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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华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向鼬，却最终与他错开了视线。她对某人愈发森寒的瞪视视若无睹，从容地转向余人：“看起来似乎已经没有留下的必要了——再见，诸位~”

幻灯身术被切断，天华重新睁开了眼睛。

这就要开始了么……还真快啊……

“诶，天华！”迪达拉有些咋呼的声音在她左边响起来，“角都那家伙看起来好像要吃了你似的——对了今天好像没看到君麻吕，嗯！”

“君麻吕啊——”天华睁着一双光华流转的美目偏过头来，“我派他出去查了点东西，不过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吧。”

“之前信里说好了今天就能来找我的，地点却约得有点儿远了。”她笑吟吟地站起身来，“为了避免不小心放了重要部下的鸽子，我得快一点儿赶过去了——两位，再见了~”

…………

“天华小姐。”在茶棚角落里等待已久的君麻吕一见到天华便站起了身来，“让您久等了。”

“不，是我差一点放了你鸽子才对。”天华示意他跟上自己，“我让你查的事——结果怎么样？”

“已经确认了药的来源跟药效。”君麻吕从身上掏出一张经过折叠的纸递给天华，“您或许也听过「药之国」的传闻吧……南边海湾的另一端有被称作「三狼山」的三座连峰，而在最里面的「狼哭山」中有一个名为「狼哭之里」的村子。”

狼哭之里药产丰富，因此也得到了一个「药之国」的赞称，在那里没有大名的管辖，连忍者的制度都在十年前被废除了。

村子曾经的统领者是「虎吞一族」，传闻他们的先辈因以催幻剂「虎打狼」封印肆虐山里的怪物「狼嚥」而受到尊崇，现在却已经走向没落，只留下年轻的兄弟二人，经营着一间风评极差的药铺，「连翘堂」。

“您要我追查的那种药正是出自这家连翘堂。”君麻吕继续道，“根据虎吞兄弟的说法，由催幻剂「虎打狼」混合其他的几种药材，便能够制作成最强的镇痛剂。”

“其中药效最强的正是您交给我追查的那种「下品」。”

“因为最强的药效，也伴随着最大的副作用，对吧。”天华以极度缓慢的动作展开那张纸，明明是问句却被说出了陈述的语气。

——以烧灼肺叶的代价换取痛楚暂缓，以腐蚀血液为代价换取心脏暂跳。

“是的……正因为这样大的副作用在，很少有人会冒险去定购下品的镇痛剂，尤其是那样的剂量，再加上连翘堂群狼环伺的处境——近几年的定药单上只有鼬先生一个人。”虎吞零志的话犹在耳边，君麻吕的语气中不自觉地带出关切，“天华小姐，您……”

“……我没事。”天华平静地回应了君麻吕的关切，并慢慢地将手中的纸揉作一团，“如果这就是他的选择的话……”

“或者我该说……”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说不清是讥讽还是悲凉的莫名情愫，“果然这就是他的选择。”

“走吧。”纸团在葱白的手指间化作齑粉，“他做出了选择，谋划了过程与结果，并且等待着自己的终局——我也该相应作出我的计划才对。”

“终局之前，是他的事，终局之后……就是我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