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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余在荀淑的话中，抓到了重点。

“灵气爆发没有规律，你们又如何知道会在琴岛爆发的？”

“超级计算机，我们在超级计算机中输入以往灵气爆发的时间、地点，不间断运算全国各地灵气爆发的概率。

只要概率足够大，预测部门就会重点监控，若是监控地频繁发生超自然的事情，便可以大概估算出灵气爆发的时间和规模。”

贤余暗暗吃惊，怪不得最近几年，全球各个国家都在拼着劲儿的升级换代超级计算机，量子计算机的研究也是频频有所突破，他本以为是科技比拼，没想到，还暗藏着这般秘密。

“除了超自然事件，没有其他征兆了吗？”

贤余回想起灵气爆发时，他在天空看到漫天蓝气。

那不就是灵气吗？

“没有，灵气无味无色，只能被觉醒者近距离感知，没有其他的辨别方式。”

贤余心里暗惊，他能看到灵气，难道是因为土拨鼠给他的宝物？

几乎将他焚烧殆尽的火热一吻，究竟给了他什么？

他不敢再想，怕被荀淑发现端详。

“觉醒后，我能做什么？”

荀淑打了个响指，他的指间，有一颗小火苗，跳动起来。

“觉醒者分为先天觉醒和后天觉醒，

先天觉醒者在觉醒之后，便拥有超自然的能力，比如我，自觉醒起，便可以操纵火焰。

而绝大部分的觉醒者，属于后天觉醒，需要通过修炼功法，来获得力量。”

贤余伸出手，学着蜘蛛侠吐丝的手势挥了两下手。

什么都没发生。

荀淑眼皮跳了一下，这家伙，脑回路真的有问题吧？

“别试了，我们对你做过检查了，你属于后天觉醒。”

贤余听后有些失望，谁不想成为一个魔法师呢？

“潜力值又是什么？”

他记得，孙医生说他的潜力值是F。

“潜力值是觉醒者修行的速度，由快到慢是分别为A-F。”

贤余更失望了，F潜力值，按照玄幻小说里的标准，自己妥妥的就是个废物啊。

见贤余表情失落，荀淑忍不住安慰道。

“虽然只是F，但只要勤加修炼，依然能有进益的，至少，你的体格和寿命会比常人增加不少。”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贤余还是高兴不起来。

“你的潜力值是多少？”

“A。”

贤余：！！！

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为啥要嘴贱。

他更失落了。

站在门口的两个黑衣人，一改严肃模样，抿着嘴辛苦憋笑，脸都涨红了。

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尴尬。

“我以后，是不是要受到你们的监管？”

贤余不傻，网上超自然事件的传闻不少，却从未出现与觉醒者有半点关联的传言。

这说明，对于灵气爆发和觉醒者，国家对言论的管控，十分严格。

“没错，我们会在你的身上安装一个监控设备，以确保你以后不会做危害社会的事情。”

果然是要被监视的。

荀淑摆了下手，一个黑衣人端着一个盒子走了过来。

他将盒子放在贤余面前，打开了盒盖。

是一个手环。

“戴上它，你就可以走了。”

贤余拿起手环，入手冰凉，好似一副枷锁。

戴上它，他就能回到以前的生活。

“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们知道秦奋的死因吗？”

既然土拨鼠出现时，妖怪管理局的人也在，说不定他们会知道些什么。

“保密。”

贤余拿着手环的手，抖了一下。

荀淑说的是“保密”，并非“不知”，他是知道真相的！

想到忽然死去的挚友，贤余将手环默默的放了回去。

他捏着自己的手指，似乎是在做挣扎。

过了许久，他问道。

“我能不能加入你们？”

秦奋的脸，像是被野兽啃食过，之前他想不通，如果秦奋是被野兽所杀，家人为什么会隐瞒他真实的死因。

见过妖怪后，他有了新的猜测。

秦奋很有可能是死在妖怪手中。

成为妖怪管理局中的一员，应该就有资格知道真相了吧？

荀淑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贤余会提出这种要求。

“我们的工作很危险。”

“我见过了。”

“妖怪可是会吃人的。”

“我知道。”

“你会死的。”

“我不怕。”

土拨鼠也曾问过贤余类似的问题，他仍旧选择赴约。

他只有秦奋这一个挚友，他想为秦奋讨回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