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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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翻下山崖时,笑不够左手一把抓住狗剩,右手一翻,匕首已到手中。那匕首乃精铁打造,虽比不上削铁如泥的宝刃,却也异常锋利。悬崖上光滑无比,无可攀之物,笑不够暗使内力,手中匕首硬生生刺进了崖石之中,他和狗剩便吊在半空之中。
别看睡不醒和病不死,一个昏昏欲睡,一个半死不活,两人反应却不慢。睡不醒铁枕一挥,砸进一个石缝中。病不死的药杵,见缝插针,竟然插进一个石洞中,两人也都吊在了悬崖上。只可怜了那车夫,他坐在车辕上,又不会武功,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同车一起掉下山崖。
笑不够因为和狗剩是两个人,所以掉的比较远。睡不醒在最上边,崖口不足两丈。病不死在他下方,离了有两米左右,两人离笑不够和狗剩却有两丈开外。笑不够一手抓着狗剩,一手抓着匕首,脚下又无处着力,他知道坚持不了多久,冲上面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快想办法上去,救我们呀。”
睡不醒抬头看看,发现上面有一块突出的石头,他提了提气,却觉胸口隐隐有点作痛,也没多想,一口气提气,脚点在崖壁上一点,身子已腾空而起,左手抓住上面突出的石块,右手抡起铁枕,硬生生砸进了石缝里。如此几番,便上到了崖顶。
病不死也想学睡不醒的样子,可他左手拎着杵药罐,没办法攀爬。他想了想,见睡不醒已经上到崖口,便暗使内力,左手一扬,硬生生把杵药罐扔了上去,喊:“接住了。”便在此时,就觉得胸口一阵疼痛,心下里暗暗惊异。却又顾不上多想,身子跃起,左手抓住石块,右手药杵杵进石缝,几番也上到了崖口。
笑不够见二人上了崖口,心下里一松,道:“快找绳子救我们。”
这会去哪里找绳子,不过山上藤条多的事。睡不醒和病不死扯了不少藤条,拧成绳,看看长度差不多了,便放了下去。笑不够用口咬住藤条,待藤条绷直后,他脚点一点崖壁,腾空跃起,右手匕首再次刺进崖壁之中。等藤条绷直用力后,他又再次跃起。因为有狗剩,距离有远,笑不够上到崖口时,已累得气喘吁吁,同时感到胸口一阵阵发痛。
白常从山梁上下来,解了马正准备回去,却听得马蹄声起,十几匹快马迎面向他跑来。他盯眼细瞧,见领头的竟然是白无赦,心下里不免有些诧异。白无赦奔到白常近前,马缰一带,戛然而止。
白常道:“少庄主,你怎么来了?”
白无赦没有下马,坐在马上道:“常叔,我大已经把事情给我说了,他放心不下,让我带人来看看。怎么样,常叔?”
白常道:“连车带人都跌下山崖了。”
白无赦道:“好,咱们再去看看。”
白常只好上马,跟着去了。此时,三邪刚好从崖下上来。三人都感觉胸口异常,有疼痛感,原打算休息一会,不料马蹄声起,竟有十数匹马奔来。白无赦远远看到崖口有人,不禁看了一眼白常。白常也是惊异,说:“我明明看到他们都掉下去了,怎么会……”
白无赦说:“幸亏我大有先见之明,让我带人来了。蒙面,下马。”
众人都下了马,蒙了面。白常没有带面巾,便从衣衫上撕了一块布,蒙在了脸上。随即,众人又拔剑在手,向三邪冲了过去。睡不醒和病不死见状,冲笑不够道:“你带大哥先走。”笑不够却摇着头道:“走什么,就这么几个破人,咱们三邪还怕吗?”
言罢,挥匕首先冲了上去。睡不醒和病不死见状,也跟着冲了上去。白无赦带的人都是庄上的好手,若在平时,这些人并非三邪的对手。但是近日三邪身体出现异状,只要一使劲力,胸口便疼痛,而且随着劲力的大小,疼痛会加剧,因而三人其实根本使不上力,这种情况又怎么御敌?
