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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多了吗？”暮归云摸着自己的下巴半信半疑道，“小爷的直觉一向很准。“

“你那破直觉还不如大街上的神棍猜的准。”北月凛极是不以为然，继而瞥了一眼司凝尘，微微勾唇，“自己对感情的事都蠢得像个蛋。”

“喂，你骂谁蠢蛋呢？”暮归云一把扯住他的衣领，“要不是看在你跟我们有些交情的份上，小爷对你的烂事才没兴趣。”

“交情吗？”北月凛嘴边弧度流露出一抹苦涩，“我还以为我们的关系还停留在互惠互利上。”

暮归云怔了怔，他没想到北月凛也会有如此不自信的一面。

“看在刚才你打算舍身救我们的份上，你北月凛从此刻起勉强算我暮归云的朋友。”暮归云松开他的衣领有些别扭地宣布道，虽然不想承认，但他亦否认不了内心的感觉。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把北月凛当作了朋友。

北月凛微微一愣，而后笑出了声，“临近分别，听到朋友这两个字居然有种奇怪的感受。”

“还会再见吗？”北月凛的这句话让暮归云感到莫名的煽情，突然间少了一个人，短期内还真会不习惯。

“我恐怕回答不了你。”北月凛转头看向沧笙，随即敛去了嘴边的笑意，“放过画舫船里的人，我跟你回去，并且答应你不会再一个人跑出来。”

沧笙双手环胸，静静地看着暮归云，良久，他才开口问道：“你觉得本王是在软禁你？”

“你有更好的解释吗？”北月凛冷冷地讽笑道，“我不过是你的报复工具，你不必跟我说太多废话。”

闻言，沧笙的眸光霎时一黯，“你是这样想的？”

北月凛冷声一笑，手中幻化出一份卷轴，直接朝着沧笙用力甩了过去，“不要以为自己做的事没人知道。”

“仙魔大战。”暮归云和司凝尘相视了一眼，他一眼认出了这份卷轴正是之前北月凛给他们看过的有关仙魔大战的记忆之卷，当时北月凛只给他们看了前半部分，后半部分被他有意地隐藏了起来。

如今看来很可能后半部分的记录同魔族之王沧笙有关。

沧笙随手接过飞来的卷轴，拎起一边让卷轴自然展开，“你真以为没有本王的授意，凭你的人能查到当年仙魔大战的真相？”

北月凛脸色一变，整个人似乎僵硬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本王觉得你长大了，有些事情该让你知道了。”沧笙走近北月凛身前，眸底深处浮现出一丝波澜，“本王没有打算瞒你。”

“呵呵。”北月凛忽的笑了起来，笑声里尽是悲伤和自嘲，“从出生起我便一直活在你的精心算计里，我早该想到的。”

关于日曜的一切都查得太顺利，他早就该猜到是他在背后主导。

“是不是只有我没有利用价值了你才肯给我自由？“北月凛止住笑声，神色痛苦地望着他。

沧笙蹙了蹙眉，“本王承认一开始是想利用你报复他，但是渐渐的我发现有些东西变了。”他的后半句话里没有用高高在上的本王自称，而是用了一个更为亲近的“我”字，“我不想你受到伤害。“

“够了。”北月凛冷笑地别开头，显然是根本不信他说的话，他口口声声说的要保护他实际不过是为了更好地控制他，以达到报仇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