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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豹子你们在窃窃私语什么呢，一副低沉阴郁的模样。”夏燃和林涌端着托盘走过来，“嗨，这位老兄是谁？”坐在豹子对面的男人穿一身白色海军服，三十来岁，方脸，褐肤，长眼形，眼里闪着一层油光，朦朦胧胧看不真切里面的神色。

“坐，”豹子把托盘收回一些，“这我老乡，南部海防部副官，郑海。这我伙伴上校夏燃，大尉林涌。”

林涌一坐下来就问，“东南沿海很漂亮吧？”

“是漂亮，但是最近弗格岛出现了海盗。”

“怎么？”夏燃问。

“妈的！那些神出鬼没的海盗，一直在寻找一个带笑脸胎记的人，已经干掉我们十来个兄弟了。”

夏燃感觉呼吸一窒。林涌看了他一眼，问，“抓到了吗？”

“没有。”豹子说，“他上级怕这事蔓延闹大，急忙派他来向宁国威报告。”

豹子和他老乡走后，林涌压低声音问，“阿燃，你打算怎么办？”

夏燃看着他，林涌和尹佳一直没有问他，那胎记倒底是什么意思和他的身份。

“我，”他滑动一下喉结，“暂时还没打算。”

林涌把手压在他手上，“有需要，来找我。”

夏燃点一下头。有些人，能陪伴，已是幸运。

从悬浮列车上走下来，夏燃就闻到一股海风的腥寒味。他将背包往肩上一推，扣低帽檐，裹紧黑色粗呢上衣，随三五人群往出站口走去。他请了三天假，在恒诺东南沿海第二大城市庭落的郊岛弗格岛下车。海盗找他，他也在找海盗。他需要线索，即便是蛛丝马迹也不能放过。他希望能在这三天内找到这次的海盗头目，郑海嘴里的那个。

出站放目远望，不到五百米就是海天一色的东南海，海边两头高楼林立。以前破落的小渔村，十年来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夏燃往前走了三百来米，眯起眼睛，堤防下面的沙滩上每隔五十来米就有一座岗哨，不但有哨兵，还有巡逻兵往来其间。

他走到一个坐在堤坝上晒太阳的老头面前，“老人家，听说最近这片来海盗了？”

老头抬起头，用皱褶夹着的豆大眼睛打量他，嗓音低哑说，“哦，是啊，我还撞见过一次。你是外地来的吧？”

夏燃蹲到他身边，“在哪里撞到的？什么时候？你知道他们从哪里登岸？”

老头裂嘴笑了，阳光下露出残留几颗烂牙的牙床，“小伙子，慢慢来，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