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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

萧玉闻言，手不曾放下，只是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目光扫过慕容曦宇的面容，再落到自己手中的匕首上。她不知该说什么，也实在不知如何开口。

从小到大，两人文武切磋不歇，无论何时何事定要论个高低，如今……

正在萧玉思及往事时，慕容曦宇迅速动手将萧玉手上的匕首夺回。

萧玉索性要走，却不想慕容曦宇一把拉住她，两人索性动起手来。

掌风相应而生，脚下进退不曾相让。拳脚功夫，萧玉本就不占上风，更奈何身上的伤。不过百招，便被慕容曦宇制住了双手。

萧玉挣扎再三，觉着慕容曦宇抓着自己手腕的力道略松了些，便将手臂一扬挣脱了他后，又抬腿便踢向他。

慕容曦宇点地飞身，整个人横在空中，双手打直扑向萧玉。萧玉屈了另一腿仰身躲过，却是抬手时又从慕容曦宇身上拿到了什么东西。待慕容曦宇落地，两人便换了位置。

“这是什么？”萧玉拿着从慕容曦宇身上拿来的一个小的束口袋，喃喃道。

慕容曦宇本不在乎，只是见得萧玉拿起查看时才发现那是什么，开口便道：“还我！”

萧玉本也无甚好奇心，但慕容曦宇这么紧张，她倒更要打开来看仔细……

“你还留着？”

“你，要收回去么？”

“不必了。”萧玉说着，只觉头昏脑胀，抬手按着自己的头时，又觉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倾。

慕容曦宇连忙上前扶她坐下，亦顺手将萧玉手中的琴弦和那束口袋子拿了过来。

萧玉又看慕容曦宇将那琴弦小心翼翼地收好，开口问道：“那年琴宗认输，所赠七弦琴。后痴音来夺，才有此断弦。”

“你还记得。”

两人的言语间似乎都温柔了起来，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年的永安。

“让我回去。”

“你这样，会从马上摔下来的。”

“我要是你，就在酒里下些猛料。省得费口舌。”

“我这还有春风渡，你要不要试试？”

萧玉听了，便从袖子里扯出马鞭来就要往慕容曦宇身上打：“禽兽。”

慕容曦宇抬手接住萧玉打向自己的鞭子，只轻笑一声，说道：“你看，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萧玉先是哼了一声，抬眼示意慕容曦宇把自己的鞭子放下来，便开口说：“你真要让我跟你走，去月氏如何？”

慕容曦宇听了萧玉这话，只冷笑，便是毫不意外地开了口：“他果然坐不住了。”

萧玉对慕容曦宇这般反应极为满意他对任何一个部族，都不放心。

与霍扎而言，此番大军压境，他们最好的屏障便是茫茫天地，没有人能明确知道各部族营地的位置。可只要有一个部族的位置让洛国人发现，就很容易让他们找到其他部族的线索。

与洛国而言，除却萧玉所说占住霍扎中较为重要的高地外，还有一件要紧事便是让他们自乱阵脚、相互猜疑。

萧玉不动声色，只是开口和慕容曦宇玩笑道：“上官杳阡说，要准备去求亲。却不知要娶哪家姑娘？”

“他还能想着娶亲，真是铁树开花。”慕容曦宇笑道，紧接着却想起什么来一般，“听说他往千山朝拜，丢了件披风？”

萧玉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并不说话。待的慕容曦宇垂目思索什么的时候，她才仔细看着慕容曦宇的神情。

慕容曦宇心下暗道：上官氏野心也不在小，难怪他上官杳阡要去见父王。如此情势，各部不能同仇敌忾，反要为私利相争，当真是愚不可及。

待的慕容曦宇抬头，萧玉早已不再看他。于洛国而言，此时霍扎各部之间假的误会也好、真有间隙也罢，甚至恨不得给他们编出一段血海深仇的故事来，只要不是铁板一块，就是好事。

慕容曦宇思量再三，才开了口：“可愿跟我回王帐？”

萧玉被他这一问给问得有些发懵，开口便是：“你不怕我一把火烧光霍扎王帐？”

“不是记恨我借洛国之力排除异己么，我还你。”慕容曦宇话说得很轻，似是只随口一说。萧玉听得出，他言语之间的坚定，谁也不得起疑。

“你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