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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尘将鱼往盆中一扔，掐了个去尘诀，三步并作两步的到了阿玘的身后：“怎么了？”

阿玘颤抖着双唇，看着自己的手掌，一个小陶罐摔在地上，里面的盐撒了一地。

“我……我为什么……”阿玘将自己的手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然后口中念了几句口诀，狠狠出手向石壁上挥去。

死一般的寂静。

她突然觉得心里有什么轰然倒塌，抱着头蹲在地上，喃喃道：“你别管我，我自己呆一会……”

拂尘的手伸出来又缩了回去，张张嘴也憋不出来什么安慰的话，只好站在那里将她守着。

“怎么会……”阿玘的手指用力的揪着自己的头发，魔怔般的问自己，“不是说可以易经洗髓吗？”

拂尘蹲下了身子，在她旁边也不说话。阿玘猛地抬起了头，揪着拂尘的衣领道：“那花是假的对不对？”

“一定是假的，一定是……”还没等拂尘回答，阿玘就松开了他的衣襟，站起身来跌跌撞撞的就要去取挂在石壁上的春水剑，“我得去趟元明宗……对……元明宗……”

拂尘叹了一口气，手一伸，春水剑就到了手里。他哑着声音说道：“别去了。”

阿玘的眼眶通红，冲上前来将拂尘的衣领揪着不放，额上青筋暴起，咬着牙低吼道：“你他娘的给我闭嘴。”

“把剑给我！”

拂尘懒得和她说些别的，长臂一伸将人一把拎了起来，出了山洞，御剑而起。两人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半山腰的湖泊，拂尘将人往水中一扔，站在岸边冷眼看着阿玘在水中扑腾了一阵，渐渐的消停了下来。

这还是春天，湖水还带着点凉意，阿玘整个人沉在水里，睁大了眼睛透过湖水看着夜空。

拂尘见人都沉在水里好一会了，足下一点将人从水中捞了出来。

夜风一吹，阿玘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拂尘从乾坤袋中取了斗篷出来将人随便一裹，抿紧双唇抱臂在旁边将她看着。

“回去吧。”

过了半晌，阿玘才木木的开口。

两人回到山洞的时候，鱼已经死去多时了。

拂尘懒得做些别的，就将鱼扔锅里一蒸，给阿玘盛了一碗白粥。

阿玘也不管烫不烫，噗噜噗噜的将粥喝完，再把拂尘夹在她碗里的鱼吃了，翻身一滚就上了床，用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怕她大晚上的出去接着疯，拂尘在山洞门口布下了示警的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