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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有个结果了……佐助。”鼬在须佐能乎的掩护下一步一步向着佐助走去，后者已经从咒印的形态中恢复过来，十拳剑的封印十分彻底，连同他颈后的印记都一同消失不见。

距离佐助还有近十米远的距离，鼬却已经支持不住地一个踉跄，强行咽下喉咙中的鲜血，他一只手按住胸口试图稍微缓解剧痛，口中却仍旧没有忘记掩饰：“这样你的眼睛就归我了。”

“就让我慢慢来拿吧。”

他试图再度开始前行，却抑制不住地再一次开始呕血，鲜血顺着指缝汩汩而出，他摔倒在地上，包裹着身体的须佐能乎上所覆盖的铠甲逐渐归于虚无。

他已经连须佐能乎的第二形态都难以维持了。

佐助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从忍具包中抽出带着起爆符的苦无向他掷去，撞击在须佐能乎的防御上接连爆炸，却丝毫无法撼动它。

他一发狠之下扯开通灵卷轴，坠着一长串起爆符的手里剑再次朝着须佐能乎的防御而去。

依旧全数被巨人手中的盾牌弹开。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鼬身体不断晃动、却仍是一步步地向着自己逼近，徒劳地后退着试图躲避。

眼见着避不开了，他猛地抽出草薙剑，向着须佐能乎砍了下去，二者相撞发出近乎爆裂的声音，草薙剑被弹飞了出去，佐助也被反冲的力量冲出了数米，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他爬起来，继续后退，却在撞上墙壁之后不得不停了下来。

鼬慢慢地抬起手，伸向他的脸，那张因为混杂着无数血污而变得模糊不清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异常清晰的微笑。

“原谅我，佐助。”他无声地吐出这句话，“这是最后一次了。”

生命的最后一刻，另一张秀丽的面容毫无预兆地闯入他的脑海，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的鼬，却只能在心底发出一声悲叹。

抱歉，阿萱，你不必原谅我……

佐助睁大了眼，看着鼬的手指最终点上他的额头，然后，静止。

沾着血迹的手指无力地滑下，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须佐能乎在一瞬间烟消云散，鼬在他的身侧轰然倒地，那张满是血污的脸上犹带着微笑，却已经全然凝固。

他死了。

佐助怔怔地看着鼬倒下，却没有一丝终于手刃仇人的快感，只觉得心中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从地底冒出一个头的绝，在得到了鼬已经死去的结论之后，重新合拢了包在身体外的草叶，缓缓沉入了地下。

在他离去之后，另一道人影缓慢地浮现出了出来。

天华萱立于残垣之上，望着倒在墙边的两个人，无血色的唇用力地抿着，脸上神色晦暗不明。

她从高处落下，一步步走到了兄弟二人跟前，倾身抱住了鼬已经开始变冷的躯体，分不清是雨还是泪的水珠顺着脸颊滚了下来。

以一种近乎温柔的动作褪下鼬手上刻着「朱」字的戒指，萱纤长的素手一张，两枚戒指便随着一阵“叮呤当啷”的脆响声砸在地上，转了几圈，不动了。

离开吧……就这样离开吧……

你要把眼睛留给佐助，不必急于一时，情报卷轴的话，也可以调其他的分身来转交，现在……让我和你一起离开吧。

她有些费劲儿地将鼬的身体挪到自己的背上，又回望了躺在原地的佐助一眼，单手结印，瞬间便在这一片废墟中失去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