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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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以为你们赢了吗?哈哈哈……”那个假冒狸幽夜的魍魉狂笑几声后,燃起了淡蓝的幽冥之火,将自己团团包围,只见他在烈焰中扭曲变形,挣扎了几息,便随着火焰熄灭消失得一干二净。
另外两只魍魉也跟着自焚了起来,转瞬间都无影无踪。
“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我倒是挺喜欢抽丝剥茧这种事儿的。”狸幽夜半眯着眼睛,意有所指地望着魍魉钰。
魍魉钰被他调侃了多次,最终总结出一个应对之策:任他戏谑千言万语,她自岿然不动如山。而此时她更忧虑的是:虽说嵇无忧可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是,她终究不愿相信这件事是他所为,那这究竟是谁在幕后操控?
“这到底是些什么鬼东西?”就算狸幽夜见多识广,但他长期生活在人类的世界里,对鬼怪的世界知之甚少。
“小奴儿,你好像对它们很熟悉嘛。”
“是很熟,同类而已,不,也许算不上是同类。”她是半鬼,是魍魉界的异类。魍魉钰静静地等看狸幽夜的反应,狸幽夜怔了怔,他的小奴儿果然来历不凡,不过她今天有些异样,平常不带感情的声音,此时似乎带着若有似无的无奈和无力。
魍魉钰收回视线,淡淡转身,往村子的深处走去,错过狸幽夜的身边时,衣袖随风舞动,白色与赤色交缠片刻又分离。
狸幽夜看着魍魉钰远去的背影,莫名觉得有种悲凉的味道,形单影只,踽踽独行,她是否一直就是这样过来的呢?他说不清自己为何有些气闷。
“小奴儿,你忘了我是你的主人了吗,怎么不等主人吩咐就擅自走了?”狸幽夜追上去,擦过她身边时,顺手抓过了她的手握住。魍魉钰冰凉的指尖微颤,这次她没有试图去挣脱。他的手仍旧暖暖的,暖得让魍魉钰产生错觉,以为她自己的手也开始暖和了起来。
“你今天犯的错可是要受罚的。”
“嗯。”
“罚你什么呢?“狸幽夜惊讶于她的顺从,“洗衣、做饭、绣荷包……你哪样最不擅长?”
“都不会。”
“啊?你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既然你都不会,那就更好办了,那就一个一个地学,我可以慢慢等。”狸幽夜折腾人的本性又不知不觉漏出来了。
……
万花谷的村落里,梦溪自玲珑县里带来的一批大夫和一些护卫,正在善后。
村内只有十几户人家,此时所有的人都被聚集在村长家的大堂里,这大堂已被清理过,搭上简易的木板床,那些昏迷不醒的人就暂时被安置在这些床上,以便统一看护。
他们的症状和梦溪之前类似,但是由于受鬼气侵扰时间更长,情况更严重,周身笼罩在黑气之中,肉眼可辨,甚至有些躯体的手脚开始变得透明,里头涌动着琉璃色的液体。
“之前听幽夜说,在下是被魍魉姑娘所救,还没来得及感谢姑娘,这枚玉佩算是狸家的信物,手持此玉佩者将被狸家视为上宾,请魍魉姑娘笑纳。”
梦溪向魍魉钰一拜,递上一枚圆形玉佩,上好的和田黄玉,温润滋泽,上面浮雕一只异兽,似猫似虎,额上三只犄角,背上两对翅膀,周身无毛,却布满尖锐的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