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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轮椅上的那个少年冷冷地看着苏羽，坚毅的眸子里，隐隐释放着怒意。

苏羽看到那个少年，脸上的意外变成了惊愕，一时之间竟然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的腿……你的腿不是好了吗？”

少年的脸色更加冷漠，坐在轮椅里，说：“你听谁说的？”

苏羽心情复杂：“我们，找个地方聊？”

“我跟你这个叛徒，没什么好说的。”

少年的脸棱角分明，他的性格也如同棱角分明的石头一样，说是不拐弯，冷漠直接。

苏羽低头。

“我不是叛徒。”

“你不是叛徒？如果那天我们能够拿到冠军，我们早就可以卷土重来！可是你他妈地去了哪！临阵脱逃，废物！逃兵！叛徒！”

苏羽皱着眉头，说：“杨诺，你的腿，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听说你的腿受了伤，但是没有人告诉我，你的腿变成这样。”

“瘫了，瘫了就是瘫了。”

杨诺闭上了眼睛，又倏然睁开：“就好像你，离开就是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你不是说，自己再也不打电竞了吗？为什么还要在游戏里兴风作浪？”

风潇潇看看杨诺，眉头微微皱起——就在刚刚，她突然想起，这个人，那张脸，非常熟悉，非常非常熟悉！

对了，是他！战士，诺言！

她想起了诺言和易水寒的对话。

“我们就在这里聊家常么……你的腿……”

“脑残都可以玩游戏，我又有什么关系，这个游戏——本来就是可以解开一切束缚的。”

腿，束缚，手上的伤，逃兵，往事……

她隐隐约约察觉到，他们的过去，是一个悲伤到了极点的事情。

正在风潇潇回忆的时候，杨诺已经转动轮椅，离开。

……

……

“怎么了，心情不好的样子？”

在回去的路上，风潇潇突然开口，问一个人提了所有东西的苏羽。

她的话一下多了起来，苏羽反而有点不习惯，他转头看了看风潇潇，说：“没有啦，只是想到了一点往事。”

“还说没有，你的心事都快从脸上掉下来了。”

“这叫什么比喻……”

苏羽不知道这个女孩究竟是平时说话太少所以不太会说话，还是脑回路跟一般人不一样，哪有这么形容别人的？

他歪着头看了看风潇潇，风潇潇不自然地掠了一下发丝，说：“其实，不管怎么样的往事，该过去的，就该让它过去了。”

“嗯，我知道。”

风潇潇突然想告诉他，自己就是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