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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章

作品:《 六零之回到爹娘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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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男孩还真不是老沈家的小孩,就一个满山坡撒腿就跑的孩子,撒得可欢了,刘玉玉都差点没跟上。这小孩跑起来的劲,连大人都望尘莫及。    小男孩挖到蚯蚓,高兴极了。刘玉玉明白了,为何别人家的母鸡每天都下蛋,原来还是多亏了这帮孩子。小男孩跟其他孩子一同会聚后,撒得更好,他们满山坡得找蚯蚓。    刘玉玉远远地跟在后面,看着他们。    挖蚯蚓喂母鸡,倒是给了点刘玉玉一点启发。这地瓜除了自己吃之外,或许有其他的用途。像蚯蚓在一般人眼中是没有什么价值的,但是在母鸡看来价值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而地瓜能食用的价值,在这个年代看来已经是最有价值的一点。先不提别的,就光这地瓜那生脆脆水灵灵的味儿,就特别令人销魂。在这村里那户人家不是整天啃着那刺嗓子的粗粮,那味儿不好吃就不提了,就那刺喉咙的劲,就把人整得够呛的。那能跟那水嫩嫩可口的地瓜比?    如果杨桂英和刘大壮能吃上些地瓜,甭说别的,就那嗓子就好受多了,营养也跟上不少,总比每天抱着粗粮啃好多了。他们两口子的身体铁定能比前世好多了去。这草堆下藏着多少地瓜,刘玉玉也不知道,只听说这全村人都分了不少。    而这生脆脆的地瓜啃起来,铁定比刺嗓子的粗粮好多了。    这地瓜是吃也好,是换工分也好,是藏着也好,是送人也好,都得找个地方把地瓜弄起来藏起来,刘玉玉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    刘玉玉暂时想不出该怎么处置地瓜,她思索着怎么把地瓜从地里弄出来。她望了眼前方的孩子堆,就背着手,斜靠着夕阳,慢慢下山。她走了后,孩子堆里有一人抬起眼,扫了她一眼,又低头跟孩子们玩得欢快。    几天过去,那鸡蛋的事大家都闭口不提,就当是盖过去了。可大家都心知肚明,马二花对老四家三口的不满,这倒是刘玉玉想要的。分家必须得马二花同意,马二花不同意就算他们想分家,这难度可不是一星半点儿。而刘大壮和杨桂英对马二花也感到了一点的寒心,虽然暂时被压在心底,等爆发时那威力可不小。    日子就这样平淡地过去,刘玉玉自从吃了回地瓜后,就再没去地瓜那个地去溜哒。一是她不想惹人怀疑,二是她怕她忍不住会吃地瓜。    这地瓜一从土里拔出,若是不小心被人发现这土像是被人刨过的,可不大发了。    头几天,刘玉玉特担心这地被人发现被刨过,过了几天,见没有任何动静,刘玉玉倒是彻底放下心了。大家伙都忙着下田,谁没事去翻那块地,天黑了都忙着回家吃饭睡觉,赶明儿这活还不少,不早点歇息,费那个神去刨地干啥?    最令刘玉玉担心的是那帮满山撒腿就跑的孩子。    真担心他们一不小心刨蚯蚓没刨到,刨到那个地瓜地里去了,这帮孩子都是藏不住话的,最后的好处还不一定是他们捞着。就是有福见,就是没福享。    这地瓜刘玉玉不认为都是她的,怎么说也是沈家小孩先发现的,她是捡个漏的而已。刘玉玉倒想送点给沈家,但是她都保不住这地瓜,更别提送人了。    刘玉玉瞧着这天色越来越黑,这地瓜放在土里始终让她感到不安心。