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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凡间臣子吓得浑身发抖，宫女太监们四处逃窜，惊慌失措，大呼小叫。

“你……”白夭夭虽气愤，却又无力反驳。

每个人都一样，不会一生都不做错一件事。一如她，当初为了救许宣，水漫金山，害得临安城生灵涂炭，多少人家破人亡。她一心向善都尚且如此，又何况其他人呢！

“他，你知道他么？你应是知道的，否则也不会三番两次来救他。或许，你根本就是特意守护他的。”染墨合起了玉扇，用玉扇指着静翕问到。

“是！”

一旁沉默了许久的静翕愈发的一头雾水，他觉得他们的对话，他一点也听不懂。唯一可以确定的，那就是染墨是冲着他来的，而白夭夭是为了保护他来的。

“你要保护的这个人，你了解过么？”染墨邪魅一笑，然后缓缓的走向静翕。

静翕顾及着身后的苏绾，只能步步后退。他也知晓，自己绝非是他的对手。

“斩辰，你也有怕的时候么？”望着后退的静翕，染墨笑的十分嚣张。

“染墨，看招！”

来不及思索，静翕和苏绾绝不可以出现任何意外，她必须先发制人。

挽留剑出，寒气逼人，白光乍现，亮如白昼。

玉扇轻转，黑袍翻飞。染墨轻而易举的和白夭夭周旋，丝毫不显得吃力，更显游刃有余。

几个回合下来，白夭夭成功的将静翕和苏绾护在了身后，而染墨站在白夭夭的对立面，笑的云淡风轻。

他很爱笑，可他的笑意从来不达眼底。

“白夭夭，倒是我小看了你，果真有那么一丝丝能耐，难怪斩荒会把万象令给你。”

“废话少说，战还是不战。”白夭夭傲骨风姿，气势如虹。

“你可知那万象令本是我的？”

染墨并没有回答白夭夭的话，而是淡淡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让白夭夭顿时一惊。

“当初我本是玄帝座下的大弟子，其能力修为皆不在他们兄弟二人之下。我生来不羁的性子注定我与天帝无缘，于是玄帝便有意让我去肃清北荒，一统妖族。只因他……”染墨气愤的指着静翕，眼中的怒意就像是燃烧着的熊熊烈火，让人望而生畏。

“就是因为他的私心，顾念着兄弟情深，悄悄地便把万象令给了斩荒，从此我便无缘妖帝之位。后来我心中愤恨难消，整日里借酒浇愁。

因为性子孤傲，难免有人借着这个理由嘲笑我。那日我醉酒，便与那几人动起了手，若是平日，我丝毫不屑，可那日不同。

颓废了太久，醉的又不轻，哪里有胜算？本以为会虎落平阳，却不想半路师妹挺身而出，为我承担致命的一击。我不过是伤痕累累，可师妹却是灰飞烟灭。

我亲眼看着师妹化作精魂随风而散，她的香还在鼻尖萦绕。可以后，却再也不复相见。

你知道我有多恨么？你知道我有多难过么？那种滋味，你们谁能明白？

师父知道后，大发雷霆，不惜将我逐出师门，赶出上清境。一时间，我变得一无所有。

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他，你让我如何放过他？”

此时，染墨已经红了眼眶。只是不知，他究竟是因为失去了挚爱的悲伤，还是因为得不到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