三邪在人群中左突又冲,勉强伤了两个人,再要使力,胸口已疼痛难耐,无法攻击,只能防守自保了。白无赦见狗剩躺在一边,不知死活,抽空子走上前,看样子人并没有死,当即举起长剑,欲要刺之。
笑不够见状大喝一声,匕首脱手而出,直击白无赦后心。白无赦举剑瞬间,听得身后风起,回手一剑。只听得“当啷”一声,匕首虽被击落,白无赦的手臂一是一麻,长剑竟然差点把持不住,掉在地上,心里吃惊不小。
白无赦又哪里知道,笑不够这一掷是拼了气力的,只因他身体有异,这一用力,口里竟然喷出血来。但他人并未停留,向白无赦扑去。睡不醒和病不死一看,也都跟着扑了过去。白无赦长剑一挥,刺向笑不够,笑不够欲要空手夺剑,身形一晃,避开攻势,伸手向白无赦手腕抓去。
白无赦臂一缩,手腕翻转反削笑不够臂腕。笑不够手臂抬腿,踹向白无赦肚腹。白无赦撤身后退,剑却斜刺笑不够腿根。睡不醒赶到,抬铁枕砸向白无赦的长剑。白无赦但觉手腕一震,长剑弹了起来。睡不醒又接连两招,把白无赦逼退开来。
睡不醒和病不死拦住白无赦和白云庄弟子,让笑不够先带狗剩走。笑不够捡起匕首,却觉气力不足,勉强抱起狗剩,向前踉踉跄跄跑去。白常见状,低声对白无赦道:“少庄主,不能让他们跑了。”
白无赦看出笑不够似受了内伤,心里冷笑一声,令人缠住睡不醒和病不死,自己跃过两人,向笑不够追去。睡不醒和病不死心里着急,却被众人缠住,只觉越打气力越不足,越打胸口越难受,却又不知何因。
便在此时,山道上出现一个青年。这青年穿一身绛紫色衣衫,年纪二十上下,模样甚是俊美。但见他肤色白嫩,唇红齿白,两眉细如柳叶,双目似一对黑色珍珠,靓而透出迷人之光。这貌相真个是貌似潘安胜三分,神似宋玉过七分。
在场的人一见这青年都不由一愣,若对方是个姑娘,长得如此貌美倒说的过去,可偏偏对方是个青年男子。众人还是初次见如此俊美的男子,心里不免惊叹。那青年倒没觉得怎样,扫了一眼现场,说道:“诸位这是在打群架吗?”
不待有人说话,又道:“以少胜多,胜之不武啊。”
白无赦忍不住道:“江湖中事,岂是你这种人管的,阁下还是管好自己吧。”
那青年脸色一凛,道:“请问阁下,在下是何种人?阁下以面巾遮面,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又是那种人?”
白无赦道:“咱们是什么人,不劳阁下操心。倒是阁下,明明是男子,却生的如此貌美,倒像个姑娘,如此不男不女,实在,实在让人……”
那青年最恨人说他不男不女了,当下脸一寒,冷声道:“貌相是大、妈给的,在下也不怕示人。倒是阁下藏头露尾,在下倒想看看你的真实面目。”
言罢,那青年一晃身,伸手就向白无赦脸上抓去。白无赦长剑一挥,削其手腕,那青年回手一翻,反又抓向白无赦手腕。白无赦翻腕后遁,避过攻势,挥剑刺向对方前胸。青年身形一晃,避过剑势,竟倚身而上,一掌直击白无赦肋下,一手抓其右腕,似有空手夺剑之意。
白无赦自然不会让他夺剑了,他左手去拦对方攻击肋下的右手,右腕斜出下压,躲避对方左手夺剑。但那青年左手夺剑却只是个虚招,他料知白无赦必会挥腕外撤躲避,因而只那么一抓做了个动作,抬手便向白无赦脸上抓去。
白无赦里面侧头后遁,却还是被对方抓住了面巾,一把扯了下来,露出了本来面目。那青年一扯下白无赦的面巾便疾步后跃,得意地晃着手里的面巾道:“来来来,让大家好好看看阁下的尊容。”
三邪在黄陵见过白无赦,虽然么有正式接触过,但从相貌上也能判断出,此人必是白可恭的亲属。笑不够道:“你,你是白云庄的人?”