她想过让爹娘带着人去把地瓜给□□,可是他们这一出手,先不说能保住多少地瓜,就算得了地瓜也得给生产大队送上去,换工分。她认为工分虽然很重要,但是他们家现在还真的不需要那么多工分,更需要点其他的。工分换来换去,换来的大多数都是粗粮,这粗粮怎么比得过地瓜那香甜可口生脆脆的味道?    想着刘玉玉就有点口馋,想给爹娘送几个地瓜尝尝鲜。    刘玉玉翻来覆去左思右想,也没想到那那地瓜咋办。她睡也睡不着,干脆就起床,搬个小凳就坐在门口发呆。这还没麻麻亮,敢情刘玉玉起得比她爹刘大壮还早。    刘大壮愣了下,他家闺女这是咋地了?咋一个坐在门口,这才春耕不久,这天还是冷得很。    “闺女,你咋地了?”    刘玉玉抬头扫了眼刘大壮,又垂着头独自闷想。刘玉玉咋都想不懂,她这么聪明的人,咋就拿那地瓜没法?    刘大壮未被刘玉玉那冷冷的扫一眼给伤到,他发现她家闺女时不时用一种奇妙的眼神看向自己,他早就习惯了,没看见他家闺女那小眼色有多可爱吗?简直是跟他如出一辙。    刘大壮在那边乐呵着,乐呵了半天,见闺女还在那坐着,“闺女咋事想不开?吃了早饭再想呗。吃了饭,说不准赶明儿你就想通了。”    “……爹,我没有早饭。”    “对哟,我咋地把这事给忘了。闺女你饿不?要不爹把爹的饭给你吃?你甭担心爹,爹的身体棒得很!”刘大壮拍了拍他自己的胸膛,一脸牛都撞不死他的样子。    “爹,你还赶紧洗洗就吃饭,等会儿奶又得骂你。”    “娘咋总是没事就骂我,我又不是个傻的,咋就总逮着我骂?”    “……”刘玉玉都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事出必有因,不可能空穴无风。马二花总是骂刘大壮,不过是看刘大壮好欺负,发泄心中的怒火而已。    “闺女,你赶紧进去,这外冷得很。”刘大壮临走前,也不忘叮嘱刘玉玉。    “爹,我晓得了。”刘玉玉也不想让刘大壮担心,小胳膊小腿的迈进了屋。    在屋内,她直打转,转得她自个儿都心烦,也没有转出个结果。    刘玉玉倒是搞不明白了,这么小一件事,咋就没有解决办法?    不过是一堆埋在野草堆里的地瓜,怎么就那么难弄?    不能光明正大地把地瓜挖起来,不然又得落到生产队里,换得工分又是马二花把持着工分,对她爹她娘半分好处都无。    若是半夜三更去刨,又能刨得了多少,这大黑天的,你走个路,邻里都尖起耳朵听,生怕你偷了他家的一根草。    更别提这黑天漆地的,连手都看不见,咋去刨地瓜?别刨了一捧土回来,自个儿还不知。    白天又不能刨,这晚上又不能挖,难道地瓜就烂埋在土里?    刘玉玉心烦极了,想着她都快疯了。她起了身,往屋外就跑,她在村上到处逛了逛。刘玉玉发现她的心态是不对的,分家这个艰难的大事都没有难倒她,她咋能因为一个区区地瓜就弄得心难受?    更别提,这地瓜还是天下掉下来的,不捡也罢,又不会影响啥。最坏的结果。不过是被别人捡了便宜,捡了漏。说实话,这地瓜有也罢,没有也罢,真不影响啥。    但是刘玉玉想吧,这地瓜跟她也是有缘,若就这样埋在土里,也算是浪费了。倒不如,想个法把地瓜解决了。    是吃进肚子里也好,还是生产队得了也好,总比发生上辈子的事,让那个老沈家的孩子白遭殃,而他老沈家又啥都没得到,反而还害了一个孙子受重伤。    刘玉玉又跑到地瓜附近溜哒去了。野草死死地盖着地瓜,连地瓜叶都跟野草混在一起。说奇怪倒也奇怪,这野草长得跟地瓜叶差不多,这地瓜叶长得跟野草也特别相似。    若不是刘玉玉前世听说了这事,还真不以为这地下有地瓜。怪不得那些人也被这些野草给糊弄了过去。    绿油油的嫩草,微微吹拂的微风,刘玉玉感到全身都舒畅了,似乎刚才的愁绪都不曾存在。    