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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姑娘不解其意，“什么？”

“这种事情有意思。”张善行伸了伸懒腰，摸出一个哨子吹响，尖锐哨音瞬间刺破长空。

声音刚落下不久，一个五大三粗身体强壮的年轻汉子翻墙过来，后面还有个瘦小些，尖嘴猴腮的青年。

两人都穿着皂衣，竟是衙门里的人。前者还好，不过是过分壮硕了些，后者怎么看都像是个混混，而不是衙役。

“大人好。兄弟们已经找借口把上香的人都驱散了，清韵观被包围，除了鸟和老鼠，没什么能出去的。”陈克注意到正在打斗的两个人，啧啧称奇，“黑面鬼真人不露相啊，没想到这么能打。改天让木头和他比划比划，说不定两个人都能更上一层楼呢。”

穆南志点点头，看向小黑的目光中满是渴望。

“那个女的，很厉害。”他说。

穆南志外号穆木头，人如其名，很少主动开口，只有别人交代的时候，才会说话。

张善行仔细打量穆南志，问他：“小黑和她谁能赢？”

“黑侍卫手头有功夫，可没白侍卫心黑。那个女的和白侍卫一样，杀过人。”

这评价张善行喜欢，小白可不就是个面白心黑的。倒是小黑看着冷淡，心太软了。穆南志说清云和小白一样，岂不是小黑没那么容易赢?

张善行爱面子，除了自己脸面，也怕小黑脸上再挂彩不好看。小黑性格那么不好，也就这张脸能让女人喜欢了，可不能毁。

“木头你也上去，那女的别弄死就行。动不动就下死手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穆南志性格直，二话不说直接就冲上去了。

小黑与清云本来半斤八两，你来我往暂时分不出高低。有了穆南志，清云很快落了下成，被绳子捆了个结实。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小小从八品县令，怎么可能有这种武力的手下？”

清云质问时，却是直勾勾盯着三姑娘看。

“小爷是谁关你什么事？”张善行揉揉耳朵，这人声音也太大了，不知道很难听么。

“你是什么来历，从实招来，否则别怪本大人翻脸无情。实话告诉你，我可是有庆祥府做后台，不怕你不开口。”

他可没说谎，庆祥府天地玄黄四个分支，可都有人在县衙。主情报的指挥同知高陆，地字的高勤，杀人好手玄字的玄雪玄齐，黄字的黄老六。不是他说大话，庆祥府的大半势力，估计也就在这里了。

虽然他暂时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对赤莲老头毕恭毕敬，可张善行就是个扯大旗不脸红的，有必要的话，甚至敢指着赤莲老头告诉别人这是指挥使。

反正赤莲老头功夫高，打不过就跑路。

“庆祥府又如何？一群墙头草，以为老娘会怕？”

清云怨毒地看着三姑娘，“姑娘您不知道您的来历，奴婢不怪你，可万万不能与庆祥府的畜生们为伍。若不是他们，我们怎么会落到这种下场，连个名分都没有！”

“她说什么？”张善行满脑袋问号，他看向三姑娘，就见她也是一脸困惑。

“墙头草？”他默默琢磨，“有意思，这个称呼挺适合庆祥府的。”

“行了行了，陈克把人多绑几圈，押送回城，丢大牢你严加看管，先饿一天再说。这种人嘴巴最硬了，说不定还要黄老六帮忙审问呢。”

陈克与穆南志带着人离开，张善行心疼地摸了摸小黑受伤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