白常见身份已被揭穿,索性也扯去了蒙在脸上的破布,道:“不错,他便是我们的少庄主,白无赦。”
笑不够一看白常,道:“白管家,你,你也在这里?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白常冷声道:“干什么,那狗剩乃是司徒绝的传人,想那司徒绝当年穷凶极恶,杀人无数。我们庄主说了,那狗剩既是司徒绝的传人,想必也非善类,若不趁早除之,必留后患。其实这件事说起来与你们三邪无关,你们要识相的话,最好不要插手。”
笑不够喝道:“放屁,他可是我们大哥,怎不关我们的事?”
“放屁”
“放屁”
睡不醒和病不死附和。白常冷笑道:“那狗剩不过二十出头一个青年,你们三邪在江湖多年,也算名声在外了,年龄也比那狗剩大了一半,却认他为大哥,也不怕被人耻笑。”
笑不够道:“我们认谁做大哥,那是咱们三邪的事,咱们乐意,关你屁事?”
“关你屁事”
“关你屁事”
睡不醒和病不死再次附和。白常道:“这事自然不关在下的事,就算你们认他做干大,也不关在下的事。”言下之意仍是在讥讽三邪,笑不够却道:“咱们干吗要认他做干大?咱们只要他做大哥。我们大哥的事,自然也是我们的事了。”
“做大哥,我们的事。”
“我们的事”
睡不醒和病不死接口。白常知道跟他们无法掰扯清楚,说道:“不管你们认他做什么,既然你们执意要插手此事,就怪不得咱们手下无情。”
那青年却突然拍手说道:“好,好,你们这三个怪人,虽然模样不怎么样,倒也讲义气,不错,不错。”
笑不够瞪了那青年一眼,道:“你这娃娃,咱们三邪的模样虽然比不上你,但咱们可是三邪三英雄,岂能不管自己兄弟的事?”
青年道:“好,好,三邪三英雄,佩服,佩服。”
白无赦看不出这青年的来历,他刚才和这青年交了手,觉得这青年武功不弱,他不想树敌,便对青年道:“阁下只是路经此地,刚才只是个误会,白某在此向你赔礼了,阁下请便。”
那青年似对江湖也颇为了解,刚才的谈话他也听到了,不禁哈哈笑道:“白少庄主刚才当面羞辱在下不男不女,现在向在下赔礼,是不是有点晚了?你大白可恭可是江湖名流,白云庄在江湖中可谓声名显赫,你们却以多欺寡,就不怕被江湖同仁耻笑?”
白无赦道:“对付穷凶极恶,作恶多端之徒,群雄就本应聚而歼之。想当年,司徒绝就是被四大名流联手逼杀的。那狗剩便是司徒绝的传人,咱们人多又有何妨?”
白无赦用手指了指笑不够身边的狗剩,狗剩依然在昏迷之中。那青年看了看,道:“不知这个狗剩又做了什么恶事,杀了什么人?”
白无赦一愣,道:“四大名流的吴家兄弟被他废了武功,金刀堂堂主金一川被他逼杀。他扬言要杀尽四大名流,你说我们白云庄该不该对付他?”
青年点点头道:“他只是针对四大名流,四大名流逼杀了司徒绝,他既是司徒绝的传人,这么做倒也说得过去。按说这是我不应该插手,不该阁下刚才羞辱了我,估摸阁下也是仗着自己是白云庄的人,才如此跋扈。”
白无赦脸色一凛,道:“阁下什么意思?”
