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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杭因为吸手帕的时间短，当时又因为抵抗下意识地闭气了一会，并没有吸进足够他彻底昏迷的分量，但是身体也动不了了。否则不会眼睁睁看着两小只去对付她们，眼睁睁看着苏茶受伤却无能为力。

在苏茶受伤的时候，他懊恼又自责，只想身体能快点恢复，突然想到刺激疼痛可以减轻麻药对身体的作用。

他牙齿朝着舌头狠狠咬下去，一点都没咬坏，果然说什么咬舌自尽都是骗人的。

咬不了舌头就换一个地方，顾杭拿虎牙去挑衅嘴唇里面的肉，那的肉嫩得很，又好咬，平时吃个东西说个话都是一口一口准，咬出血口子很容易。

结果咬大劲儿了，上排牙和下排牙在肉上咬了一串伤口，血味在口中肆虐。

突然间好像恢复了点，顾杭觉得身体没那么使不上力气。

这时候苏茶过来。

女孩见苏茶跑开，转身追了上去，最开始锁定的目标就是苏茶，即使另一只小猫伤害到她，她首先追逐对象还是苏茶。

因为苏茶在安心地往前跑，不知道身后的情况。

毛毛追着女孩想拦住她，女孩却比刚才更灵活，像是看穿了它的打算，抬腿一脚就踢过来，刚好踢到毛毛的头，飞出去的毛毛撞到纸箱上，撞的不疼，被踢得疼，头晕眼花的站都站不稳了。

听到声响苏茶回头，就看见闪着寒光的刀刃近在咫尺。

顾杭挣扎地起身要去护着苏茶，可是完全来不及，即使苏茶离他半米的距离。

顾杭死死盯着刀刃，希望奇迹发生，可是并没有，刀刃的下落就像被慢放的镜头，清楚地看见刀刃扎进苏茶的后背，拔出来时带起的一串血珠，女孩的手高高抬起，只为下一次扎地更深。

苏茶吃痛整个身体都瘫下去，这一刀不同后腿被划伤，伤的太重，疼的太厉害，连呼吸都撕心裂肺的疼。

不过她还没放弃，看着刀下来的方向预测位置，靠打滚移动身体来躲开。

躲开身体要害就行。

顾杭一口又咬在刚才嘴里的伤口上，更多的血涌出来，疼痛刺激着大脑。

下一秒，顾杭眼里的世界静止了。

他直接爬过去，他不敢移动苏茶，只好覆在她身上，他现在没有力气去吧女孩怎样，倒不如借女孩的刀让自己恢复更多的力气。

“乖，没事了。”顾杭想给苏茶喂点血的，冥冥之中，他觉得自己的血对苏茶很有用处，可是伤口是在嘴里，也不好把掺着唾液的血喂给苏茶，他只好放弃。

时间恢复正常，顾杭的后背被扎了一刀，小刀对苏茶来说是致命伤，对顾杭来说只是皮肉伤。

麻药的效力逐渐减轻，顾杭被捅这一刀就像解封的钥匙，在女孩还想再来一刀的时候，顾杭反手抓住她拿刀的手腕，轻轻一捏女孩的手一阵剧痛，小刀叮地掉在地上。

“你们太过分了。”顾杭手腕一甩，女孩就像玩偶一样被扔出去。

“凶兽？”女孩像没事人似的站起来，手抹了下眼皮上的血，让视野更清晰。

她说顾杭是凶兽，是因为他的红眼睛。

顾杭在刚才替苏茶挡了一刀，再起身的时候眼睛就是红色的了。

只是顾杭不知道，知道的只有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