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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云蓠看了云信钰好一会儿才点点头。

……

老太太这一去便是半年有余，一时间回锦城就是一行三辆马车，行驶在繁华的大街上，一路到靖安侯府大门前停下。

大门前等候多时的人，一副翘首以待的模样。秦嬷嬷扶住老太太踩着马凳下来，一抬头便瞧见了门前前端站着的戚氏和云蓠，还有一脸严肃的大子云信钰。

老太太微愣之际，不由的瞪了郇氏一眼，那眼神里的意思就好像再说‘办事不利’。

原本瞒着大房不让他们知道，她就可以借题发挥好质问云信钰是个不孝子的，没成想大房几乎倾巢而出。

随即被秦嬷嬷扶着走到两个儿子面前，他们都恭敬的喊了一声，“母亲”。举家便前往了老太太的清佛院。

路过云蓠面前，老太太驻足打量了她好一会儿，云蓠才开口，“祖母。”

似是又当云蓠是透明一般，走进府。

紧跟在后面下马车，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和一个年纪约莫十二三岁的少女，不用想便知道那是乔姨娘和其闺女云曦。

云曦长相如出水芙蓉般，与乔姨娘有几分相像，一身白色衣裙更是衬托出她白皙如剥了壳的鸡蛋白，笑容恬静，属于小家碧玉的一种女子。

清佛院。

被打扫过多次，已经没有尘埃。老太太端坐在主位上，捏着佛珠就是一颗一颗的来回转着，一遍又一遍的打量了在场的人。

最后，浑浊的目光落到了云蓠的身上。

厉言道，“云蓠，上前来。”

坐在戚氏身旁位置的云蓠，木讷的抬头正好老太太也正在瞪着她，云蓠不疾不徐的站在中央，“祖母。”

“跪下。”又是一声严厉，这次到像是有呵斥意味。

这分明就是在针对她吧？云蓠心想。

见云蓠迟迟没有动作，又呵斥了一声“跪下”。

屋内的气氛瞬间凝结在冰点，“噗通”一声响在这安静的气氛里尤为突兀。

云蓠茫然的盯着一处愣神，没抬头也没有低头。

“你可知罪？”老太太一个厉眼扫过，问道。

“孙女何罪之有？还望祖母明示。”云蓠语气冷淡，淡到没有一丝波澜起伏。

老太太还能问什么事，不就是沈姨娘的那件事情，后宅最可怕的不是女人去主宰，而是将一件谨小慎微的事情给你无限放大。

“你做的好事岂有不知之理。”老太太手里转着的佛珠一滞，“这件事情本就是因你而起。你跳湖的行为真是胆子大到无可救药了，为了一个外男居然不顾靖安侯府阖府上下，你想将咱们府置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