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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燎看着在旁边吃粥的克里斯蒂娜，她坐在那里喝着粥，只是眼神一直看向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克里斯蒂娜突然对他说道

“燎，刚才那个女人……她……”

“我会给诺娃解释清楚的，她其实是个很良善的女人，你暂时还是跟她相处一段时间吧，最主要的是现在去那里都不太好，斯托不会也不敢害你，但是送你回去你会牵制住斯托，毕竟你在圣都教会里的支持者还是有的，只是他们现在没有你做不成事，你回去以后会让教会束手束脚，这不是我想要看到的，我要让你回去的时候恰到好处，但是想抓住你的人在这圣都多如牛毛，去哪里都不安全，就在这里我能保住你，不要忘记你的身份，克里斯蒂娜，你是教会的圣女，上帝的聆听者。”

张燎说完这些话开始默默沉思的看着窗外，似乎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他发觉一道视线十分刺眼，他扭过头，克里斯蒂娜正气鼓鼓的看着他，她看到张燎看向她又扭过头不看她，默默的喝着粥，他问道

“怎么了？克莉丝？”

克里斯蒂娜听到他亲切的叫着她心里有些高兴，但是她并不承认，她默默的喝着粥，然后冷冰冰的回道

“没什么。”

“克莉丝……你现在回去，教会就会退出这场政治斗争，为什么斯托要先搞定你？因为你确实有着影响局势的能力，布冯故意带着红袍跟圣殿守卫精锐去梵蒂冈，但又故意留下你，不是因为布冯想要靠你阻止斯托，而是因为布冯内心也在犹豫，不然你也会跟着布冯去梵蒂冈，现在正值教会千年来的巨变，他也不知道教会该走向那里，布冯对于斯托的野心就仿佛明镜一样看的清清楚楚，但他故意给他一个机会，因为他想要看清道路，他也需要答案，克莉丝，如果你现在回去教会，那么斯托就会被拖住，一切就都回到原点，激进派与守旧派的斗争会继续延续下去。”

“但是克莉丝，如果我们放纵斯托参与王国政治斗争，就像教会里激进派所提倡的一样，乘着教会实力还是一家独大，还能控制住局势去将教会的权利大肆扩张，把新思想的火种扑灭，这样教会还能继续维持下去，那如果斯托失败了呢？那么守旧派就会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一些人就会反思自己的行为，尽管我不觉得他们还会支撑太久，就连布冯这位守旧派的老古董都陷入了迷惑里，我不觉得新时代的教会掌权人会坐视教会这样衰落，但不管怎么说，这对于你我都是有利的，不管他们怎么想怎么做，我们都需要时间，需要给年轻人们发展发育的机会，我想要给那些拥抱新思想的年轻人们在教会的压制下喘息的机会。”

“克莉丝，你还没发觉你的思想对于教会来说是多么可怕的毁灭吗？你说只要保留上帝仁爱的教义去改变自己接纳新的思想就行了，但是有没有想过，这句话的语义延伸出去是不是说只要心里有上帝，心中有仁爱，那么教会的存在也是可有可无的？如果为了接纳新思想做出的改变是只要他们心中有上帝，有慈悲仁爱，不需要教会在里面当中介人，我们的心直接与上帝相通，带来的改变就是要把教会的巨大权利本身摧毁，因为教会存在千年的核心原因之一就是，我们是上帝的中介人，你们听不到上帝发出的声音，只有通过我们，通过教会你们的心才能与上帝相通，你们才能赎过原罪，死后免下地狱遭受折磨，现在你一个基督的圣女去告诉外面的人说：我们只要心里有上帝，心中有仁爱就可以与上帝沟通，只要遵守上帝的规矩就不用去下地狱。”难道你的意思不是这样吗？你这样做的确成功维护了上帝的荣光，让他的信仰可以近乎永恒的在大地上散播，但是克莉丝，你摧毁了教会，瓦解了教会存在的根本，这根本就不是武力可以弥补维持的，你会让教会从一个近乎无所不能的势力变为一个象征性的组织，人们去教堂祷告只是因为他们想要去祷告，而不是畏惧着什么，只是觉得去教会祷告更有气氛，但是没有教堂我依旧可以与上帝的心相通相连，克莉丝，你把你的想法告诉那群主教，他们要的就不是你的圣女之位了，而是你的命。”

“克莉丝，如果你想要做这些事的话，那么你就可以信任我，我们是一起的，对于我来说，一个保留仁爱思想，没有教会为了统治权擅自强加的各种泯灭人性的规矩，可以接受各种思想百花齐放的教会，我并不介意它的存在，而且你大可放心，克莉丝，其他宗教思想的存在不会强过你们，毕竟你们的底蕴太过深厚，只要你们不作死，基督教对于在这个世界上近乎所有的人类王国的人民都来说，已经是生活中不可缺少对我一部分，你们失去了无所不能的权势，换来的确实一种扎根于世界最基层如同地基一般的荣誉与光辉。”

克莉丝目瞪口呆的看着对着她细细分析的张燎，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克里斯蒂娜看着张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