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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夭一怔，然后挑一挑眉，很欢喜道：“那自然是好的。”

凌波院，李琛坐在一边榻上，身后站着一向随侍的半夏。李念则慵懒的坐在另一边榻上，身后站了白羽和莫夭。

屋内的气氛很是融洽，却又有一丝说不上来的诡异。

李琛先是冠冕堂皇的表示了一番谢意，显露出对于李念差人送一盆妖艳的红蔷薇花这一举动的赞赏之意和感谢之意。

李念也冠冕堂皇的谦虚了一番，表示有好东西与兄长共同分享乃是作为弟弟的本分。

李琛又是笑的温文尔雅，面若冠玉，环顾四周，对屋子里各式华丽却没什么用处的装饰好生啧啧称奇了一番。

李念笑得有些勉强，但还是不失风度的自贬了一番，又表示兄长看中屋中的什么装饰，只管拿走便是了。

李琛又说：“......”

李念又说：“......”

几次三番下来，屋内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起来。

莫夭不由得在心中暗暗道：这两兄弟，明明是一母所出，怎会关系如此疏离。

如今李琛用话来刺探李念，迫使他说出这样的话，一会儿再提出要人的请求，怕是李念也不好不答应了。

屋中忽然安静下来。

白羽砸了咂嘴，将头埋得更深了些。半夏则不动声色的退后了半步。

李琛淡淡一笑，不再说话。他瞟了一眼莫夭，执起茶盏。水汽翻腾起来，李琛将一张白玉般的面孔隐在水雾之后，轻轻地啜了口茶水。

李念原是靠在榻上，如今也不自觉的离了那后面的软绸靠垫，一双吊梢凤眼却不经意的在李琛身上打转，似乎是想要看出今天这位兄长，到底是在打什么念头。

随着李琛将茶盏轻轻搁至小几子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李念终于坐直了身子，慢悠悠笑道：“兄长今日来，应当不只是为了要欣赏弟弟的屋内摆设罢。”

李琛叩首，笑道：“这，的确是我的来意之一。”唇角一勾，又道：“不过，我的确另有它求。”

听了这话，李念将身子慢慢靠在了绣着张扬肆意开放的蔷薇软绸靠垫上。他的乌发慵懒的散在莹白的锁骨上，眼睛微垂，似乎颇为感兴趣的笑道：“兄长只管说，若是我能做到的，自是会答应的。”

李琛却没有回答，只是笑一笑，端起茶缓缓啜了一口，道：“好茶。”

袅袅雾气氤氲而上，他手握那茶，在那雾气中，似乎犹疑了下才又道“不知这茶是凌波院哪位侍女所泡，味道倒是甚好。”

李念漫不经心道的向身后瞟了一眼。

莫夭眼珠转了转，忽然福至心灵，向前两步，屈一屈膝道：“是奴婢。”

“二弟院里，这样的妙人倒是很多。”李琛垂眸，没有看莫夭，却是用余光瞅一眼白羽，似乎意有所指。

然后悠悠然道：“我那扶云院中，却是缺了这样一个妙人。”

“兄长，这是...在跟我要人了？”李念挑一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