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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成婚毕

作品:《 温软娇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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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靳今儿早早备好了所有该备的。虽他生性冷淡不喜麻烦,但那是阮叔的爱女,又是一乖巧的小姑娘,总不能委屈了她。    到了时辰他便伫在门外候着,瞧见大红的花轿过来。    按照流程上前踢轿门,迎出新娘。顾言靳轻皱起眉,小姑娘站的笔直,像刻意地想一个人去面对未知的伪装。    他缓缓靠近,轻拉起她的手,冰凉的过分。  他虽给不了寻常女子要的那些,但护她周全也是他该做的,无须她一个小姑娘独自去面对害怕。    到了这时,婚礼的流程并不繁琐了。因着顾言靳父母早逝,他们只需简单地对着高堂上的牌位拜天地,敬茶等事都省去了。    阮白原是手指冰凉,被他握住渐渐回暖,心里一时想着一个性子冷淡的人怎的手会比她还暖。  耳边响起媒人开始喊着“一拜天地”,手上的温度却仍未离去。  她心里软了一片,心中的不安被驱散大半。    真是个温柔的人呢。    许是他们挨的近,袖袍宽大,媒人又站在一侧未看仔细,他们便是牵着手拜过了前两个头。  而到了“夫妻对拜”时,阮白松开了手,认认真真双手伏地面对着他拜了下去。    他已经这样顾着她的感受了,最后一个夫妻对拜她自是会认真对待。    不管之前是如何,又是因何会结合。  拜了这一拜,她便是他的妻。    从今往后,相互扶持。    ……    拜完了天地,她便被带去了后院的婚房,顾言靳则留在前厅款待宾客。    卿柒是随着卿卫最先受邀而来坐好的宾客,看着自己从小护着的小兔子被人牵进来。  她原担心阮白会惶恐,也心疼她一个人要面临的未知,但当看到顾言靳细心地一直牵着她拜天地时,卿柒轻松了口气。    好在,还是能有一人陪在她身边,叫她不必太担忧。    “白妹妹都嫁出去了,你看看你,啧,我估计啊,这辈子是嫁不出去喽。”    耳边响起一道嬉皮笑脸的声音,卿柒瞬时皱起眉冷脸。“秦九你是不是皮痒了?”    一身象牙色的俊逸少年脸上正满是调侃之色看着她,闻言不动声色地隔得稍远了些继续道。  “我所言有错吗?你看你一个姑娘家总是打打杀杀的,还怎么嫁的出去?再者,我们俩谁打不过谁还说不定呢。”    卿柒冷睨他一眼,坐正身子不想在今天这个时候同他计较,只是心里狠狠给秦九记上了一笔,加上前段时间他又来招惹她好几次及母亲把他的事迁到她身上来,一共是八笔。    秦九见好就收,他也不想在自己好友的大喜之地同那少女争执闹起来,估摸着这几日又要打一架了,心里反倒有几分跃跃欲试。    阮白被带到了喜房,其他下人便都退了出去,留下锦玉和另外两个侍女。    她觉着头上的凤冠戴着脖子累,盖头一直盖着也叫人闷气,浑身乏累,但仍安分坐着,不愿坏了规矩,闻见桌上的糕点味儿,鼻子轻轻动了动。    门口忽然“吱呀”一声,有人小声说了什么,后又将门关上,锦玉便过来悄声道:“姑娘,世子让姑娘饿了不必拘礼吃些糕点填腹便是,若是姑娘怕坏了礼数,便撩起小片盖头吃也无碍。”    阮白心底一暖,轻轻点了点头,示意锦玉拿来糕点盘,细手捏了一小块。    “世子很照顾姑娘呢。”候在门边的两个侍女见着阮白细弱乖巧的模样,心生喜爱,也不禁帮着世子说话打趣。    阮白小口咬着糕点,盖头下的脸色微红。    吃了点食物,她稍许觉着有了力气,又规矩地坐着等候。    不知过了多久,待到门口再度响起“吱呀”声时,阮白敏锐地察觉到几人脚步的离去,心下便是知道,是顾世子来了。  