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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凌尹对玄学一脉知之甚少，只是忽悠人赚个包子钱想来应该是绰绰有余。

她又在大街上转了转，终于找到了一个人流量相对多密集的地方，厚着脸皮跟旁边一个摆摊卖衣服的老大姐要了一截被裁掉的白色袖子，又从右后方的一家文具店借了一个红色印泥，两样东西凑齐，凌尹当即手一挥，算命二字被她写得有模有样。

一横一撇，工工整整，看着挺像那么一回事。

隔壁卖衣服的老大姐见她精气神充足，眼清目明，不像个疯疯癫癫的乞丐，趁着没客人光顾的空闲，见凌尹捣鼓得有模有样，当即就说：“这位小…小伙子，你真会算命呐？”

老大姐这辈子念书就只念到五年级，自个儿写的字就跟鬼画桃胡一样见不得人，这乍一瞅着一个小乞丐写了两个端正的字体，有些惊愕，脑袋摆了好几个姿势，才认出小乞丐写的是什么字，一时说话的语气上，不自觉软了两分。

当然，看到算命二字的时候，老大姐心里还有一些鄙夷，就一个讨饭的乞丐，那会什么算命？这准是出来坑蒙拐骗的。

凌尹调整好自己的招牌，就一屁股坐在地上，隔壁老大姐就上来唠嗑了。

她摇头答：“不会！”老大姐呵了一声，心道这小乞丐还有点诚实，总归是个可怜的人，又见她一身脏衣服不晓得多久没换，那可怜的心泛滥，嘀嘀咕咕了半天，才从挎包里摸出一张10元人民币丢到凌尹面前。

“今天赶集，镇上人这么多，我却一单生意也没有，你要不帮我算算，我今天的生意会如何？我这批衣服能不能全卖掉？”老大姐不是当地的人，是从临县连夜赶到这里，专门等市集这一天，老大姐一般都是各个小镇到处跑，哪里人多，就忘哪里钻，这衣服是个奢侈品，她进的货质量好款式多，唯一的不足就是定价略高，可老大姐是个实诚人，什么样的物品，那就卖什么价，这东西质量好，她不可能卖低价，自己一分钱也不赚呐，本以为这莲花镇人口多，她这个衣服会成为畅销品，哪晓得摆了快一上午了，一单生意也没做成，老大姐火急火燎，有些熬不住了。

凌尹看着面前的10元人民币，眨了眨眼，她捡起这10块钱，仔细折叠好：“大姐，你若信我，不如换了一种法子卖衣服。”

凌尹给老大姐支的招，其实就是在摊子上摆了一个‘清仓大甩卖’的牌子，不管何时何地，有了这么一个东西，只要勾起了人的欲望，就不愁卖不完东西！

老大姐为人就是太直，不懂得变通，却还是吃着老本行，专干卖衣服这行生意，以前没想到这么一个法子，以至她狠心丢掉了许多发霉的衣服。

老大姐以前不是没有搞过清仓大甩卖，是她的法子跟凌尹的法子南辕北辙，这生意突然火爆起来，老大姐一个人也是忙得晕头转向，等人空了下来，才想起旁边的人，没想到的是她不看好的小乞丐，这会儿也是生意不断。

老大姐得空喘一口气，又看自己摊子剩下的衣服不多，心道早点收摊回去看孩子，也就口袋一卷，将剩下几件衣服装上，这余光瞥见小乞丐那一身装扮，随手扯了一个结实的大方便袋，挑了几件当下能穿的衣服一并装进去，死结一打，绑好了。

老大姐赶着回家，将方便袋往凌尹身边一搁，喊了一声就跨起袋子走了。

凌尹抽空瞥了一眼旁边的袋子，嘴角一勾，继续偏头为面前的老人家算命。

凌尹只想赚点包子钱，这一下午的功夫，她就赚了半个月的生活费，索性也没什么人在光顾，她也收拾摊子，准备去吃一碗热腾腾的牛肉面犒劳自己。

大概下午六点一刻的样子，入秋的夜天色也暗得特别早，不过低头收拾的片刻功夫，地面上就有了一片阴影，凌尹加紧数好钱放好，刚一起身，一道好听的声音便响起。

“算命的？呵！那能帮我算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