青年道:“没什么意思,在下听说白可恭白庄主剑法超群,你既是他的儿子,想来剑法也不错,在下就想领教一下白家的剑法。”
对方公然挑战,白无赦又岂能退缩,道:“阁下如此看得起在下,在下定当奉陪。”他见对方不曾带剑,便向白常看了眼。白常明白,把自己的递给青年,青年却抬手挡了回去,说:“谢谢,在下有剑。”
就见青年在腰间摸索了一下,拽出一把剑来。这剑极窄,剑身竟不足两指宽,剑柄扁平,剑身加剑柄才三尺有余。那剑身白亮如镜,剑刃极薄,竟能照出人影来。这剑极其柔软,微微一抖,剑身便会弯曲,同时有隐隐之龙吟声传出。只听这剑音,便知此剑绝非等闲。
在场之人都不曾见过此剑,自叫不上名来。那青年把剑一挺,冲白无赦道:“白少庄主,请——”
白无赦其实挺瞧不起对方的,一个男人长了张女人脸,男不男女不女,看着就不舒服。他把剑一横,当面刺了出去,却是一招“白蛇吐信”。那青年剑一抬,看似柔软的剑和白无赦的剑一接触,白无赦竟感到手腕威震,心里面倒暗暗吃惊,对方不可轻视啊!
两剑一触即开,白无赦回剑又一招“卧蝉蹬腿”,当胸刺到。青年剑一横,向上一挺,两剑刚一触,白无赦立刻回剑,随即一招“长虹贯日”第三剑又刺到。那青年依然横剑相格,显得甚是游刃有余。白无赦这三剑,看似平常,却是一剑快似一剑,是一气呵成的快三剑。见对方轻而易举就化解了,心下里难免吃惊,知道遇到劲敌了,再不敢轻视对方,长剑一挥又是两招。
那青年这次没有接招,而是跳将开来,避过白无赦的攻势,随即一剑刺出,不是对人,却是对着白无赦的剑身。白无赦心下差异,这是什么剑法,那有以剑攻剑的?他虽不明就里,却也不想被对方击中,剑一回撤,回手刺向对方腹部。
那青年手腕微抖,他的剑本就柔软,这一抖,剑身一弯,剑点击在白无赦剑身上。白无赦的剑及手臂同时一抖,就感虎口发麻,长剑差点把持不住。他忙握紧剑,趁势撤回剑,怪异的看了对方一眼,实在看不明白对方使的什么剑法。
吃了一次亏,白无赦再见对方击剑,就忙把剑回撤,这一来他的招数便使不全,常常是发到一半,便撤回来变招。旁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旁边看起来两人就相似在拿着剑在玩耍。剑不及身也罢了,两把剑也是似触非触,似接未接变分开了。他们又那能体会到其中之惊险,那似触非触,似接非接的每一招变化,都是惊险万分,全因白无赦反应快,才不至吃亏。
两人如此斗了二三十招,白无赦招招都是对方要害,却总是不能及身。青年也是剑剑不离白无赦的剑身,却也是剑剑落空。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他们二人虽然感到惊险万分,在别人看来却有点滑稽。笑不够忍不住道:“喂,你们是在比武还是在跳舞,我说那漂亮的男娃儿,你这是什么剑法啊?”
那青年道:“柔月蛇形剑法”
白常闻听柔月蛇形剑法觉得有些耳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在那里听说过。此时白无赦已有些心浮气躁,剑法也显得有些凌乱。每一招每一势,都使出一半,就忙撤回,似乎已形成了习惯。有几招那青年根本就没一出剑击之,他依然是半势而回。
那青年看准机会,等白无赦半势回剑时才突然出剑。此时白无赦的剑势一衰,强弩之末,已无法避过青年的攻势。青年的剑“啪”一下,竟似蛇一般缠住了白无赦的剑。白无赦本能的往回一扯,那料青年的剑随即一动,剑点犹如蛇头,猛一下刺中了白无赦的臂腕。白无赦惊呼一声,长剑脱手,再看右腕已是鲜血淋漓。
白常见状,猛然想起来,多年前白可恭和人谈论江湖中使剑高手时,说到司徒绝时还提到了一个人,古良。古良是一个颇具传奇之人,他在江湖中犹如昙花一现,凭着一把“柔月”剑,击败几大高手,便突然从江湖中隐匿了。古良使的便是“蛇形剑法”,他使的剑柔软如鞭,能缠能绕,就似毒蛇一般,可以随意攻击,令人防不胜防。
当下白常冲青年道:“你,你是古良的弟子?”
那青年道:“家师隐匿江湖多年,不想还有人记得。不错,在下的师父正是古良。”
白常道:“咱们白云庄可没有得罪你们师徒啊?”
