套话的，可这人既然膈应到了她，那就没必要再在她眼前晃了。　　　　“祖母……”荣念琛求助地看向张氏。　　　　“荣少爷请回吧！”时惟一重复道。　　　　张氏见时惟一态度坚决，不想在这个时候把关系搞僵，便拍拍荣念琛的手，安抚他道：“琛儿，你先回去，今天还没修炼呢吧？”　　　　“祖母……”　　　　“回去！”张氏强硬地打断他，“听话！”　　　　荣念琛无法，只得站起身来，向张氏行了个晚辈礼：“……那孙儿就先行告退了！”临走前还对时惟一客气地笑了笑，“小仙子回见！”　　　　“……”　　　　荣念琛的这番表现，反而让时惟一的疑虑更重。　　　　从春芽的记忆来看，荣念琛可不是这种会在被赶走之后，还好声好气跟人道别的懂事孩子。　　　　他们究竟在盘算什么？　　　　时惟一脑中苦苦地思索着东荣的用意，耳边则听张氏吩咐随侍的春叶：“去浆洗房瞧瞧小仙子的衣物浆洗妥当没有？”　　　　春叶被张氏点到了名，抬腿就要去浆洗房。　　　　时惟一赶紧打断思绪，出声补充道：“没洗也不要紧，直接拿来吧！”　　　　“去罢！”张氏吩咐她。　　　　春叶走后，张氏便以一副闲聊的姿态问起了时惟一从前的事。　　　　时惟一当然不会告诉她，只拿虚话胡乱敷衍着，兜兜转转间又把话题重新引回到她那衣服上：“春芽，昨夜是你帮我换的衣服吧？谢谢你了！”　　　　“小仙子客气了，这是奴婢的分内之事。”　　　　春芽觑着张氏的神色，抿着唇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像是憋不住一般向时惟一确认道，“小仙子在来城主府之前，可曾服用过什么灵丹妙药吗？”　　　　“嗯？”　　　　时惟一不置可否地回了一声，脑海中则快速过滤起春芽的经历来，以便找出对方的言下之意。　　　　张氏听到春芽的话，神色不善地问她：“你没头没尾地说什么呢？”　　　　“夫人恕罪！夫人恕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