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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对他不了解，没法给你建议。”

林嘉娜撒谎了。

同一行业独占鳌头的大牛，她怎么可能对楚天青不了解。只是她现在还做不到对红茶女巫和盘托出，上次被管理局传讯的经历提醒了她：自己的身份特殊。她需要在不伤害别人的前提下，同时也能保护好自己的身份不被暴露。既然红茶女巫说她和楚天青在工作上有交集，很可能她也身居高位，一旦怀疑了林嘉娜在人类社会的对应身份，要想调查她不是什么太困哪的事。

“没事没事！我只是实在找不到人可以倾诉，和自己身边的人完全不能提起异者的事，你能和我聊这些，我真的很感激。”

使用能力干涉人类社会秩序的异者，林嘉娜突然想到，或许一会儿无义序列有回复了，可以帮红茶女巫问一问，他知不知道这件事是怎么回事。刚在输入栏打上几个字，林嘉娜又觉得，这样暴露自己和Mors的人有联系可能不太好，于是又删掉了之前想说的那句话。

“如果听到有关这件事的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想了半天，林嘉娜发送了一条没什么明确指向，看上去仅仅是表面上安慰的话。

“谢谢你，ECHO！”

“对了，好久都没联系，你最近很忙吗？”

“是啊，上个月接了个大单子，每天都加班加点地埋头工作，手底下的员工那段时间估计都恨死我了，结果总算在期限前完成，终于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

手底下的员工……

林嘉娜看着屏幕发愣，明明坐在一起聊天，对方应该是什么公司的部门高管，而她仅仅是个小职员，这种异者世界和人类社会的巨大悬殊，让她一瞬间产生了恍惚。

自己还时时刻刻在人家面前装高冷，现在想想真有些尴尬。不过既然确立了这样的风格，就要继续伪装下去。

“唉，明明我才是最累的那个，可下面总有人不领情，还认为是我恶意压榨她们。”

“所处职位不同，部分员工不能理解也很正常，别放在心上。”

“是啊，还是你能理解我！我在这个职位是真的不好干，总有人做事拖拖拉拉的，就说前几天吧，我们公司一个小办公员，早上交给她写份总结报告的任务，晚上十点前交给我电子版，这不过分吧？”

“嗯。”

“结果你猜怎么着？当天晚上我等到十一点都没发过来，第二天上班说是电脑坏了，文件都在电脑里没办法读取，可把我气死了！”

林嘉娜打字的双手停滞在键盘上，新电脑的键盘光滑轻巧，和坏掉的那一台简直天差地别。林嘉娜偏过头，看了看放在柜子上面的旧电脑。

怎么感觉，红茶女巫描述的场景，有一种迷之真实的质感，仿佛切切实实在自己身上发生过一遍。

等等！不会吧！

林嘉娜浑身宛如过电一般，茫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屏幕。

不可能吧……

开玩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