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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朝，你到底怎么了？”林宥之终于把藏在心底的疑问问出了口。

“什么怎么了？”钱舒颜有些心不在焉，他还没想清楚自己到底是谁。

“你……知不知道自己经常走神？”林宥之想了想，换了个问法。

“……”钱舒颜没法回答，他总不能说自己只是在想事情。

见钱舒颜不答，林宥之接着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然为何眼神经常复杂难辨，还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就像现在。”

这钱舒颜更没法回答，他不可能告诉林宥之自己有他一生的记忆吧，以前他总觉得自己就是活过一世林宥之，可现在他也不清楚了……

“没什么。”钱舒颜不想说，他觉得自己需要冷静冷静。

见钱舒颜不愿意开口，林宥之只好作罢。

……

独自冷静了几日的钱舒颜依旧想不通，这几日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他隐隐有了猜测：他可能根本不是林宥之。

可他又不愿意相信。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到底是谁？是钱舒颜？还是与钱府，与林宥之都无关的人？自己为何只有林宥之的记忆？这一切的一切都困扰着他，他又不能跟其他人说。

钱舒颜找到林宥之，“阿夕，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日你醒来，突然发现自己变成了女子，你会怎么做？”

“变成女子？”林宥之觉得有些好笑，朝朝脑子里整日想着什么呢。

“嗯！”见钱舒颜态度郑重，林宥之突然觉得这是个很重要的问题，但到底哪里重要他也说不清。

林宥之仔细想了想，答道：“若我变成女子，孤身一人的话，便女扮男装，有家人的话，便与他们说清楚。”

“说清楚？”

“对，说清楚，我不想骗他们。”

“如果他们不信或者视你为妖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