青年说:“不错,所以你们少庄主现在还站着。”
白常脸上的肌肉抖了一下,对方分明就没把白云庄放在眼里。但是,他们目前的敌人并非这个青年,重要的是对方三邪,除去狗剩。当下白常对青年说道:“阁下剑法超群,咱们甚是佩服。在下是白云山庄的管家,在此带我们少庄主为刚才所说的话,向阁下赔礼了,望阁下就此打住此事。”
白常说着冲青年一躬到底,施了一礼,却听青年说:“你们少庄主并非哑巴,用得着你替他赔礼道歉?”
白常向青年道歉也是勉强为之,以他们白云庄在江湖中的地位,能如此做已给青年天大的面子了。原本想,青年虽然是古良的弟子,但青年毕竟在江湖中籍籍无名,而且古良退隐江湖多年,知道的人并不多。他以白云庄管家的身份向他赔礼,估摸着怎么青年这个面子还是会给的。哪曾想,青年竟逼着要白无赦赔礼道歉。
白无赦的伤口已包扎过,此时正左手握着剑,闻听青年的话,冷笑道:“你本就长得不男不女,还怕人说。在下不过实话实说,有什么错,赔什么礼,道什么歉?”
白无赦作为白可恭的儿子,从小笼罩在父亲的光环下,根本不把别人瞧在眼里。虽然被青年刺了一剑,心下里却并不服气。白常一瞧,暗道:“完了,自己这礼算是白赔了,这事看来没法了结了。”
那青年果然冷了脸道:“少庄主果然是少庄主”他看了看白云庄众人,道:“少庄主莫不是仗着自己人多势众,所以才如此肆无忌惮?”
白无赦一来觉得自己是白云庄的,二来也确实仗着自己人多,没把青年放在眼里。青年这么一说,他也没言语,只是冷哼了一声。青年见状也冷哼了一声,突然身形一晃,冲向白云庄众人。但见他如蜻蜓点水一般,在人群中穿梭,手中之剑微微晃动着,人群中便传来阵阵惊叫。
看白云庄众人,个个面露痛苦之色,右腕上鲜血淋漓,长剑掉落一地。原来,青年就在这起落的一瞬间,挥剑连刺这十多人右腕,其身法之快,剑法之犀利,实令人防不胜防,惊骇不已。
白无赦带来的这十几个人,都是庄上的好手,剑法虽然比不上白可恭父子,但十几个在一瞬间被人刺中右腕,长剑落地。对方虽然是突袭,十几个人却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确有辱白云庄声誉。
白常和白无赦脸色异常难看,他们知道今天是栽了,人家幸亏没有杀他们的意思,否则刚才这十几个庄上弟子,命怕早已归西。他们也知道,就算他俩联手也不一定是人家对手,何况白无赦还受了伤。
当下白常冲青年道:“阁下好身手,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花肖”
“在下记住了”白常道,“少庄主,咱们走。”白无赦虽然不服气,却也知道讨不到什么便宜,恼恨地瞪了青年一眼,和众人回了白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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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白云庄的人离去,那青年才望着三邪道:“你们三邪在江湖中也是好手,怎么连这几个人都对付不了?就算那少庄主和管家难缠,也不至于这样?”
笑不够道:“漂亮男娃,你不知道,咱们三邪今天好像真中邪了,一用力胸口疼不说,而且是越大越没劲力,真是奇了怪了。”
“我叫花肖”被笑不够称作漂亮男孩,青年甚是不悦。
“对,对,花肖”笑不够道,“你刚才对白云庄的人说过你叫花肖。我说花肖,你好人做倒底,咱们三邪要送我们大哥去药王山找孙神医,现在咱们体力不支,你就帮帮咱们吧。”
花肖收起剑,送回腰间。原来他的腰间有剑鞘,这剑鞘做的跟腰带一般,上面錾有纹饰,不仔细瞅,还真看不出来。那剑极其柔软,插入剑鞘后,剑柄一扣,完全就成了一条腰带。花肖看了看昏迷的狗剩,道:“他就是你们大哥,他这么年轻,怎么会是你们大哥?”
笑不够道:“我们喜欢叫他大哥,怎么了?可惜你长得太像女娃娃,不然做我们大哥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