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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的味道随着痛楚弥漫开来，头顶五根手指的挤压感觉都要将头盖骨给压碎，曹莽没有被固定的双腿狠狠地踏地，肌肉撑直青筋暴起，在曹莽剧烈的扭动之下，扣住他手腕的皮扣因为刚刚碎肉和汤汁的影响，居然让曹莽用蛮力拔出了左手！

没有多想，曹莽一把拍开了正在嘴里搅动的锯肉刀，锯齿状的刀口在曹莽嘴角留下一道划痕。

似乎是没有料到曹莽的左手能够挣脱出来，他莽撞的一拍彻底激怒了教练，刀柄被捏的咯吱作响。教练按在曹莽头顶的手臂向前微微打直，迫使曹莽继续坐在凳子上，并扬起了头将脖子露出。

从下往上的仰视视角只能让曹莽看到教练粗壮的手臂，布满黑色脉络的天花板和散发着昏黄光线的灯泡。曹莽没有用唯一能够活动的左手去拉扯教练的臂膀，反而摸索着想要解开困住右手的皮扣。

于此同时，教练冷漠地看着曹莽的喉结上下翻动，握着锯肉刀反手一挥，朝着曹莽的脖子划去。瞬间，皮开肉绽。血液像是愣了愣神，紧接着才从这道口子喷涌而出，即使是扬着头颅的曹莽也能看到鲜血的浪尖。

窒息感与疼痛的同时降临让曹莽感到无助，左手尽力去捂住喉间上的伤口，但就像想要阻止窜入耳内的讥笑一样无能为力。来自头顶的挤压被撤走了，曹莽无力的歪下脑袋，嘴巴像金鱼一般张大，却无法获得氧气。死亡前的走马灯根本就是个骗局，在这最后的时光里对于曹莽来说只有一件事儿要做，那就是吸气。

曹莽的意识逐渐模糊，眼前一片漆黑。直到一道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本次挑战存档任务一找到廖子怜失败，失败次数一，将降低最终完成度评级。这毫无感情的系统合成音此时在曹莽耳中犹如天籁一般。脖子上的痛感消失的无影无踪，空气也充满了肺部。”

随着曹莽舒爽的吐出一口气，模糊而温暖的昏黄灯光重新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一切一如之前，大家都各自坐在原处。苏老师继续嬉笑着将眼球状的肉块扔在曹莽脸上。只不过这次，当肉块弹落到曹莽左手时，曹莽将手心向上翻转接住了它。像是心中有所明示，没戴眼镜的曹莽，在一片模糊之中看着眼球肉块直视着自己，而肉块里渗出的红色汤汁沿着自己的掌纹流淌。

这样的奇怪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太久，那把熟悉的锯肉刀便以一种出乎意料的方式出现在曹莽眼前。教练拿着刀子将曹莽手中的肉块给插起，然后在曹莽眼前晃动。

“欢迎你的加入，怎么样，是不是很想食用这些美味？是不是觉得他们对你有总莫名的吸引？”随后教练张嘴将眼球一口吞吃。

“唔，美味！虽然这只很油腻，但要知道我们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品尝这些新鲜的食物了。真不知道你尝起来怎么样。呵呵，开个玩笑。来吧，新朋友尝尝我们的手艺！”说完教练对着后面穿着围裙的三哥挥挥手，示意他将某样东西拿出来。

三哥嘿嘿直笑，打开餐厅大门将门外扭动挣扎的廖子怜给拉了进来，“锵锵！美妙的食物！”