刘玉玉想她想得太多,这地瓜的事,早一天晚一天解决,也不差这个时间,她其实没有必要那么着急。只不过之前她的想法也没错,这地瓜待在地里头,若那天没了,那多可惜。    好在刘玉玉现在不着急,这事也就慢慢地解决了。    刘玉玉忽地见这地里头,趴着个人头,她凑过去一看,原来是一个小孩。刘玉玉原先是松了口气,但又想到这不会是老沈家的小孩吧?这地瓜的事那么快就要捅破天了?    她大步并两步往小孩那边靠拢,“你是哪家的孩子?”    这小孩趴在地上闷着,也不出声,倒让刘玉玉更加着急,但是再急刘玉玉的心态还是端正了。大不了就得点工分,又不是啥天大的坏事。她有耐心地杵在那小孩面前,“我是老刘家的,你是哪家的?”    刘玉玉自我介绍了也没用,这小孩还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这倒是吓到刘玉玉了,莫不是死在这个地儿上了?    她后退两步,想远离死人,转眼又想,若这人没死还喘着气,还能救,她就这样跑了,这不是见死不救?虽然刘玉玉不想摊上这事,但是谁叫人家躺在地瓜那堆草上。人若死在这,这地瓜铁定会暴露。    刘玉玉走上前,轻轻用脚踹了踹,“你死了没?没死就吭声?”    她这一踹倒是把人给踹醒了,那人揉了揉眼,抬头一见跟他一般大的小孩在他面前杵着,他又继续躺在草堆里,也不怕有虫。    刘玉玉转头就走,人没事了,她待在这里也没用,倒不如去其他地转转。她刚一抬脚,猝不及防地被人抓住了脚腕,幸亏这是大白天的,不然得把刘玉玉吓个半死,好似有尸体抓着她,不让她走。    她回头一瞧,垂头扫了眼趴在地上睡觉的小孩,和那只抓着她脚的手,“你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问你个事。”    刘玉玉倒是颇为感到奇怪,这一般小孩好奇,不是问大人吗?问自己这个小孩是想做什么?    她不想跟他多说,但是奈何脚被抓着,也不好跟一个小孩子置气,她可是大人。    “有什么事,问呗。”    “你说这草堆怎么这么舒服,该咋搬回家?”    忽地刘玉玉两眼发光。她怎么没有想到?若是连草带回家,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了,别人只是感到奇怪罢了,又猜不到这草堆下有地瓜。就算别人看到他们拔草,只要小心点,别人还当他们是拔草。    拔草这个事需要耗费不少的时间,刘玉玉并不是没有考虑过,但是好像这个注意也不错,可以当做备用方案。更让刘玉玉不想采取这个法子的是,这连草带地瓜地弄回了家里,也没地放。放在家里,这马二花疑神疑鬼,定趁爹娘不在,把屋一打开,到处一翻,这地瓜铁定会露出面来,让马二花知道了,这地瓜又都落尽了马二花的口袋里,想让马二花吐出来,简直是做梦。    刘玉玉一点都不想便宜了马二花,把地瓜连草带回家的想法又搁置在刘玉玉的心里。她只能不舍地扫了眼草,迈脚就走,刚抬脚,忽地想起她的脚还被人抓着。    “你不是要告诉我吗?”    刘玉玉不想跟小孩多说话,他们不是一个年龄阶层的人。但奈何这个身体现在还是小孩子,她不回答这个小孩,这个小孩定会揪着她不放,她可是见过这山地里满地跑的小孩的撒泼打滚赖皮的劲。    “想把草带回去,一个字,难!倒不如你自己躺在这草上,一来省事省心,二来也不用担心草被拔了会枯萎会没有水分。”    “你这倒是个好注意。”小孩的手收了回去。    “……”见小孩这个劲,恐怕她想劝他在这草上待久了铁定会生病,他也是听不去,那她就没有必要浪费这个口舌了。    刘玉玉转身就走,忽地又杵在地上,她回头,“你叫什么名字?”    “看你给了我一个好的答案,我就告诉你,我姓沈。”    “……”果然……是老沈家的小孩!    