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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吧，这么做只会适得其反。”慕容雅从后院进来，抱着肩膀，看教琴的先生气呼呼地告状，然后愤愤而去。

天空下起细雨，定王妃腿上盖了条薄毯，揉着眉心说：“比你小时候还难伺候。”

“话也不能这么说，谁叫您给她请了天下最迂腐的琴师呢，换成是我也受不了啊。”慕容雅耸耸肩，关切道，“还是疼？”

“老毛病了。”定王妃轻叹口气，说，“一个月来，也就在持家方面有点进步，书法和绘画她本来就会，却充斥着南域的风格，总有些不伦不类的。”

定王妃抚过君铃写过的字迹，叫孙嬷嬷把墙边的箱子搬过来。打开箱盖的瞬间，刺鼻的樟脑味扑面而来。里面是一叠泛黄的纸张，有诗词，也有画作。

定王妃扇了两下，散去气味，拾起最上面的，像是一页随笔摘抄。“这是娘亲的？”慕容雅看着惊诧，指着君铃的字迹说，“倒有七分相像。”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定王妃轻声念道，放下纸张，让孙嬷嬷收好，“这是你娘最后那两年写的。悲戚有余，韧性不足。”

“我知道您担心她，但不可操之过急。”隔着薄毯，慕容雅给定王妃轻轻捏膝盖，“这一个月来没把她累死，都没时间在府里多走动走动。”

定王妃的手搭在慕容雅的手上，嘴角微扬：“依你的意思呢？”

“无关紧要的课程删了去吧。像什么琴啊棋啊，逼不出来，倒不如放她去学喜欢的。”

定王妃挑了挑眉：“比如骑射？”

“额对，最好能进书房，里面或许有她感兴趣的。”慕容雅补充道。

“行，都依你。”定王妃摸了摸腿，说，“铃丫头，可以不用献殷勤了。”

“哪里献殷勤了？母亲可别认错了人，我是慕容……雅。”在定王妃的含笑审视下，君铃越说越没底气。

“慕容雅才不会给我揉腿，而且她今早出去办事，估计得有两三天才能回来。”定王妃饶有兴趣地摸君铃耳根，想找到接缝处，但是没有找到，“连易容都用，看来你真快被我逼疯了——这东西是怎么弄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