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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渊脸也白了，在青果院这么久，他也知道种公跟种马差不多，一般都是脱阳而死。姿色好的种公，没有人能活过三年。

托托哭丧着脸揪着自己的头发。突然低头在自己裤裆里翻啊翻，翻出来一个指节长的铁片。然后就撅着屁股趴在木板上使劲钻孔，说为了不引起注意，洞得挖低点。

文渊问他在做什么，托托说要掏一个小孔看看外面的情况，万一有人过来看货，一定要抓住机会逃离。跟谁都比去做种公强。

文渊沉默了一会儿，伸出手说：“让我来吧，昨天她们没给我的饭里放软筋散。”不是失误，而是为了让他反抗的力气大点，好满足她们变态的欲望。

时间变得抽丝一般漫长，每一刹那都无比煎熬。拍卖前一天，外面有喧闹的声音传来，托托趴在地上使劲往外瞅，然后兴奋地压低声音对文渊说：“太好了，这群人里面有个金猪，光手上那枚戒指就能买下整个院子，你比我长得好，快去喊，让她买下你！顺便把我捎上！”

文渊透过小孔看过去，外面像监狱一样，过道两边都是铁笼子，里面锁着跟他一道被选出来的人。拍卖的关键时刻，青果院坚决不能容忍逃跑事件再次发生。

过道中间来了一群人，有男有女，大都是衣着光鲜姿态傲慢的样子。在前面点头哈腰带路的，正是霍利本人，这群人的分量自不必说。

文渊看到了托托说的那个人，但是最吸引他的却是走在最后的一个安静的黑衣女子，她身上有种让文渊觉得很熟悉的感觉，那是一种气势，非长期身居高位者不能有。

于是文渊开口了：“走在最后那个穿黑衣服的，你，就是你，过来买下我！”

没想到木板后面还有人，众金主哗然。在他们的坚持下，碍事的木板被拆掉了。

趁着外面人拆木板的这段时间，里面的托托已经飞快的给文渊梳妆打扮了一遍，还非要他摆出一个妖娆的姿势。

文渊不听，还像当少将军的时候一般，在笼子内唯一的床上正襟危坐，气势雄浑。

见文渊相貌出众，气度不凡，众金主明显对他有了兴趣，纷纷开始询价。

文渊却只盯着黑衣女子，雄赳赳气昂昂的跟她对视。

容不得文渊翻身的霍利咬牙切齿，故意哭丧着脸举起自己残疾的手说：“这货色长得虽好，可是太凶了，也不是童子身，我想亲近一下就被生生咬断了手指，他还吃人肉，简直就是一个野人！”

来这里的公子小姐们大多也就是找个乐子，对吃人肉的野蛮人自然敬谢不敏。

于是人群又开始向前移动，不再理会文渊。

黑衣女子也随着人流离开了。

托托情急之下抓着栏杆大叫:“你们别听她瞎说，渊不是野人，他是坤地赵国的大将军，带着十万士兵打了大胜仗被不要脸的皇帝赶出来的，他还会武功，懂茶道，还会变戏法，真的特别厉害，你们别走啊，回来——”

黑衣女子脚步略微顿了一下，仍然没有回头。

文渊握紧手指，努力不想让眼泪掉下来。

霍利的手下冷嘲热讽的将木板钉了回来。

长夜无眠，文渊倒在床上，眼神空洞的盯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