刘玉玉二步回头,蹲在他面前,盯着他。    不会那么快,地瓜的事就要被暴露了吧。莫非前世也是他想睡在这草上,而让地瓜的事被全村的人都知道了?    先把这小孩给糊弄了,拖延地瓜暴露。    “我们打个商量,这地儿你看上了,但我也看上了,不然我怎么会给你出个那么好的主意。这草啊,还真的是很舒服。就这样吧小弟弟,我们一人一半。今儿你睡在上面,明天我睡。但是可不能破坏这草的舒服感,也就是不能损伤这里一分一毫的草,怎样?”    “为何我要让给你?就算你比我高,也不能以大压小。”    “如果不是因为我解决了你的烦恼,你还得想怎么把这些草搬回家。你是不是该感谢我?”    “……嗯。”    “感谢我,是不是该听我说的话?”    “嗯。”    “我刚才说的话一人一半,是不是不过分?不过分是不是该听?该听,是不是该做?该做,是不是就是该做?”    “嗯。”    “好了,你现在同意了,那么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今儿个是你,明儿个,是我。不准破坏这草的柔软度和这个地,不然会很影响躺起来的感觉。”    老沈家的小孩闷了一下,“今儿个是我,你该走了。”    刘玉玉很想跟他说,你以为我想跟你多说,不是怕你愚蠢到把地瓜的事弄得满村都知道,最后还被踩晕过去。死没死,她倒不知道,但是却说是落下了病根。这叫做好心没好报,怎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算了,就当作是吃了几口地瓜的报酬吧。    刘玉玉不想弄出人命了,这地瓜的事得找个完美的解决办法。刘玉玉背着手,往村里走,殊不知有人扫了她几眼。她怀着满满的心思回到了家,扫了眼马二花,就随边找处地一坐。    刘玉玉特别犹豫,她是一丁点都不想便宜了马二花这一大家子,但是那老沈家的小孩嘴定是管不住的,说不准明儿这地瓜的事就得暴露了,这暴露了,说实在的倒跟她没有特大的坏处,就是好处没有捞着。只不过一想到,那老沈家的小孩,又被人踩了几脚,踩晕了过去,或者更甚着一不小心给踩死了,刘玉玉这心里就怪难受的,虽然人家不是她害死的,但是总免良心过意不去。    难道她真的让这一大家子去捡那个漏?刘玉玉越想越感觉难受,一想到马二花那得意洋洋的嘴脸,就感觉话在嘴边吐不出来。    马二花瞧了瞧刘玉玉,见刘玉玉就杵在那里,“咋今儿个没有事做?莫不是又想偷咱家的粮?”这几日马二花都躺在屋里歇息,很少出来,怕又被气着。今儿个见太阳大,想出来晒晒,就怎么不巧撞见了刘玉玉.    她连忙往外走,生怕有人偷她的东西似的,对在院里做家务事的老大媳妇儿李小荷喊了喊,“老大媳妇儿,你鸡蛋收在哪儿了?我去瞧瞧,看老四家有没有偷吃。又敢背着我偷吃,我不打死她!”    这李小荷可不想摊上这个事儿。平日里都是马二花捡鸡蛋,她都不管这事儿的。就算是平日里,她也不敢捡。就怕一不慎,鸡蛋没有捡着,还被马二花骂,骂自个儿晦气,连捡个鸡蛋的运气都没有,三天两天不见蛋,准会被马二花骂,她才不会傻着去碰这个霉头。    李小荷就装傻,“娘,这鸡蛋啥不是你捡的,我咋知道放在哪里?娘,你不是忘记鸡蛋放哪儿了吧?”    “呸,我记性哪差了?我这几天被老四家给气着都整天待在屋里,哪儿捡鸡蛋了。你瞧我在屋里待着,你自个儿不会捡鸡蛋啊?”    “娘,我咋知道,我天天见地上儿没有鸡蛋,咋知道不是娘捡的。”    李小荷把话往刘玉玉这边抛,瞬间马二花横眉竖眼瞪着刘玉玉,“又是你这个丫头片子整天没事做就掏我的鸡蛋?!”    这几天刘玉玉心中有事,边想着地瓜的事儿了,边捡了鸡蛋,给刘大壮和杨桂英补了补身体。