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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青折和玄重能双双入选显然是其家族花了很大代价，用奇珍购买入阁名额一事无青折本人定然早有耳闻。

无青折闻言，怔怔地看着暮归云，随后同样露出讽刺意味的笑意，“这个世界都没有公平可言又何况一个小小的学阁。”

“你倒看得通透。”暮归云敛去笑容，“说回正事，你先去湖面等我，免得一会儿打起来伤及无辜。”

他之所以让无青折先行离开，实际是怕鉴灵火的事情暴露，对无青折这个女人他还不能完全相信，要不是方才被压住动弹不得，“不知道”一时赶不过来，他也不会让她来湖底，最多取到龙珠后卖给她一个人情。

“那我等你好消息。”无青折没有坚持留下，很痛快地应承了下来。

目送着无青折的身影消失在水底，暮归云低头翻看了一下怀里的妖兽，疑惑道，“不知兄，你的发色什么时候变回来了？”

“不清楚，睡醒了就变了。”妖兽再次说起人话，这次学得是司凝尘的语气。

“你小子只会学别人的语气说话？”暮归云一手托起妖兽的小脑袋眯着眼问道，想到之前它学自己的语气把他醉酒的胡言抖露出来，害他到现在都有些不敢面对司凝尘。

“不是，本音不够霸气，配不上本大爷的身份。”“不知道”眨巴着眼睛，认真地答道。

“自称本大爷，比小爷还臭屁。”暮归云不服气地揉了揉它的脑袋，“算了，此事容后再议，先帮我对付它。”暮归云放下“不知道”，把注意力放在了要对付的夜鸾妖兽上。

“你往后站。”小妖兽浮在水中，霸气十足地对暮归云挥了挥左前蹄。

“体型不大，口气倒不小。”暮归云不知这小妖兽哪来的自信，对比了一番两人的体型后不由好笑，“不知道”站在夜鸾面前还不如它一只头大，根本是小巫见大巫。

小妖兽回头看了暮归云一眼，似乎对他的轻视颇为生气，冷哼一声扭回头，当着他的面将身体骤然变大，没多多久体型便与夜鸾相差无几。

看着威风凛凛地站在身前的“不知道”暮归云目瞪口呆地咽了下口水，“不知兄，我收回那句话。”

变大的“不知道”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种王者之气与当初的白冶刃牙极为相似，通体雪白的毛发，唯我独尊的气势，活生生的白冶再现。

暮归云不禁看失了神，它额上的蓝紫色火焰印记愈发鲜艳，还泛起了凛凛的冷光，映衬着它的绿中带赤光的眼眸更显盛气逼人。

他记得上古妖兽卷里记载，白冶幼体的额上也有类似的印记，只不过随着修为的增长，这个印记便消失了，除了会变色这一点，“不知道”同白冶一族实在太过相像。

“吼”

变大后的“不知道”连叫声也变得颇具威慑力，声波所到之处震起水流形成一道道漩涡。

暮归云惊觉回神，“不知道”已然朝着夜鸾攻了过去，两只妖兽缠斗在一起，场面相当激烈震撼，一时间湖底杂草乱世横飞，湖水汹涌澎湃，暮归云生怕这里的打斗惊动了学阁里的高人，只得不断输出灵力打造出隔绝的结界，无奈身受重伤颇有些力不从心，就在耗尽最后一丝灵力之际，夜鸾倒了下去，与此同时暮归云用灵力建起的结界渐渐消失。

夜鸾倒下，四目竟淌出了血泪，暮归云捂着胸口走近夜鸾，蹲下身子轻抚着它身上破碎的鳞片，“不要怪我，弱肉强食，世道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