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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得那么清楚为好”李至微笑：“你既然不了解青刀卫，当然也就不会理解我为什么这么做了”

祝宁晖嘴角抽搐：“是啊，我不理解，你明明可以不用当飞贼，为什么非要当飞贼呢？”

“这让我如何解释呢？”李至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要给自己倒酒，但又猛地缩回手：“喝酒误事，还是不喝酒了”

“是我想错了，我还以为，李兄弟你，不会真的为了救云娘而承担如此巨大的风险”祝宁晖有些歉疚地望着桌上的酒壶：“所以接到了你给我的那封信，我只当作没有什么大事，还以为你只是过来走个过场，所以自作聪明地让摇华预备了宴席，打算见到你再让你喝几杯”

这话是他有所准备才说出来的，祝宁晖的眼神里透出下定决心的光。

“这不能怪你”李至难得的说话不夹枪带棒：“你与云娘相识不久，且互相不了解，只有几面而已，当然不会为了她的平安搭上这么大的赌注，但好在你心思坦诚，并没有对我隐瞒，这就已经看出你的信任了”

信任是慢慢建立的，而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李至从进门到现在，头一次对祝宁晖产生一丝好感。

这种建立是相互的，他从不得不选择祝宁晖，到刚才主动安慰他，李至也试探着交出一些信任。

祝宁晖那双精明的眼睛半垂下来，自嘲般笑了笑：“说实话，我一开始对云娘的印象着实不好，有她在的地方好像我都挺倒霉，但她每一次都出手帮我，尽管嘴上和我争吵，一样一样算计得清清楚楚，但我能看出她心里其实一点也不计较”

李至听到祝宁晖忽然这么说，心里有点惊讶，祝宁晖在他的心里，一直是一个常在河边走但却不会湿鞋的商人。

“其实是我小心眼了”祝宁晖承认错误倒是很快，也许是跟祝小夫人相处过程中练出来了。

“没什么，都是人之常情”虽然不知道祝宁晖这番话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但他选择相信一回，不管为了杜云凉的权宜，还是为了曾居道的大计，或者，纯粹为了祝宁晖这个人。

“但我还有一事不明”祝宁晖满脸疑问道：“李兄弟你与云娘又有多厚的情谊呢？还是你们青刀卫真的喜欢舍己为人？”

“这个当然是青刀卫一贯的信念，仗义冒险难，义气薄云天，是我辈瑾守之志”李至说得冠冕堂皇，祝宁晖看他的表情也不像在胡说，颤巍巍地拍手道：“果然是青刀卫，我就知道他们是胡说八道，呃”

“谁说青刀卫什么坏话了吗？”李至有点心虚，但表面沉着应对。

祝宁晖摆手：“都是没什么见识的商人们吃饱了胡诌出来的，没什么好听”

李至逼问道：“到底是什么？你就直接告诉我吧，百姓的怨声我们也要多听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