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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黑衣人拉起面罩，“只要江柔止顺利出现在这个宴会之上，往后的事，太子殿下便自有安排，无需你操心了。”

“可是你说到这儿，我似乎没听出来这件事，与我想要的好处有何相干。”

黑衣人转过身来，抬起帽檐，直直的盯着莫锦情的眼睛。

“你可以不在意钱财，但是事成之后，太子殿下派人送给你父母的一千两银子，可能会结束他们许久的困厄日子。你想要的不就是那个萧清寒？”

他停顿了一下，又接着道，“唯有让萧清寒彻底对江柔止绝望，他才会看见你，不是么？”

“你凭什么认为这件事会让他对江柔止绝望？！你有什么把握？！你知道这么多年，他有多嗔痴吗！”莫锦情的语气变得激烈，甚至带了些哭腔。她是想好了，可她也心里很难受。

“莫锦情，我想你是搞错了。”黑衣人还是一样的平静，“我从一开始就说过，我是替别人卖命的。这样做会发生什么，或是，是否能达到目的，不是我能知道的。但是在我看来，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吧。”

说罢，黑衣人一个闪身，在夜色中消失在了茫茫长安城。

莫锦情在原地愣住了，旋又很讨厌自己的失控。她蹑手蹑脚的又回了别院，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

夜半，零儿内急，把了盏灯笼睡眼朦胧的朝茅房走去。还未走出多远，就好似看到莫锦情在黑夜中的身影。

“锦情小姐？”零儿试探的叫了一声，那人却没有应答，更快的闪身走了。

上完茅厕，零儿回房睡觉时特地朝里屋看了一眼，可莫锦情分明就好整以暇的躺在江柔止身侧，貌似酣睡正香甜，哪里像出行过的样子？

是自己看错了？

……

次日，江柔止早早的起了床，为莫锦情整理了要带回家的东西，有自己冬季的厚衣服，一些近来画的书画，还有些长安城的美食和特产。感觉也没什么打算带的，可收拾完，竟然将近一马车。

“锦情啊，就辛苦你了。”江柔止看着这么多东西就头大，“到家之后找找二师兄他们帮帮忙……”

“诶呀，辛苦什么啊止儿妹妹！”莫锦情笑道，“放心吧放心吧。”

说话功夫，莫锦情扫视一圈，看萧清寒专心的在往马车上摆东西，并没有注意这个方向，遂拉过江柔止，附在她耳边道，“那我早上跟你说的那个事儿，你别忘啦。”

“嗯，知道啦。”江柔止笑着拍了拍莫锦情的肩膀，“快赶路吧。”

……

马车上，莫锦情说不清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但是事情已经如此，遑论对错，她都有一种轻松感。

人都是自私的，这本就无可厚非，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