她悄然捏紧了手,紧张得有些手心出汗。    顾言靳看着安分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小姑娘,拿着一旁的称杆挑起了盖头。  红盖头下的少女被胭脂点缀的面颊如霞般娇美,在她紧张怯弱的眼神下又透出几分青涩稚嫩。    顾言靳被她这样怯怯望着,蓦地心底一软,稍许温了些语气安抚她,尽管旁人也听不出那丝细微的温和。    “不必顾忌,在这儿当自己家便好,凡事都会有人侍奉好,若有哪里不喜同我说便好。”    他见阮白仍是细细看着他,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神色有些不自然,微撇开目光继而言道:“来之前应当有人教过你……那些事吧,这些都不必担忧。只是……我必须和你同宿一床。”    顾言靳未与女子这样说过话,觉着很是别扭,又不得不说。正思虑着若是阮白问他为何又该如何隐瞒,便听见细弱的女声响起,顿时怔了下。    “世子,我知道的。”    他抬眸看去,少女睁着眸子正看着他,坐的笔直,放在膝上的手握紧,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又强撑着面对。    “我爹爹……会有事吗?”    顾言靳才终是发现,这只小兔子知道的,远比他想的要多。    “不好说,要看那人的意思。”    阮白黯了黯眼眸,遂又看向他。“世子……能否助爹爹……”话言了一半,又觉得自己似乎过分了些,这样对一个已经在帮助自己的恩人提出要求,讷讷住了嘴,低下了头。    顾言靳不免有些难得失笑,他走近轻为她摘下沉重的凤冠,沉声道:“阮叔于我有恩,又待我极好多次扶助,我自是定当尽我所能。”  他见阮白松了口气的模样,未察觉时嘴角微勾,“今日时辰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天,早些休息吧。”    阮白红了脸脱下嫁衣,只穿着里衣爬上床钻进被子里背对着他。    顾言靳神色柔和摇了摇头。    还是个孩子呀。    ——    “皇上,世子和阮小姐在房里宿下了。”德公公在门口听完汇报恭敬走近道。    皇帝手撑着头,懒懒看了他一眼,“可有行房事?”    “未曾。”德公公弓着腰,“许是因念着阮小姐年幼罢。”    皇帝似笑而非地睨他,“你倒是挺为他们说话的。”    德公公姿势不变,只是弯着的腰弓得更深了些,“奴才不敢。”    皇帝也不想在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上揪着,德公公是在他还未登基前就一直侍奉左右的老人了,人老了总会念旧的,他也不愿多闹心。    他回过神看着面前的折子,嗤笑了一声。  “你瞧,虎兵营的人因朕暂时歇了朕的阮将军的操兵之职又在闹了。你说这兵到底是以朕为主呢,还是以他阮正擎为主啊?”  “自当是以皇上为主。”    皇帝眉尖一挑,“可朕觉得不像啊。这虎兵营上上下下的将领们,可是全都向着朕的阮爱卿呢。”  德公公语气声调不变仍是弓着腰。“只要阮将军忠君便是了。”    “可朕,如何能保证朕的阮爱卿就一定忠于朕呢?”  “这……奴才就不知了。皇上明智,心中自有决策,只是将军护佑着皇上一路走来,奴才是觉着其忠心仍能可信。”    室内一时静默,剩下烛火摇晃的光影和外头巡视的侍卫走动的身影。    过了良久,皇帝的声音才再度响起。    “你下去吧。”    “是,皇上。”    德公公一直保持着弓腰的姿态缓缓退下,直到把门关上,他直起腰,才惊觉已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苦笑着摇了摇头,德公公离开此地。    阮将军啊阮将军,咱家也只能帮你至此了,后事会如何,还是得看个人造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