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怪事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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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下昨夜的怪事,秦高阳准备寻一处地方练武打坐。出了惠县以来,他没改在苦竹林时的作息习惯,每日清晨的习武打坐从未停止。甚至因为一路的枯燥乏味而练习的更加勤快。
寺院里送走秦高阳后,明真就开始有些心事重重,做早课时嘴里虽然诵着经,可脑海里关于昨晚的事却反复不停的重现。
明真只是一晃神,却已是天光大亮,寺里开始有零星的善男信女前来。作为知客僧他只能压下重重心事,专心的引导着这些人前去宝殿礼佛。也只有在这时,才是明真一天中唯一觉得心中宁静的时刻。
此时,秦高阳出现在一条叫兰云的街,放眼望去整条街都蒸腾着阵阵白雾。这些白雾有些是肉味的,有些是香料味的,伴着两旁的叫卖声,引得他不住的往里走。
边走边看,很快不长的街就到了尽头。这里只有一间食铺,一间由一个背着婴儿的年轻妇人看守的店。店里的陈设很新,可年轻妇人仍然在擦着木桌,不时抬起手背擦擦额头的汗水。她背上的婴儿很安静,或许是因为小孩都很敏感,秦高阳普一出现,那孩子便转过头来瞧着他。
“哎~咦。”
在他踏进店的时候,那孩子有些不安的哼了一声。秦高阳看见年轻妇人没回头,只是将右手被到身后轻轻地拍着襁褓。
“咳,有素面卖么?”秦高阳开口前想了很久,并没有找到一个很好的称呼。
“啊?有,有的。”虽然已经很小心,可年轻妇人还是被突然出现的秦高阳吓到了。“……坐,坐……”妇人有些慌乱的让秦高阳坐,自己双手不住的在两边袖口上来回的擦着,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秦高阳恍若未闻,找了个背着妇人的座位坐下。很快妇人端着面放在了面前,便不声不响的躲去了一个秦高阳看不见的角落。
秦高阳一愣,不是因为面前这碗看相不怎么样的面,而是因为这年轻妇人的手。虽然她很快便收回了手,可那双手却是一双纤细白皙的手,手腕上还不经意间露出了一只玉镯。
“几文钱?”吃完秦高阳问道。
“一……三文钱。”身后响起妇人没有丝毫底气的回答。
正待他掏钱,一阵嘈杂声由远及近的传来,抬头间一个红色身影一闪而过。“不用找了。”丢下一枚碎银子,追着红影而去。
在他前面大概三丈,一个矮胖的光头在人群中横冲直撞,掀翻了不少临街的小摊。一群和尚跟在秦高阳身后大呼:“明实师兄(师弟),明实师兄(师弟)……”
众人追着最前面的明实出了兰云街。跟的最近的秦高阳看见,明实头上包着纱布,披着一块不知哪里扯下的红布裹在身上,一脸疯疯癫的往前跑着。
他跑到哪里,哪里就糟了殃。最后明实一头扎进了一间胭脂水粉铺,这一下便捅了马蜂窝,里面各家的小姐丫鬟惊叫着跑出店,差点跟后脚追来的秦高阳撞个满怀。
秦高阳站在店门外没进去,店里已经乱了套,“哎,大和尚,这是不是你来的地方,快出去。”店里的有个年轻女子呵斥道。
明实充耳不闻,只是疯狂的翻着面前的胭脂盒,口里念叨着:“不对,不对,这个也不对,哪里呢,哪里呢!”说道最后双目赤红状若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