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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自己梦中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梦中变成了自己。

让自己确认蝴蝶才是梦的，是他在梦中看到了许多只小白鼠。那是他放在研究室中，准备喂食灵花各部分，以测试功效用的一笼小白灵鼠和一笼小白凡鼠。

而这之后，这两笼小白鼠中。小白凡鼠们变得更聪明了，而小白灵鼠们更是提前开启了灵智。

而他自己，经此事之后，也觉得自己神识更为凝实。对道隐隐有了些体悟。

虞家的小辈，就是因为在融合之前，都被拉入过如梦令花香营造的梦境，神识得到增强，所以才都融合成功了。

甚至，如何从月下美人中取蜜，如何通过灵蝶的天赋，将花蜜转化为人能够吸收的月华灵蜜，都是通过虞仲景梦中成为蝴蝶的一生得知的。

他给这种花起名为如梦令，梦中一切太为真实，身处梦中不知是梦，梦中的一切也能与现实中相对照，哪怕现实中，自己并不知道的事，梦中仍能如实还原。

而他也得知，这如梦令若是在黑暗之中，从开花到凋零非常缓慢，十年发芽，十年长出花苞，十年开花，十年花谢。

然而一旦接触到阳光，就会迅速地盛开，每个步骤都被缩短到几息之间。

但它接触到阳光之后，会散发出香气，把方圆一丈之内的人瞬间拖入梦境之中。

所有被拖入梦境的人，梦境是相连的，也就是说，可以在梦境中相互碰面。

而中午这顿饭，饭后甜品洛神灵花饼中，添加了之前凋谢的如梦令的花瓣。

服食了如梦令的花瓣之后再入梦，就会以神识原本的形态入梦。

也就是说如果虞雅然在梦境之中见到五岁的小姑娘张一诺，说明之前她的猜疑都是错的。

如果张一诺以别的形象出现在梦境中，那么，虞雅然醒来之后，就会认定她是伥鬼或者别的类似的东西灭了她。

多次被如梦令带入梦境效果不大，唯有第一次对神识帮助极大。故而虞仲景在揭开黑盒子的一瞬间，已经屏息退出一丈之外，并没有也进入梦境。

又因被引入梦境的人越少，效果越好，故而虞仲景在每个自己和哥哥的孙子孙女融合之前，都会用一株如梦令，现在已仅剩最后的三株了。

这也是虞仲景无法容忍这些女孩子不修仙的原因之一。

可以说，这次为了温和地确认张一诺到底是不是本尊，确保不至于错伤好人，虞家的确是下了血本。

可惜张一诺是穿越人士，神识的样貌和现在的五岁小萝莉的样貌并不一样。

唯一庆幸的是，虞雅然暂时并不清楚梦境里谁是她。

但是梦醒之前，梦境的范围会越来越小，梦醒前的瞬间，进去梦境的人一定会互相看到，到时候张一诺就危险了，可惜她此时还什么都不知道。

另一侧，虞雅然也进入了梦境。她此前也入过梦，这一次仅仅是为了确认张一诺的神识到底是不是本尊。

她并没有吃提供给张一诺的特制鲜花饼。此时她跟虞仲景第一次进梦境时一样，变成了一只蝴蝶，不，是蝴蝶的小时候，她变成了一只毛毛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