这鸡蛋放进马二花的肚子还真是浪费,这鸡既然是爹娘挣的工分换来的,爹娘该补的补,补点鸡蛋,也算是有点营养,至于她爹娘非得让她补身体,她也倒算是吃上几口。只不过这鸡蛋,她还真的不像马二花那么稀罕就是了。    刘玉玉的沉默令马二花更加生气,“你这个丫头片子,前几日我念你还小,就不跟你计较。咋知道你又偷了我的鸡蛋,简直是想气死我还是气死我?!”    刘玉玉现在可没有心情吵,她想着这地瓜的事还没有着落,这马二花就天天的吵,吵得她烦啊。她就回了句,“奶,你消停会儿行不?我有事,没空陪你玩。”    “你、你!这是啥?让我消停?老娘今儿个不让打你,还真不信了邪!”    马二花凶成这样,刘玉玉不得不先且放下地瓜的事,“我这没空,有空再跟你慢慢聊。要不改天换个时间,咱们俩慢慢聊?”、    “还改天?你当喝茶啊?!”    刘玉玉终于知道马二花老成这样的原因了,这生气容易老,老成这样还真不怪老天爷给马二花一张老脸。刘玉玉不想跟马二花跟多说,生怕一不小心说出了这个事实,把马二花气得半死不活,就直揪着自己不放,她还想想找个地方,趁个清凉,想想该拿地瓜怎么办,那又空去管马二花?    若马二花知道刘玉玉的想法,刘玉玉竟然骂自个儿老,她怕是气得吐出了几口老血。怕是要跟刘玉玉拼了老命不成。    一脸不晓得刘玉玉的想法的马二花,又咋地会放过刘玉玉,她往前一拦,挡住刘玉玉的去向,“丫头片子咋现在才知道怕了?晚了!知错就得罚,你就算喊天喊地,今儿个也别想逃。”    “奶,你可以待会儿再来吗?我真的有事。”唉,这奶真烦人。    “咋地?想找借口遁?想得美。今儿个人赃俱获。你个丫头片子吃啥鸡蛋,说出去,我看外面不用唾液沫子喷死你!”    “……”刘玉玉真的很想说,奶你瞧瞧你身上的肉哦哟,都可以挤出肉来了,你吃了鸡蛋不就是浪费吗?这村里就你自个儿偷吃的最多,全家的鸡蛋大半都进了你的肚,你别整天掂记着鸡蛋,想想怎么把家弄得更好,好吗?若那日儿分家了,刘玉玉还真的“担心”离了他们,马二花他们咋地活啊哟?呵呵。    马二花可不知道那么多,她咋知道这个丫头片子有分家的想法,若知道的话,她定然会说,想分家,好!从她尸体上跨过去!谁想分家,她就骂死谁!死都甭想分家!分了家,那还成?农活谁干?谁来给她做牛做马?傻子才分家!    还不晓得老四家想分家的马二花,此刻心情别提多爽了。前些日子,被这丫头片子整得整日都郁闷得胸口乱痛,今儿个,天气好,老四家两口子又如平日般不在家,刚好寻了个源头收拾收拾这个丫头片子。    “老大媳妇儿,给我守着门口,这丫头片子要敢从那边跑,你就给我拦住,没拦住,就甭想吃午饭!”    “娘,我这就去。”李小荷见马二花的仗势咋不知道她婆婆不是开玩笑的,这午饭咋能不吃,一顿不吃咋不饿得慌?    马二花对李小荷那麻利的身手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下这丫头片子还敢往哪里跑?今儿个,不打得这丫头片子见红,她还真不信。那家的孩子不是这样教育?不打咋知道听话?她就替老四家教育教育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小片子!    马二花是铁了心想打刘玉玉,瞧这仗势像是有备而来似的。可谁叫马二花找了个理由,传了开来,还是让马二花得了便宜。孩子咋能偷鸡蛋吃?马二花心里狂笑,这回这个丫头片子还不是栽在她手上?    她轮起袖子,“老四家的死丫头,奶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你是想被打左脸,还是右脸?”    “……”刘玉玉朝她奶翻了个白眼,奶还真以为能打得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