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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非月曜。”北月凛上前一步，露出自己的脸，“让你失望了。”

“是我不该抱有希望。”焰影抬头望向夜空的月色，眸底隐有泪光闪动，他自嘲地勾起了嘴角，“他穿白衣的样子比你纯粹。”

“焰影。”日曜失控般轻喝道，那道灵力冲击虽未对他造成伤害，却让他认清了现实，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他的心里始终没有他。

“唤醒你的人是我，为什么你总对他念念不忘？！”日曜有些绝望地逼视着焰影，一步步走入清池，“你可知为了再见你，我付出了多少代价？”

“那是你的事。”焰影冷漠地别过头，“你就不该让我复活，从月曜被你除灵的那一刻起，这个世上就没有了焰影。”

“月曜犯下滔天死罪，我杀他是为替天行道。”日曜眸光暗敛，“即便我不杀他，仙族也不会放过他。”

“是吗？”焰影冷声一笑，“他是否犯下大罪，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你的意思是说我加罪于他？”日曜面色一冷，“你宁愿相信一个仙族叛徒，也不愿信我？”

“喂，他们说什么呢？柳半夕怎么看起来怪怪的？”暮归云此时才赶到清池边，话听一半，不由云里雾里，只好询问早来一步的北月凛。

“他是焰影。”北月凛贴在他的耳边低声道，“日曜让柳半夕修炼连枝诀，目的是为了复活焰影，如今他的目的已然达到，不过结果好像不是他想要的。”北月凛微微勾唇，“我只道日曜因嫉妒杀了月曜，焰影绝望之际自毁仙体，之后流放仙灵到幽途崖，希望有朝一日能在那里找到月曜魂飞魄散后的灵魂碎片，但是方才他们的对话中涉及到了仙族叛徒，可见此事还另有隐情。”

北月凛说罢对暮归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听下去，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幽途崖？灵魂碎片？仙族叛徒？”暮归云嘀咕着，心里愈发迷惑，原本问北月凛是为了解决问题，谁想到问完后问题会更多。

清池中，日曜和焰影对面而立，清冷的月辉洒在池面上，如同凝上了一层白霜。

“我再问你一遍。”焰影语气一沉，直直地望着日曜，“百年前仙魔大战到底是谁打开仙门，将魔族一众引入仙界重地？”

闻言，日曜眉心皱起，猛然握紧了双拳，“无论你让我说多少遍都一样，仙族叛徒是我的哥哥月曜，我杀他是为仙族除害。”

“这么多年过去，你竟还是执迷不悟。”焰影长叹，言语间是深深的失望，“月曜死后，我去了魔界。”

“你说什么？”日曜的脸色黯了黯。

“我用仙体找魔王换取了真相。”焰影低头望着水里的倒影，眼底缓缓流露出哀伤，“月曜到死都在替你顶罪，即便我一遍遍追问，他始终将罪名揽在自己身上，他一心想要保护你，却不曾想最终死在你手里，他让我不要记恨于你，因为你是他唯一的弟弟，他把你当成亲人，而你却把他当作仇人。”

“这不可能。”日曜神情激动，“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