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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虽然目前只是梦，但梦境里的那些事情仿佛真的发生过一样。

苏蔷现在的声音跟梦里的声音还是有一点点差别的，但却并不妨碍陆沉钟从她的声音里辨别出独属于她的腔调和转音，尤其是“陆先生”那个“生”字尾音微微上扬的调侃与挑衅；还有刚刚生气时，苏蔷恼怒地叫他的全名，像极了梦里他撞进她的深处却停住不动时的场景。

苏蔷这只妖热情似火，仿佛注定要燃烧掉他这座冰山，销魂蚀骨，屡屡让他无法自持。

明明……他不是这样的。

陆沉钟的心里忽然生出了几分委屈，他转过头，眸色深沉地看着苏蔷，一脸地云淡风轻。

“死生契阔。”

？？？

苏蔷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有些懵地看着陆沉钟，从他的眉眼看到他的脸颊，最后落在了陆先生和她紧紧相扣的十指上，然后——笑容如春花绽放。

“陆先生这是想说，你要我对你负责？”

陆先生的心思堪比女孩儿，总对人说着你别猜你别猜，可苏蔷既然靠进了这个港湾，这心思就不能不猜。还好，察言观色的本事苏蔷一点都不差，她从陆先生的所有细微之处读懂了他的意思。

死生契阔——这是上辈子苏蔷在弥留之际对陆沉钟说的话，而陆沉钟做到了这一点，终其一生都只有苏蔷这一个爱人；

与子成说——上辈子说过的话，既然这辈子还记得，那么就继续。

陆先生似乎有些委屈，委屈自己这辈子又被苏蔷套牢了，此时正有点小不甘心，特意来求一句苏蔷的承诺。

想到这里，苏蔷眉眼温柔，抬起手揉了揉陆先生的头。

“我还怕你不要我呢。如此，正好。”

你共我，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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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蔷一直觉得，感情里纵然有很多不可控的因素让人分分合合，可若两个人足够懂得彼此，那应当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她细长的手指用力地回握住陆沉钟，陆沉钟眸色深如星海，忽然侧过身，空着的手撑在长椅的靠背上，深深地吻住了苏蔷的唇。

跟先前的浅吻和一触即分的吻不同，这一次的吻足够让两人忘记时间空间和温度，以为这一刻就是地久天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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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一只流浪猫悄悄地踱步过来，蹲在离两人不远的地方，朝长椅上纠缠不息的两人轻轻地“喵”了一声。

旁若无人的状态被打断，陆沉钟喘着气放开了苏蔷，藏着万千星星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打扰了他们的“小三”，缓缓伸出手唤起了流浪猫。

说流浪猫，只是这个点都还没回家、很可能是在外面流浪的猫而已。

这只猫本身还算干净，看着也不像有什么疾病的感觉，在看到陆沉钟朝它伸出手后，它犹豫了片刻，从自己蹲坐的地方站起来，在陆沉钟伸出去的掌心里蹭了蹭。

很乖。

苏蔷靠在长椅上平息了体内迭起的情潮后，一只手托着下巴看着陆先生撸猫。

一人一猫，一样乖巧。

不知道怎么地，看着陆先生落在地上的影子和他那双修长的、正逗着猫儿的手，苏蔷脑子里冒出了这句话。

今夜的陆先生太温柔、太有亲和力了，连猫咪都忍不住跟他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