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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将来照顾好你的女朋友就好了，我不用你来照顾，我能照顾好我自己，你快穿上。”戚天璞强行把衣服披在了莫清朗身上。

“我不找女朋友。”莫清朗笨笨地说道。

“到时候再说吧，说不定你一上大学就看上哪家的小姑娘了。”

莫清朗举起手，一本正经地保证道：“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你在这儿坐会儿，我去看看咱们的饭好了没。”戚天璞站起身，直接将莫清朗按在座位上。

不一会儿，饭菜便上桌了。

“不然我们挤一挤吧，”戚天璞看着这个长凳若有所思地说道，“应该可以挤下我们两人。”

莫清朗的脸“唰”地就红了，“噌”地站了起来，说道：“男女授受不亲……我就站在旁边就好。”

旁边的一位男生见状，说道：“我快完了，这位同学，你坐我这里就好。”

“天璞，你去找那个老师是为了你妈妈的事吗？”莫清朗一边吃菜，一边问道。

“对，我想知道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既然都是过去的事了，又何必这样，而且若是让叔叔阿姨知道了，不太好。”

“他们不会知道的，光照顾小珏就够他们忙了。”

尤其是最近，戚从善和杨瑞在为小天珏上幼儿园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还屡屡因意见不合大吵。一点点小事，翻来覆去说个没完，戚天璞觉得无法理解。

“这件事，你知道多少？”戚天璞吃下一大块里脊肉，弄得嘴边都是红色的酱汁。

莫清朗老实交代：“我也是听我爸妈的闲聊知道的，你是被抱养的，但是奕荣这件事是后来经历了月光码头和这次才知道一点点的，好像连我爸妈都不知道。”

“你可不许和别人乱讲。”

“这个你放心，我知道事情轻重的。”莫清朗认真地看着戚天璞，黑亮的眼睛让戚天璞想起了楼下那只总是向她摇尾巴的小狗。

戚天璞伸手摸了摸莫清朗的头，心里痒痒的，甜甜的。

谢谢你，莫清朗。

吃饱喝足之后，逃课两人组便漫无目的地游荡在街道上。戚天璞忽然想起了小学时候，他们三人常走的那条小路，便提议再去走一遍。

丛生的杂草之中伸展出参天的大树，枝丫直冲天际，似要在那云端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草丛中都是些叫不出名的植物，花儿已经看不到了，只有一些奇形怪状的叶子在雨水的冲刷下耷拉着脑袋。

小路用大大小小的石头和沙粒铺就而成，石面在雨水的浸泡之下脱去了平日里的土气，充满了大自然赋予的灵气。

再往里走便是亮晶晶的铁轨，在迷蒙的雨雾之中，平添了几分神秘和唯美。

戚天璞撑着那把小红伞，试图像儿时一样在轨道上行走，沾水的轨道有些打滑，戚天璞艰难地保持着平衡，一步一步地向前走，满心欢喜。

莫清朗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跟着，因为嫌雨伞碍事，索性将伞放到了书包里，双手张开，时刻准备扶起可能跌落的戚天璞。

火车的轰鸣声从远处传来。

戚天璞正要从轨道上跳下来，忽然一场大雪代替了眼前的雨，火车轰鸣声没有了，雨声没有了，只有落也落不完的雪从天上的大窟窿里洋洋洒洒地飞落。

红色的小伞落地，滚在旁边的小水坑里，沾了一身的泥。

一盏灯从远处亮起，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