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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不喜欢喝酒？”暮归云懒懒地在他对面坐下，又一次伸手抢走了他手中刚斟满的酒杯，转而将之前喝尽的空杯子塞回到他手里。

“我不喜欢的事很多，总不能每一件都不去做。”司凝尘按住了他欲送向嘴边的酒杯的手，低低威胁：“你要是喝醉了，我便把你丢进河里。”

“不是你让我陪你喝酒？”暮归云蹭的站起，委屈地撇嘴道：“还不让人喝尽兴？”

司凝尘眼底浮现出淡淡的笑意，只不过这抹笑意转瞬即逝，暮归云只觉得眼前一花，握着他手的人已收回手，端坐桌前，面色深沉而平静：“以后想尽兴喝酒便来找我，若是在旁人面前喝醉，也许就不止是丢进河里了。“

暮归云愣愣地看着他，他感觉司凝尘言语间似乎在暗指上次他和北月凛喝酒一事，他是让他小心北月凛？

“你去查了北月凛？“暮归云俯下身体，隔着桌子凑近他。

司凝尘抬眸，与他四目相对，两人的鼻尖几乎相碰，“不，我只问了莫连戈关于传言的事。”

北月凛的来历远比他想象中的深远，恐怕就算查也查不出什么。

“他说了什么？”暮归云忙着追问，还没发现两人此时保持的姿势过于亲密。

“北月凛三岁那年突然从天渺山庄失踪，庄内人出动全力寻找数年未果，却不想在他十岁之时忽然回归，之后凡是触怒他的人，全都死于非命，无一幸免。”司凝尘的眸底掠过一丝暗芒。

“这么玄乎？”暮归云咽了咽口水，若有所思地坐回到凳子上，他举起杯子喝了一口酒后接着问道：“就没有人彻查此事？”

司凝尘摇头，“莫连戈只交待了这些。”

“那他人呢？”暮归云倾了倾身体。

“昏迷了过去，我离开时他和楚兰之还在药园的密室里。”司凝尘把玩着手里的杯子，杯中的酒水映照出他冷俊的脸。

“早知道晚点再给他下毒了。”暮归云后悔毒下太早，否则说不定能从莫连戈那里得到更多关于北月凛的信息。

“他只是外门弟子。”司凝尘说着将面前满杯的酒推到暮归云面前。

暮归云也不客气，接过便仰头喝下，他明白他的意思，莫连戈在天渺山庄身份低微，知道的必然有限，多问也问不出什么。

……

月渐西斜，几壶酒下肚的暮归云酩酊大醉，摇摇晃晃地走出亭子，持者酒杯倚在船沿的栏杆上，清爽的夜风拂过，他脸上的潮红褪了几分，醉意却未曾减少。

“凝尘兄，你在哪呢？”他举着杯子面朝河水胡乱大喊着，醉眼朦胧间出现了幻觉，“凝尘兄，你怎么躲水里去了？”他揉了揉眼睛，望着粼粼的水面嘿嘿一笑，“调皮，一个人泡澡都不叫上我，等着，小爷这就来陪你！“

他说罢作势要翻出栏杆，手忙脚乱间手里的杯子脱落，掉进水中，发出“扑通“的入水声。

司凝尘知道他耍起酒疯来什么傻事都做得出来，只得扬手，用灵力隔空将他拉回到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