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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鸟吗？

——平流层为什么会有鸟？

麻小瑜揉了揉眼睛，又擦了擦玻璃，难以相信的叫醒了土拨鼠。

土拨鼠微微皱眉，虚着眼睛朝窗外看去。

可外边此时除了云还是云，哪儿有什么鸟？

“你看错了吧？”

“可——可能吧，不好意思。”

土拨鼠没有生气，轻声回应后，又靠在椅子上进入了梦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也不知麻小瑜倚着窗子发呆了多久，外边儿的天空已经逐渐阴暗了下来。

就在这时候，头等舱里传出一阵躁动，似乎出了什么状况。

麻小瑜屏住呼吸，够着脑袋朝前边看去。

没过几秒，一名穿着体面，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从过道冲了进来，恐慌万状的钻进厕所，将门反锁了起来。

乘客们纷纷伸出头，像土拨鼠一般四处张望，人言啧啧，场面开始出现一些混乱。

忽然！飞机开始剧烈的颠簸，忽上忽下。

广播响了起来，传出短促有力的声音：

【各位乘客！我是机长，遇到鸟群了！请大家保持冷静，系好安全带，在位置上坐好。】

嘭——麻小瑜惊恐的望向圆形窗。

一只乌鸦撞在玻璃上，不，准确的说，它不是一只鸟。它的额头已经腐烂，露出森森的白骨，两只眼里空洞一片。

并且不止一只！它们成群的，铺天盖地的，笼罩住了外边儿的天空。

土拨鼠醒了过来，望着窗外的景象，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愣了半晌，神色慌张的从怀中掏出项链，嘴里叽里呱啦的开始念经。

布娃娃已经哭了起来，看起来恐慌极了。

飞机颠簸的频率越来越快，发动机嗡嗡直响，乘客们愈发惶恐，机舱里顿时炸开了锅。

这时陈江也从头等舱里狼狈的逃了出来，不知为何，他的袖子被撕掉了一只，身后跟着同样惶恐的王总，他像快艇一般劈风斩浪，将站起来的乘客们纷纷推倒一边。

麻小瑜呼唤着陈江的名字，可隔着老远，机舱又异常噪杂，他们两人压根没有听见。

广播再次响了起来，传出空姐的声音，她正说着安慰人心的话，忽地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搞得整个机舱瞬间陷入了安静。

飞机开始急速下坠，冲下了云层。

【我是机长，现在紧急迫降，大家不要惊慌，相信我！系好安全带，在位置上坐好！】

除了几名正在哭闹的小孩，其他乘客纷纷闭上嘴，检查自己的安全带，神色各异。

他们有的在心中默默祈祷；有的缩着身子瑟瑟发抖；有的忙着安慰孩子；更有几个人已经掏出了手机，或尝试着打电话，或开始给亲人发送最后的短信。

失重感愈发强烈，空中飞起了一些杂物，场面混乱不堪。

麻小瑜的呼吸紧促起来。她没想到的是，预感竟然是真的，并且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

布娃娃已经停止哭泣，眼睛瞪的老大，碧绿的眸子盯着地面，口中呢喃着：“血，有血——”

由于座位原因，麻小瑜看不见地上有什么。当她抬起头，望见过道里缓步走出一道身影时。

她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恐惧，放声尖叫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