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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然没想到，穆成胜会来。

她来之前可是特意打听过了的，因为顾云出了事情，穆成胜公司受到影响，正是焦头烂额收拾烂摊子的时候，事情一件接一件，处理都处理不过来，居然还能过来警察局。

这么的着急和担忧，当年的事情里，穆成胜又是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开学了，不好好准备着好好学习，都跑来警察局做什么！警察局是什么地方，你们左一趟右一趟的过来，真以为别人会夸你们孝顺，光彩得很吗？都给我滚一边去！”

穆成胜一开口就骂了穆然和穆可可，没说难听的话，但语气委实是不好，脸色阴沉沉的，看了让人生怕。

穆可可退到一边，没敢说话。

穆然站在原地，脚步都没挪一下，目光落在穆成胜脸上，很是平静。

穆成胜一看穆然这副好像掌握了全局的模样就觉得愤怒，巴掌扬起，就要落在穆然脸上。

穆然不躲，反而昂首，将脸凑了过去。

问，“爸，您在生气什么？”

这一问，问得穆成胜手一颤。

生气什么？能气得二话不说就要打她的巴掌？生气什么？能气得毫不犹豫就要把气撒在她的身上？

怪她把顾云送进了监狱？

怪她把穆可可赶出了火箭班？

怪她逼迫顾云说出真相？

可是，顾云进监狱是自食恶果，穆可可离开火箭班是自作自受，顾云说出真相是让她知道她本就应该知道的事情？

一桩桩，一件件，穆成胜凭什么生气？有什么资格对她生气？

“我做错了什么？”穆然追问。

穆成胜垂下手，心虚的咽了一口唾沫。

“然然，你和可可先回去。”穆成胜说，也许是觉得语气太僵硬，又补充说，“开学了，你们要准备的事情也多，不管吃的用的，先回去准备一下。警察局的事情，不用你们操心，该怎么做，我有分寸的。有些事情，你们迟早都会知道的，不要太着急了。”

穆然不信穆成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